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鱼弯弯头摇的跟电风扇一样:“不可能,我从来的那天数的,绝没有这么快。”而且我已经不想再数一个月了,你也不用数了,我放你一马,你会活的寿与天齐。
两人说的显然不是一回事,骆惊舟将她稳稳的放在床上,鱼弯弯被埋在都是他的气息里,喘着气道:“你放心,你不用再数一个月,我不会再觊觎你了。”
这句话,骆惊舟表示他高兴不起来。
“我去洗澡。”握着鱼弯弯的手,骆惊舟的情绪里藏着几许今晚要开荤的期待,有些期骥的看向鱼弯弯,知道她脸皮薄,却还是道,“你要不要与我一起?”
这话题也跳转的太快了吧?刚刚放你一马,转眼你就想用你寿与天齐的寿命来泡妞?
鱼弯弯一脚将他踹开:“谁要跟你一起去,走开!”
被从床上踢下去的骆惊舟掸了掸侧腰的尘土,若有所思道:“精力充沛,看来真的可以。”非鬼帅帅的扯了扯领带,匪里匪气的解开,在鱼弯弯准备从床的另一侧溜走时,一个小擒拿手缚住她,又用膝盖抵住了鱼弯弯的后腰,却注意到鱼弯弯回头一脸错愕的看他,还是忍不住低低的骂了一声“shit!”
这次鱼弯弯听的清清楚楚:不是enter,不是trol,也不是delete,而是shift的精华——shit!!
女鬼哆嗦着唇角: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你绑了,又莫名其妙的被你压了,你居然还骂我是狗屎?天下不会有比你骆惊舟更狗屎的狗屎了!
由于是在室内,所以鱼弯弯穿着的一身倒是比较清凉。
修身款长裙以裸粉、淡紫色为底,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像一朵清透的花苞,娉娉婷婷的绽放在心尖上,妩媚的不冷不热,优雅简洁的像是一片飞过坦桑尼亚的火烈鸟,自有一种雍和婀娜的气度与少女的纯媚娇俏。
因为被压住后腰的缘故,骆惊舟的小腿能清楚的感知到她的腰身到底有多柔软。
趴在床上束手就擒的鱼弯弯,就这样,该圆的地方圆的淋漓尽致,该收的地方又收的酣畅淋漓,似乎抬手就能掐断的细腰,勾引着骆惊舟的五脏六腑。
她小巧的脸上带着半气半羞的红晕,琥珀色的大眼澄澈无暇、纯真的气息带着引人犯罪的蛊惑,张张合合,虽然一句好话没有,却偏偏让骆惊舟暗暗舔了好几遍牙龈。
方才因为骤然被擒,她有些张合的唇瓣开启的既迷茫又魅惑人心,那一双湿漉漉的,如同森林小鹿的双眼带着几丝迟疑与懵懂的揣测,颤颤的水波,潋滟的骆惊舟呼吸不稳,面色隐隐有崩坏的趋势。
“鱼弯弯,你真是要命。”骆惊舟毫不留情的将领带倒绑住鱼弯弯的双腕,抬起右膝,见她不再挣扎将她抱起挪了个位。
“方才明明是你在要本靓仔的命,你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鱼弯弯不屈昂头,挣了一下手腕上的死结,有些恨恨道,“你也想玩SM?”
“不想。”骆惊舟老老实实道了一声:上次给了你一次机会,结果体验并不好,而且如果真的要拿鞭子抽你,你怂成这样不敢下手,我也舍不得给你身上留下痕迹。
再将鱼弯弯的双踝捆上,流连的看了鱼弯弯好几眼,确定鱼弯弯跑不掉了,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鱼弯弯用肩膀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骆惊舟那厮开始慢慢吞吞的像脱衣舞娘一样宽衣解带,鱼弯弯咬牙切齿:“你脱那么慢做什么?人体表演?我没有钱的,有钱我也不会嫖你这样的!”
面含几分危险的注视了一下鱼弯弯,女鬼果然怕怕的缩了缩脑袋,刚才的正气凛然荡然无存,只余一片“好汉饶命”的摇尾乞怜,见骆惊舟那厮果真进了浴室,鱼弯弯这才如蒙大赦般的伸直了脑袋,想拍拍胸口,却手腕、脚踝都被绑的严严实实,无从下手。
“哗啦——”
浴室的水声响了。
女鬼蹦蹦跳跳的下床想出门,骆惊舟那厮禁欲又沙哑的低音炮从卫生间传来:“还有一分钟。”
老子管你是要一分钟还是一秒钟,死变态!
双手正要按住门把往下拧,鱼弯弯却看到了自己的双脚:要是不解决眼前的问题就这样出去,那“骆惊舟是自己大舅”这件事不就露馅了么?
