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陷害而来

秦可心的这副模样有些出乎顾轻欢的预料,她一再沉思,望着秦可心那铁了心的神情,抿唇道:“凡事不能说的太满,我既不知你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你此求是否在我的能力以及之内,故无法应承于你。”

顾轻欢的手施了力,却仍无法将秦可心挽起,只得唤了花颂来助她。

习武之人的力气本就大,又加上花颂对秦可心本就不喜,自然没有手下留情。

秦可心被花颂掐着胳膊拎了起来,她吃了痛,却没发脾气,倒是委委屈屈的看着顾轻欢央道:“好妹妹,此事你定能做到的。”

顾轻欢没有立即应承她,只是望着她道:“你且说说是什么事罢。”

不管秦可心是否真心悔过了,没有把握的事,顾轻欢是不会轻易便应允了人的。

否则,答应旁人的事却又办不到,岂不是叫人空欢喜一场?

故此,顾轻欢才坚持先听一听秦可心的诉求,再来掂量是否要应允。

见顾轻欢一再坚持,秦可心咬了咬下唇,终是扭扭捏捏的开了口:“你知道……我在平世王府之中过的不太好,太姑奶奶她在一干命妇之中还是能说的上话的,可她却不愿再见我,所以,所以我想……”

秦可心的话到了这里便止了,她的脸上满是酡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愧的,扭扭捏捏的看着顾轻欢,余下的话不言而喻。

顾轻欢望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了然了:“你想寻太妃祖母替你说两句话,又因太妃祖母恼了你,对你避而不见,这才来找的我?”

闻言,秦可心有些急,她似怕顾轻欢恼了她似的,忙执起顾轻欢的手,道:“好妹妹,我知道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但,请你看在咱们表姊妹一场的份儿上,你便替我到太姑奶奶面前说两句好话罢!姐姐求你了!”说着又要往下跪。

顾轻欢止了她,淡淡的开口道:“我知道了,回府后,会把你的话带到的。”

秦可心闻言面含欢喜,又似不敢相信似的,看着顾轻欢,询道:“真的吗?你答应了!?”

“嗯。”

顾轻欢淡淡的应了一声,又道:“我答应了。”

“那便有劳轻欢妹妹了。”

秦可心仿佛松了一口气,她瞥了自个带来的婢子一眼,又紧张道:“好妹妹,我出来太久了,我得回去了……”

顾轻欢道:“好。”

又与花颂送了秦可心主仆两出营帐,两人又在营帐外头依依话别。

秦可心依依不舍的执着顾轻欢的手,一再道:“我的事,那便仰仗妹妹了,一切都拜托了。”

见顾轻欢点头应下,主仆二人这才转头离去。

顾轻欢站在营帐门口看着秦可心主仆二人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唇,她手指微微一点,便有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顾轻欢笑了笑,正欲领着花颂返回营帐内,便听到沈玉盈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欢姊儿。”

顾轻欢回头,只见沈玉盈一边轻移莲步而来,一边望着秦可心主仆二人离去的身影狐疑道:“方才那个是平世王府的秦侧妃吗?她来干什么?”

顾轻欢笑,由着沈玉盈挽上她的手臂,道:“说是在平世王府的日子不好过,想请我在太妃祖母面前替她说说话罢了。”

沈玉盈闻言嗤了一声:“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沈玉盈的话方落下,便又大惊小怪的看着顾轻欢,惊声道:“你该不是应了她吧!?她从前都是怎么待你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顾轻欢笑了笑,没有说话,反倒是把沈玉盈往营帐里带去:“我正想送一些驱赶蛇虫的香药包到你那儿去,不想你倒自己过来了。”

沈玉盈不领她的情,小脸满是气愤的拽着顾轻欢的手,恼道:“秦可心这人并不可信,你莫要理她才是!”

顾轻欢笑着刮了刮她鼻子,好笑道:“知道了,看你这嘴撅的,都能挂上油瓶了。”

沈玉盈不雅的白了她一眼,嗔道:“我是为了你好,你倒反过来笑话我,不理你了!”

见沈玉盈佯装要恼,顾轻欢这才没再继续逗弄她,倒是东张西望的,像是寻着什么东西似的,道:“好了,不逗你了,也帮着我找一找吧!看我那好表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漏在我这了,也好物归原主。”

沈玉盈闻言顿时收起那玩笑的心思来,狐疑道:“你是说,她把什么东西藏到你这来了!?”

顾轻欢没明说,只道:“谨慎为上。”

沈玉盈闻言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话落,也帮着顾轻欢和花颂一同寻了起来。

顾轻欢方才被秦可心缠着,秦可心相反也没了下手的机会,要动手脚的只能是她领来的那个丫鬟。

花颂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她回忆了一下那丫鬟方才站的位置,忽然记起她在拎那秦可心起来的时候,有一瞬间是背对着那丫鬟的,不禁脸色一变。

花颂想到了这里,猛地抬头看向顾轻欢,正巧迎上了顾轻欢睇了过来的视线,显然主仆两想到一块去了。

方才花颂背对着的方向,能藏东西的也只有这边的多宝阁了。

主仆两在多宝阁上搜了一会,在一个白玉瓷瓶中发现了一枚圆形玉佩:“找到了!”

顾轻欢把那玉佩摊在手心上细看,只见上头雕刻着的麒麟图腾栩栩如生,且玉质触手生温,一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暖玉。

沈玉盈满脸的吃惊:“竟真被你说中了!她竟敢在你这儿藏东西,真真是无可救药了!”

顾轻欢冷冷一笑,睨着手心上的玉佩道:“所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罢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沈玉盈怒了。

顾轻欢见沈玉盈气鼓鼓的,反过来安慰她道:“你我早便知晓她是什么样的人,本也不奢望她能够变好,既是如此,你又何必为了她大动肝火,伤身,也不值当。”

“我是气不过!”

沈玉盈愤愤道:“总归是表姊妹一场,她竟一再害你,简直过份!”

顾轻欢冷笑:“你当人家是表姊妹,可人家未必就是这么想的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便说了秦可心怎会如此舍下了骄傲向她低头求助。

原是奔着陷害她而来的。

倒真是难为她如此的委屈求全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