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问题的答案,已经被我这双智慧的双眼看穿了,”女鬼摸了一下被推开的床头柜,对着空气点了点,极具魅力的打了个响指,“需要合二为一,才能解决问题。”
不错,非常棒!骆惊舟迫不及待的像一只偷了童重锦帽子的狐猴,伶俐狡猾的跳在了床上,却那大床是由四根铁索吊着的,一有重物落在上面便会像秋千一样摇晃,骆惊舟身形颤了颤,有些诡异的巡视了一下左右,又诡异的看了一下鱼弯弯:双倍输出?妙啊!
鱼弯弯嫌弃的对他翻了个白眼:“你猴急啥,解决问题的步骤还没开始呢。”
骆惊舟迫不及待的脱衣裳,总觉得先洗个澡会比较好,又见鱼弯弯有些郑重,想到了另一种解决办法,却鱼弯弯忽然奋力的推着床头柜,抵在了吊床与墙壁的接缝处,原本摇摇晃晃的吊床,果然一下子就稳定了。
拍了拍手掌,鱼弯弯一副“快夸我”的得意洋洋:“实践的主体、客体和中介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因而实践的基本结构也是历史的、发展变化的、这种变化主要表现为主体客体化各体主体化的双向运动,使事物为人所用,使人的能力大为加强!”见骆惊舟一副呆若木鸡的蠢样,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这个资本主义是不会明白的,哪凉快哪呆着去,靓仔要洗澡了!你一身臭汗,莫挨老子!”
骆惊舟想了想,觉得如果发展正常,现在这个步骤,才是应该解决问题的过程。
这里的浴室干湿分离做的很好,而更妙的,在于这里有一个蓄满水的阳台,也可以说是室内游泳池,既可以一边看着辽阔无际的大海慢慢在那几十平米的泳池内划水,又可以喝着果汁,吹拂着海风,享受着不同于海水的清凉一夏。
“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骆惊舟下床踢了踢鞋子,有些出师不利的懊恼,远处童重锦跟苏授正在海边的沙滩上吻得难舍难分,而他怎么这么难?
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时,骆惊舟的汗意干了一半,鱼弯弯有些不满意的嗅了嗅,却还是被骆惊舟按在了怀里,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顺着他的视线,鱼弯弯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一座建筑:“这是我们明天要去的地方?”
那种悠远又缥缈的花草香气,又湿漉漉的在他眼前了,骆惊舟将她横抱在膝上,手指不经意滑到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柔软细腻的不可思议,让他的心旌随着她的呼吸而悸动不已。而这样的感觉,无论再过多久都不会厌倦。
“嗯,”短暂的应了一声,骆惊舟摸了摸她的发端,七八分的干燥已经可以了。十分贴心的给她抹上护发精油,鱼弯弯却忽然转过脸,在他脸上“啵”了一下,骆惊舟举着瓶子有些口呆。
鱼弯弯主动的次数几乎为零,难得有一次,还是他死乞白赖求来的,忽如其来的幸福,骆惊舟下意识以为她一定有事相求。
“除却你有时候有些小小的变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算是一个十分完美的情人。”
总编大人的脸色“刷”声一变,严丝合缝的将鱼弯弯困的无处可逃:“情人?”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后知后觉的跑到床边,鱼弯弯张了张手掌:“说话就说话,你先把皮带放下,我们还没有熟到一说话就脱衣服的程度吧?”
骆惊舟扯了扯嘴角,痞痞的歪了歪脑袋,配上那张清雅出尘的脸孔,颇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鱼弯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见他唇瓣开合:“二十九次还不熟?你想有多熟?”
这个数字!!!
“你你你你你,偷看了那天的答案!”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骆惊舟半是揶揄半是谑笑,看着鱼弯弯的无地自容:“难为你记这么清出,怪不得那个伴娘看我的眼神不太好,我还在想是为什么,原来是在觉得我没用,不过鱼弯弯,你是不是算错了,你算的是天,真正按次数算的话,应该要乘以四才对。”
什么狗屁虎狼之词?
鱼弯弯捂着耳朵转身要逃,骆惊舟却三步两步从床那边跨过来,吓得她浑身发软,“呲溜”一声钻到了床下,站在另一边瞪着他:“你别过来!我顶撞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要打我吧?”见他将皮带扔开,有些松了口气的拍拍胸口,晃得骆惊舟的焦点又是一阵晦涩。
“弯弯,你又记错了,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顶撞你,你顶撞我的时候,即便是口头,好像也无法出其右。”
鱼弯弯:“……”死流氓!看着脱得就剩一条牛油果裤衩的骆惊舟,鱼弯弯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要做什么,当机立断冲出门外,正好遇上散布回来的童重锦与苏授,心中一定:安全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骆惊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她偏偏忽略了一点,现在不是白天,而是晚上,而且即便是白天,也有闯红灯的,不欺暗室的骆惊舟,到底只有在人前。
“弯弯?你急急忙忙冲出来做什么?”童重锦的眼睛冒出大大的疑惑,探头看了看屋子,“是有蟑螂么?”
