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生气了吗?”
苏小陌突然拉住了,程昀然的袖子。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程昀然心中竟然一动。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就这么不停地左右摇摆着,仿佛在对他撒娇一般。
一直以来,程昀然虽然身边不乏对其投怀送抱的女人。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大多数时候,那些女人看到他一张冷脸就吓得不敢出声了。
看着这个女人泪眼蒙蒙的模样,听着耳畔她软软糯糯的声音。
程昀然不知怎的,竟是觉得浑身越发燥热起来!
这种感觉……不对劲!
程昀然猛地看向了女人正要往自己嘴里灌的威士忌……是那个该死的胖男人下的药!
“不准喝了!”
程昀然的声音也跟着嘶哑了几分,他一把夺过女人的酒瓶。
“可是我还想喝啊!”
苏小陌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孩儿一样,耍起无赖来。
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冲着程昀然笑道。
“对了!你嘴里还有酒!”
程昀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十分钟之内被同一个女人强吻两次……
看着怀中这个女人认真吸吮自己唇瓣的模样,程昀然的眸色不禁深上了一分。
小狐狸,我本来打算放过你的,可是现在……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程昀然猛地一个弯身,将苏小陌横抱在了自己怀中。
冲着一旁始终低着头的保镖,吩咐了一句“回酒店”。
程昀然很少会放纵自己,尤其是在男女之事方面,他冷静得就像是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
而今夜的他,不知是药力的作用还是忍耐了许久。
他恍若变身成了野兽,在身下的这个女人身上肆意驰骋。
看着她为他在白色的床单上绽放出的红色玫瑰时,他的眸色不禁又深上了几分。
夜,还长……情,正浓……
苏小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胀痛得厉害。
待视线逐渐变清晰后,看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她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惊得整个人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哎呀!”
然而让苏小陌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双腿居然一点力道都没有,整个人就这么跌坐在了地上。
这么一跌,苏小陌也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她未着寸缕不说,身上居然还有红红紫紫的痕迹……
就算没吃过猪肉,总也算是见过猪跑吧。
苏小陌自然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
然而对于苏小陌来说,最荒唐的不是一夜放纵。
而是她根本记不得最晚上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是谁?
“渣男!多久没碰过女人了!睡了就跑!”
苏小陌扶着床沿艰难地站了起来,她的双腿止不住地在打颤。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极为奢华的酒店房间,地上……还有她被撕烂的T恤衫!
苏小陌咬着牙,再度狠狠地咒骂了一下那个夺走她初夜的那人后。
目光陡然间触及到了,一旁行李柜上的衣服。
苏小陌拿起衣服一看——香奶奶家的小礼裙?而且好像还是春季高定?
看样子,昨晚自己睡了的男人也不算太抠门?
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苏小陌又看到了衣服旁边的一张支票。
拿起一看,苏小陌愣了十足有五秒钟。
“一、二、三、四、五……”
苏小陌不断地数着发票上的零,最后眼睛瞪大道。
“五百万?”
一时间,震惊和羞愤的情绪笼罩了苏小陌!
那个男人把她当什么了!苏小陌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没错,她是穷!但是没有穷到需要卖身!
另一头,程昀然刚刚结束了跨国网络会议后。
眼前便浮现出了,昨晚那只小狐狸的样子。
冰封许久的嘴角因为想到了那个女人,因此有了一丝松动的痕迹。
“她醒了吗?”
程昀然看向了一旁的齐特助,问道。
“苏小姐……她……”
齐特助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唯唯诺诺的样子让程昀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要浪费我时间。”
对于程昀然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他对于身边的人的要求也是如此,绝不准对方说一个字的废话。
“苏小姐醒了后,就走了。”
齐特助一想到苏小陌,就觉得头疼。
“走了?”
听到这两个字,程昀然的胸口仿佛一下子空出了一块。
“裙子穿了?”
程昀然努力忽略掉心中那一丝怪异,试图将注意力重新投回自己的股市上。
“穿了。”
“支票拿走了?”
在程昀然看来,他夺走了人家的第一次,这点补偿自然是要给的。
“没有……”
齐特助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家的老大,终于鼓起勇气道。
“而且……还……”
“还什么?”
程昀然抬头看向齐特助,总觉得今天的他格外反常。
算了!死就死吧!
齐特助在心中祈求了一遍东西方诸神,这才从兜里掏出五张一百块和一张支票以及一张便条贴。
“苏小姐留了张纸条,说您……”
齐特助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用了平生最快的语速将纸上的字念出:“这是给您的嫖资!”
整个总裁办公室,顿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齐特助偷偷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自家的老大。
果然,本来就冷若冰霜的脸上此刻仿佛又降了几十度。
“滚!”
程昀然低吼了一声!
齐特助如蒙大赦一般,连忙逃出了办公室。
苏小陌离开酒店没多久,医院就打来了催款电话。
挂下电话的苏小陌抬头看着这车水马龙的大城市,顿时间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的父母在她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双双因车祸离世。
而她和弟弟,则因为被父母死死地抱在了身下才逃过一劫。
从此以后,姐弟两个便像皮球一样被亲戚踢来踢去。
本以为等她毕业找到工作后,一切就能改善。
却不料,苏小晟居然患上了急性肾衰竭。
每个礼拜两次血透的费用,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