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提议不错

米恩贝尔搬离齐王府的当日,马奴格鲁被五马分尸,亲近者,如阿卓等贴身婢女,通通绞杀,尸体抛于乱葬岗。

入夜·驿馆

米恩贝尔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正燃烧着的红烛,伸手拨弄着蜡芯上那豆大的火苗,一旁的侍女看着她这般,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公主,按您的吩咐,阿卓与格鲁的尸体已经偷偷下葬了。”

“嗯。”

米恩贝尔淡淡的应了一声,仍然注视着指尖上的火苗,轻描淡写道:“原也是本公主对不住他们,总归是主仆一场,葬了便好。”

她的声音,无悲无喜,仿佛一切都淡然了一般,叫人琢磨不透。

良久,米恩贝尔又面无表情的与那侍女道:“你退下吧!”

那侍女看不透她的心思,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她们公主自从离了齐王府后,跟变了个人似的,陌生的叫人害怕。

此时听闻米恩贝尔让她退下,便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侍女走开后,米恩贝尔倏地抬起眼睑,只见那浓浓的恨意在她眸中流转着,几乎要凝实了一般,恨意彻骨、凛冽,又如猛兽,仿佛能将人活剥生吞。

她双眸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仿佛能挡住了眸中的光采,却挡不住那样明显的恨意。

米恩贝尔抽出骨刀,把那八仙桌当成了仇人一般,恨恨地在红木制的八仙桌面上划下一道道让人惊秫的刀痕,咬牙切齿的从齿间挤出几个字来:“厉璟天!你竟这般对我!那我便要毁了她!让你痛苦一辈子!”

她话音方落,她身后的窗棂处却传来男子嗤笑的声音:“呵!冤有头,债有主……”

在米恩贝尔警惕性的看着来人,以骨刀横在胸前预备自卫与格挡时,那男子又嘲讽道:“你不去找那厉璟天,反而去迁怒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呵!真是有意思!”

那支着脚坐在窗棂上,将手里的折扇转着圈圈把玩的男子,他面上戴了半截的白色面具,把他的半张脸都掩去了,只露出点点含了冷意的眼眸及那微微上扬却挂着讽刺之意的薄唇。

米恩贝尔眯着眼眸望着来人,警惕的诘问着人道:“你是什么人!?本公主要迁怒谁,又与你何干!?”

那戴了面具的男子仿佛没听见米恩贝尔的诘问一般,他摇了摇头,啧声道:“真是够狠心的,毁人名节竟不算,还要把人丢到那下九流的勾栏院去来个双龙戏凤,啧啧啧!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那又如何!?”

米恩贝尔怒瞪来人,恨恨道:“本公主只恨计谋不能得逞!叫她侥幸逃脱了!若有下次,莫说双龙戏凤!本公主还要让她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我倒要看看,那样的她,还能如何高贵,我倒要看看!那样的她,他厉璟天爱是不爱!!!”

听了米恩贝尔的话后,那男子若有所思的以折扇支了支下巴,而后饶有兴致的看着米恩贝尔,点了点头道:“唔~你这建议不错!倒是可以试试!”

“你……什么意思?”

他不是来替顾轻欢那个贱人报仇的吗?

怎么却认同她的话起来了?

米恩贝尔有些狐疑的看着那戴了半截面具的男子,她正要再次发问,却只觉得她的身后有一阵阴风吹过,顿时危机感四起。

她忙儿端起骨刀回头,却是晚了一步。

一位身材高大的蒙面黑衣人已经点了米恩贝尔的穴位,令她动弹不得。

米恩贝尔又惊又怒,她欲要挣扎,奈何动不得,只得以眼角斜视那轻轻摇了摇折扇的男子,怒道:“你,你什么意思?快放开本公主!”

那戴了半截白色面具的男子摇着折扇走到米恩贝尔的身前来,微微弯俯身子与之对视,伸出手指抵在米恩贝尔的红唇上,嘘了一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我方才觉得你的提议很是不错,想要试试,你便同我一同去验证一下吧!”

那人话落,不待米恩贝尔惊惶反对,她的哑穴便叫人给点了,那男子笑的极为得意,他摇着手里的折扇,目光从米恩贝尔的身上转移到她身后那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勾着薄唇道:“送去吧!她的目光不错,便还选她挑中的那家下九流的勾栏院好了,她性子烈,你喊人在媚毒里加点儿软筋散,这样,她方能体验到她方才所说的快活滋味。”

米恩贝尔霎时难以置信的瞠大了眼,一双美眸被她撑的大大的,目眦欲裂,凶狠的眼神仿佛在与那男子叫骂,像是在提醒男子,她的身份一般。

那男子却视若无睹,反而执起折扇在那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道:“发什么愣呢?你想先来?”

那黑衣男子却同见了鬼一般,连连摆手道不。

那男子闻言嗤笑了一声,又敲了敲人,笑着训人道:“那还愣着做甚?还不快快把人送去?”

“是!”

那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丝毫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直接扛起被封了穴道的米恩贝尔,漏夜而去。

那戴了面具的男子也在他们走后,回到驿馆门前的马车当中。

马车之中,一宫人打扮的娇俏女子正在里头候着,见了男子返回,便温顺地帮人把面上的白色面具摘下。

她的动作虽柔,她的眸中却藏不住那深深的妒意。

那男子察觉后,以折扇挑起那娇俏女子的下巴,薄唇勾起一抹阴森森,寒而刺骨的笑意来。

他骤然凑近那女子,几乎是鼻尖贴得鼻尖,看似情人之间的喃昵,话里却含着深深的嘲讽之意:“怎的?本皇子替她报仇,你可是不高兴了?”

那娇俏女子顿时吓的面色发白,结结巴巴的摇头道:“不不不,奴婢不敢。”

“呵!你不敢?”

那男子嗤笑了一声,将支在女子下巴处的折扇收了回来,他轻倚在马车的软座上,讥讽的目光迸向那宫人装扮的女子,似笑非笑道:“不敢便是最好,你若是敢,保不齐本皇子会不会送你去与那和亲公主做个伴呢!”

与和亲公主做伴!?

那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头摇的更厉害了:“奴婢不敢,请殿下明察!”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