一道裸露着上半身、欲求不满的身影陡然出现,苏授捂着童重锦的眼睛,愤然看向骆惊舟:“喂,注意点好不好?耍流氓也要看看是在谁面前!”
骆惊舟倒扛起鱼弯弯的腰身入内,丢下一句“彼此彼此”,便消失不见,苏授咬着牙龈,冲屋内大喊一声“晚上吃烤肉,你们订个闹钟,这里找不到维修工的,动作太大床塌了,你们俩就睡沙发吧!”
其实苏授多虑了,因为没用到床。
湖边的篝火小聚,令四人尽管过了许久还记忆犹新。
烤架上的烤肉发出“呲呲”的油花声,烤架内的煤炭也有“噼里啪啦”的碎星破裂声,鱼弯弯与童重锦坐在室外的秋千上有说有笑,苏授拿来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骆惊舟,一口气灌下一半,惬意的抬起啤酒瓶看了看里面的泡沫。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骆惊舟翻动着烤肉,两块烤的外酥里嫩的小牛肚落在白色的瓷盘上,而他用沙拉酱挤了两个一箭穿心的图案,又配上了青青脆脆的小生菜,用餐巾纸转着碟子擦了一圈,这才端上给了两位窈窕淑女。
童重锦不客气的拿过,冲着鱼弯弯眨了眨眼,而鱼弯弯脸上还带着可疑的嫣红,嗫嚅了一句“谢谢”,看的童重锦目瞪口呆。
他们这么客气?居然还说谢谢?
却骆惊舟扬了扬眉毛,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老神在在的回了句“不客气”,又返回了烤肉架前,童重锦看着这摆盘精致的小牛肚,一边嚼一边说话,而鱼弯弯则一直偷瞄骆惊舟,模样之间甚是害羞。
苏授用手肘拱了拱骆惊舟,一脸八卦道:“哎,老兄,人家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上次那伴娘拿了我一万红包,告诉我你们已经不止二回了啊,怎么弟妹看起来,还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是不是你不带劲?”
骆惊舟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径直用夹子夹起一块里脊肉,苏授想也不想的接过,却烫的七手八脚,摸了摸耳朵,怨愤的低吼一声:“你想谋杀我?”
“多吃点,你的话就少些了。”将那块里脊肉径直扔在盘子里,又转了转烤肠架。
苏授看着那光秃秃啥也不是的里脊肉,恨恨的指了指鱼弯弯:“为什么我的跟他们的不一样?”
“你怎么能跟她比?”总编大人一副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与地的坦坦荡荡,“爱吃不吃,不吃喝酒也能喝饱,只是要你多跑几趟厕所了。”
仿佛是跟那块里脊肉有仇一样,苏授像野兽分食动物尸体般大口嚼着,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猪叫恶心骆惊舟,骆惊舟却眉眼淡淡,看也不看,将两半对切的肋眼放在盘子里,配上了美言果汁和一小球冰淇淋,双手各托举一份,放在了童重锦与鱼弯弯的面前,苏授哀嚎不已。
吃饱喝足已近六七点,四人窝在遮阳伞的桌子旁看夜海,听着海边的波涛声,都有些振奋的不眠不休。桌子上的烤串还很多,蘸酱也很充足,但众人已经吃了个七八分饱,又喝了那么多饮料,显然是再也咽不下去了。
童重锦忽然一拍桌子,眉飞色舞:“就这样干瞪眼到晚上太无聊了,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嗯?苏授身为童重锦的老公,自然第一个附和自家媳妇,鱼弯弯歪了歪脑袋,见童重锦兴奋雀跃,也表示同意,骆惊舟略一犹豫,直觉这里面估计藏了点阴谋,却也只能迫于大势所趋。
“好,我们这个游戏是这样的,我们四人轮流来说一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就对方不知道,那这杯酒就对方喝,如果除了对方,在场还有人不知道,那这杯酒就说话者喝,怎么样?公不公平?”
这个游戏规则相当于改良版的真心话大冒险,鱼弯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把柄能被众人捏着不说出来的,当即同意了,却骆惊舟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那丝“不妙”果然在这里得到证明,刚想拒绝,童重锦却第一个举着酒杯站起来,先干为敬的看向了苏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