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弯弯一副看到鬼般的神色看着骆惊舟:“我一个人怎么生?”
“我帮你,求我我就帮你。”
鱼弯弯都被眼前这精致的小玩意逗笑了,没忍住趴在琴键上“嘎嘎”的跟只大鹅一样:“骆惊舟,你小子虽然又穷又老,想的倒是挺美的。”正色,理了理衣服,“丑拒。”
MMP,以前修炼到渡劫期还觉得没什么,现在看来,最大的好处反而都被骆惊舟这厮占了,鱼弯弯像是一个全职打手,想掀桌子走人,骆惊舟这厮却跟牛皮糖一样黏上来得寸进尺,好家伙,靓仔我不要面子的么?
见被女鬼拒绝,骆惊舟这厮居然还有点急眼,连忙上来要个说法,鱼弯弯一把挥开他的猪爪:是靓仔我不奶你么?你自己残血回头以为能干翻屠门,我前个晚上为了你吐了二斤血,都恨不得飞过去奶你,结果你连滚带蹦跶的窜出奶圈,怎么?我好好地奶你有毒咋地?活着不耐烦了要靓仔我给你生孩子?天鹅肉不塞牙了,你这只癞蛤蟆还想尝尝?
其实骆惊舟对什么新生命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期待,他只是觉得,如果有了孩子,即便有一天鱼弯弯恢复记忆、或者决心要离开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绝情了。
“你凭什么让我给你生孩子,你说又说不过我,打也打不赢我。”鱼弯弯觉得这个理由,勉强能让非鬼知难而退,而非鬼的脸皮,显然比她估计的要厚了一些些。
“武斗还是文斗,你开个条件。”非鬼坐在了桌边,一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来者不拒,鱼弯弯咬咬牙,看着骆惊舟这厮文文弱弱,风一吹要跑的模样,绕着他转了一圈。
“我也不欺负你,我们扳手腕,谁赢了对方就得答应她一个条件!”虽然现在她的法力时灵时不灵,她大概猜测与骆惊舟有关,但是扳个手腕的话,以骆惊舟那厮的身板,她三秒钟就能让骆惊舟跪在地下求她。
非鬼上下打量了一下鱼弯弯,认真思考了一会,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说话,算话么?”
“靓仔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好多时候。
鱼弯弯的手腕纤细,以中指圈成一圈便是,骆惊舟那厮看着倒很精壮,不知实际如何,想鱼弯弯堂堂渡劫期的大拿,像骆惊舟这种的,吹口气就能灭了他,要是连掰个手腕都怕了他,传出去也就没法做鬼了。
场面一触即发,交握的双手对比鲜明,骆惊舟那厮皮肤白皙,尤胜鱼弯弯一筹,就是缺些光芒流转的滑嫩如玉,鱼弯弯咬牙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骆惊舟笑了笑,怕都没怕:“你可以用两只手。”
可恶!这厮欺鬼太甚!鱼弯弯毫不客气右手使力,面目狰狞,却骆惊舟云淡风轻的抿了口茶,感知到动静,有些讶然的回头看着她:“啊?开始了么?!”
可恶!!!
左右手交叠而上,鱼弯弯使出吃奶的力气按着他的手往下,鼻孔“哼哧哼哧”的出气,舌头拉的老长,只输夏天里的热狗一小截,却骆惊舟握着那白玉小碗,于左手悠悠的转了个弯,凑到了鱼弯弯的嘴边:“要不要喝口水休息一下?”
喝你妹!!
右手左手同时使力,鱼弯弯“乓”一声爬到了桌子上,将骆惊舟的右手以泰山压顶、不倒不休的劲头翻转,眼看着那纹丝不动的袖口都有些打颤,终于有朝这边卧倒的趋势,女鬼脸色一喜,还没来得及开心,非鬼却叹了口气,刚刚略有欹斜的手再次归回原位,脸上连用力的表情都没看出来。
他在耍她!
“要不再用上双脚吧,我着实怕你累着,最后心疼的还是我自己。”眼看着鱼弯弯真的脸皮厚到要用上双脚,骆惊舟忽然站起,鱼弯弯就这样双手双脚的挂在他的右手臂上,凌空而悬,像得了脑血栓的考拉一样,只要动上一动,樯橹灰飞烟灭。
离地超过近两米,鱼弯弯双手双脚并用,死死的攀住骆惊舟,瞪着眼睛:“你放开我!”
现在,好像不放过他的人是你才对,骆惊舟却一脸惋惜的看了看地面:“这样放开你,你会脑震荡的。”
“我说的是在别的地方放开我!”这厮一定是故意的,眼睁睁看着她的窘迫,居然丝毫没有英雄救美的举措,除了另一只狗爪虚虚的搭在她的腰上,一定是想趁机揩油。
我呸!
“骆惊舟!你卑鄙,你乘人之危!胜之不武!不讲武德!恶贯满盈!罄竹难书!”
这几个成语没一个褒义词,骆惊舟默默承受着他不该承受的罪名,款款上了楼梯,走向鱼弯弯的房间:“说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刚刚是你双手双脚都用上与我扳手腕,乘人之危的好像是你。”
“你胡说,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当然可以颠倒是非、混淆视听、愚人眼球,但是铁一般的事实就在眼前,明明现在是你在欺负我!”
将她悬空在床垫上,骆惊舟揉了揉肩关节,看的鱼弯弯哼哼不已:他是不是在嫌自己重?
骆惊舟缓缓伸出手抱住她的腰身放下,定定的看着她:“弯弯,你今年多少岁?”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明说呢?
鱼弯弯柔韧性极好的用脚捂住脸,伸出两个手指头,像是即将展翅的大鹏鸟正在准备热身运动,所以犹抱鸟翅半遮面:“女鬼死时未成年,靓仔今年十八岁。”
回到L市的时候已经是冬末春初了,鱼弯弯与骆惊舟搭乘两班飞机分别回到了L市,挤在经济舱里的鱼弯弯忍受着后座小屁孩不断踢她椅背的折磨,想到骆惊舟坚持让她搭乘私人飞机走,却她义薄云天拒绝的场景,现在想来只想抽自己一巴掌:矫情什么?不就掰手腕输了么?她没理找理又不是第一天,居然还会没脸见人,现在落到如此地步,造孽啊。
一落地还没来得及回她的小蜗居洗洗刷刷,“丰息”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忽然有些阴晴不定的走到鱼弯弯身边,吓得鱼弯弯连连后退。
“骆惊舟召开广播电台的传媒大会,定在了今天晚上的五点,每一家广播电视台必须有人到场,否则接下来一年,该电视台所投资的一切广告都无法在荧幕上播放。”
鱼弯弯看不到消息,看着屠门嘴巴开合,勉强应和道:“那祝台长一路顺风了。”反正跟她没关系,关她屁事。
“骆惊舟点名要你与吕绫参加,我不在大会邀请行列,进不去。”屠门握着屏幕的手关节微微泛青:这个骆惊舟真的是找死,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些花样,枉他还多给了他一个月的命,如今看来,居然是大可不必了!
察觉出屠门的杀意,鱼弯弯主动示好,模样和顺道:“不是有你的傀儡跟着我么?而且既然每个电视台都有人应邀前去,大庭广众,他也做不出什么,你难道是对你收服的傀儡没有信心么?”
软硬兼施、好说歹说,“丰息”面色总算有所缓和,乜斜了战战兢兢的鱼弯弯一眼,对着不远处的吕绫打了个响指,捏着鱼弯弯的下巴一字一顿:“你最好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否则我的傀儡,她只听从我的命令,而绝不会像我那样对你留情。”
吕绫风情万种的走来,一步一步都宛如再正常不过的人类女性,却鱼弯弯从她那双生机黯淡的眸子中已经看出来,这个女人的所有精气,已经被屠门抽光了,现留在这尘世间的,不过只是一具美艳而听从主人命令的皮囊而已。
“我知道。”无力的垂下双手,鱼弯弯在北海道留下的伤痛隐隐有皴裂的趋势,屠门给她留下一个冷漠的眼神,鱼弯弯随着吕绫,一语不发的坐上出租车,来到了问鼎集团的阶梯会议室,而到达时,众人熙熙攘攘,已然来了很多了。
“嗡——”
一阵麦克风的嗡然声响起,鱼弯弯耳膜震了一下,会议主持人开始进入状态。
“今天所有广播界的同仁汇聚在此,济济一堂,实乃盛事,我们特意邀请到了L市传媒界、最具权威性的资深人士,来为我们讲解‘媒介融合背景下传媒人才培养模式创新研究’这一常提常新的话题,有请问鼎集团执行总裁,骆惊舟骆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