艰难的从非鬼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开始七手八脚的点燃,浴室的水声骤然一停。
坏了,那死变态要出来了。
灼烫的温度近在眼前,鱼弯弯喜出望外的看着真丝领带破了个口,说时迟那时快,在骆惊舟走出的一瞬间便站到了他的身后。木芙蓉混合着月色的空灵香气盈盈的凑到鼻尖下,咫尺的温度,比方才的水温还要滚烫,骆惊舟人未至,心已迷。
踏出两步,空气中不完全燃烧生成的低分子量有机物气体却还是不容忽视,骆惊舟眉头皱了皱,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眼睛便被蒙上了传出气味的嗅觉来源。
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非鬼轻声道:“你喜欢这么玩?”
身后传来一片空荡荡的风声和一阵布料的“悉悉率率”摩擦,却许久不见有人应答,非鬼扯下覆在眼睫上的物体,发现是一条烧断的领带,而房门大开,祝之之春心荡漾的拧着衣角、含辞未吐的看着水汽氤氲的骆惊舟,这片空间里,哪里还有鱼弯弯的影子?
“啪”一声将门关上,骆惊舟呼吸起伏难平,躺在那一片为她所覆盖过的被褥中,着迷的呼吸着布匹上的每一分香气。
是她。
真的是她。
五点的黎明破晓将至,远处的雪山在天色下静静流淌成彩霞般的琉璃光影,北海道的海边,渔场在进行着冬天的劳作,眉清目秀的地平线上开始荡漾起一片柔和的光波,鱼肚白的极光缓缓的流淌,清晨的第一缕晨曦,开始降临了。
“将鱼弯弯引入此地,骆惊舟一定会跟过来,那便无异于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吕绫实在看不穿您的计划。”
巍峨的雪山上,丰息与吕绫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俯视着这片土地的一草一木,一寸一景,滑雪别墅在一片平坦的地势中,像是一只蜷在草窠中的鹌鹑,引不起半点风浪。
丰息歪了歪头,微微露出那一对藏在额发下的双眉,入鬓的锋利仿佛要擦天而去,偏那一双眸子清清明明,透露着一种病娇的精灵之美,此时他肌肤苍白的可怕,原本明朗的五官,骤然化成一片深邃的汪洋大海,有种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诡谲,也有一种,介乎于鬼怪与人类之间的暧昧。
“我在这里,他不会达成所愿,”看一眼吕绫低眉顺眼的配合,“这些时候你做的很好,不能被他和她瞧出来你不是你,否则这戏,便演不下去了。”
吕绫漫无生机瞳孔对上丰息的面,恭顺道:“傀儡自当遵从您的命令。”
苍白至病态的手指在她额间点了点,一抹血红色的暗光没入她的皮肉,吕绫眼中溃散的生机好像活跃了些,丰息轻声道:“去唤醒他起床,今天会很精彩。”
吕绫悬浮的身影骤然一轻,平静的落在雪地上,踏着漫天的雪意,开始一步步朝滑雪别墅走去。
丰息看着那一串脚印,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指尖在空中划动,挑破这一片空气中的寂静,带来了更大的灭绝生机。几抹晶莹的雪花在他跌宕的指尖跳跃,慢慢聚成一个个小小的圆球,渐渐变大、变大……
“嗤嗤——”
一团闪着蓝色光影的火花凸显,将那些圆球骤然融化,一滩水渍从掌心滑落,落雪无痕,却有声。
丰息用食指点了点火苗,明明暗暗的侧脸在风中虚幻的看不清,只留下一句“是雪,果然很大,很大。”
骆惊舟一贯睡得很轻,因此有人闯进房间的刹那就发觉了,而思及有鱼弯弯的前车之鉴,心里带了些欢呼的雀跃,却见到是衣衫不整的吕绫,自然十分不喜。
“吕小姐,你走错房间了。”
因为整个别墅区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空调,室内的温度比春天还明媚,因此众人在别墅里几乎也不如何穿着厚衣衫。
吕绫一身裹胸的兔毛睡裙裸露着胸口,黑色的马靴勾勒出那性感十足的大腿,婀娜多姿的朝着他步步走来。
她十指纤纤的滑过墙壁,像是擦枪走火的老手,指尖似乎都能“呲呲”的带出一大串橘色的火光,暧昧的一步三晃,最后柔柔的坐在了骆惊舟的床边,而骆惊舟在她坐上来的一刹那便下床起身,面色不善的看着这个不怀好意出现的女人。
捂住嫣红的唇角,吕绫“咯咯”一笑,风情万种:“骆总,你很怕我?”
是厌恶。骆惊舟冷冷扫视了她一眼,对着紧闭的房门点了点:“门在那。”
“可是,人家现在还不想出去呢。”
从衣架上用指腹挑起外套虚虚的勾在肩上,有条不紊的将西裤穿好,动作潇洒、一气呵成。欹斜在门框边,骆惊舟睨了一眼在昏暗环境中坐着不肯走的吕绫道:“丰息也算是黔驴技穷了,他还以为,他的那些小打小闹,当真能上得了台面,与问鼎有抗衡之力。呵——”
男人转身就走,吕绫眼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表情,因为她心底,听到了丰息一道淡淡的惋惜:被小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