自然是不敢。
云亦辰在心里回答了完，再看向顾姝妍时，眼中已是严肃。
“本官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仇家寻上门来，即便这样顾小姐也不改变自己的心意吗？”
云亦辰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姝妍，似是不愿放过她眼中的任何情绪。
终究，云亦辰还是失望了，因为即便是听到这样的话，顾姝妍眼里也没有闪过一丝动摇之色。
“人来杀人，佛挡弑佛，即便是成为厉鬼，我顾姝妍前世今生也只认你云亦辰一人。”
顾姝妍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了往常的甜美娇憨，反倒是多了几分毒辣与狠绝，倒是与她这个年纪一点都不相符。
望着她眼中无比坚定的神色，云亦辰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女子，明明是只乖巧的猫咪，却不知因为什么，变成了一只恶狼。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这样他也不用担心她受伤，而将她推开了。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别后悔。”
凉薄的声音响起，而在顾姝妍听不到的地方，云亦辰却缓缓补充道：我云亦辰也只认你一人。
“嗯，绝不后悔。”
顾姝妍说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对方也正朝他看来，两人相视一笑后，谁也没有再说话。
落地窗前，一高一矮一红一白两人并排而立，绝世芳华。
另一边的如月郡主却是气得不轻，今日本以为有三皇子在，怎么也能赢了徐珊儿这一局。
谁曾想关键时刻被那村姑给抢了风头，“哥，我不管，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村姑，都是她害得我输了最后一局。”
如月郡主显然是把责任，都推到了顾姝妍身上。
明明只是一个粗俗之人，却在这种场合赢了她，以后她还怎么在那些夫人小姐面前抬头。
“放心吧！一个小村姑而已，二哥帮你想办法收拾她。”
刘德康与徐饶不对付，自然的对于徐家较好的顾家也不喜欢，顾姝妍让他们抬不起头来，他怎么可能会让她好过。
“你们两够了，输了一个比赛而已，便如此咄咄逼人，这传了出去才真是让别人笑不起。”
路忧明其实今日会答应参加比赛，本就是为了能得个才名，如今才名没得，反而被个小丫头狠插一脚，他心里也不舒服。
可若是因此就记恨上对方，反而对他的名声不利。
再说了，对方两家的势力都不弱，如今他在朝中没什么根基，拉拢对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要去得罪两家。
“表哥，你也被那丫头给比下来了，难道你就甘心?”
如月不解的看着路忧明，这张脸还是熟悉的脸，可表哥如今的想法她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不甘心又如何？愿赌服输，你们两个也不许在与对方纠缠。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背后搞小动作，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路忧明警告着，脑中不自觉浮现出顾姝妍的那张脸来。
那个丫头长相并不出众，看上去就是没有完全长开的样子，可不知为何，那张脸总是让他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