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就像是春风跨过的八百里,不问归期,然而真正的喜欢,岂止局限这区区的八百里,它是千里万里也阻拦不了的一往无前,永不畏惧。
星河滚烫,你是人间理想;夜风寒凉,你是人间火光;路遥天长,你是咫尺星光。
Foryoulove,pourmysincere.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隔海连山隐隐,翠明眉睫。天阴如乳,裹一穹隆日光,一奇峰白而微黔,背层峦兀立其中央,指天悄焉。而左顾,城阙缘山为出没。女墙畔倚一率堵波,如海子白塔;而右顾,翘首云外高寒,一境浮动,才大如粉涴。
骆惊舟看着从天穹上远隔数百米、毫无犹豫俯冲下来的鱼弯弯,眼底的不敢置信还没全展现,便被一道刺眼的光芒笼罩包裹,鱼弯弯横抱着骆惊舟浮游在半空中上下晃动。
“总编?”
“嗯。”
“晚饭给我加个鸡腿,你有点重。”
骆惊舟:“………”
蓝叶山崖上,段言趴在拉杆上看着远去的那道流光开始怀疑人生。
鱼弯弯到家时试着再去催动那一抹法力,结果之前还爆发的有如施瓦辛格肌肉般蓬勃的法力,现在居然变成了间接性的神经病,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听说有才的女孩薄命,鱼弯弯长舒了一口气,因为她写不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只会说“卧槽?!”
喵了个咪的,她之前当了人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法力不见了,结果刚刚久违的法力回来了一会会,她还没来得及“欧耶”一声,又消失不见了?
鱼弯弯盯着自己的手掌看来看去,红烧鸡腿的香气又引诱的她直咽口水。
骆惊舟果然说到做到,好,是条汉子。
在鱼弯弯吃的正香时,骆惊舟拿来消毒酒精给她受伤的皮肤轻柔处理:之前她没有受什么大伤,倒留下了从天上飞下来时刮到无数树枝的擦伤,这些伤口细细密密的叠加在一起,大小不一,可想而知她当时的心情。
骆惊舟轻轻吻在她的背上,鱼弯弯下意识的瑟缩,却想到对象已经是骆惊舟,当即按下头继续吃饭。
“总编?”
“嗯?”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么?”
将一片剃掉鱼刺的鱼肉放在她碗里,又给她盛了一碗汤,骆惊舟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想说的话我再听。”
红烧的鲫鱼果然很下饭,鱼弯弯在骆惊舟的怀里抽抽鼻子:“我的法力又消失了,好像只有刚刚的一小下下,让我逞了一下威风而已。”
“那一小下下,已经足够了,美救英雄只有一次,否则英雄将毫无用武之地。”骆惊舟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鱼弯弯“呸呸呸”道:“什么美救英雄?是美救资本主义总编,你还想当英雄?哼,等你下次讲武德的时候我重新考虑一下。”
在车身与栏杆碰到的一瞬间,骆惊舟下意识的护住鱼弯弯,所以他华丽丽的骨折了。
私人医院——
病房中的一切一应俱全,除了医生每天三次过来查看情况,跟黄昏别馆都没什么大差,鱼弯弯躺在床上看着骆惊舟打着石膏的右腿:是他骨折又不是自己骨折,再说那点小伤口也用不着天天在病床上待着啊?
骆惊舟剥橘子的功夫练得是越来越顺了,将橘子掰成一瓣一瓣的喂给鱼弯弯,鱼弯弯哼哼道:“不够甜。”
拿开鱼弯弯手上的平板,骆惊舟一吻印上,鱼弯弯被骆惊舟这一通骚操作笼罩了五分钟,却听他低喘气息:“现在够甜了么?”
“你都骨折了你还——”
“骨折,跟这件事并不冲突。”
顺势躺在鱼弯弯身边,鱼弯弯眉毛一抖:“这这这——这里可是医院啊。”
非鬼不慌不忙:“我就是上来睡个午觉。”
喵了个咪的。
脸色通红的下床,鱼弯弯见骆惊舟霸占了一整张床,却中间故意留下一小块地方,眼神中带着邀请,用脚指头都明白他的意思。
诡异的笑了笑,女鬼将床单撕成布条,缚住了骆惊舟的双手双脚。非鬼腿上打着石膏,本就行动不便,现在更是束脚无策,眼珠乱转,看着鱼弯弯站在病床前,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你可以折磨我,但你不能侮辱我。”骆惊舟高傲的抬着下巴,眼见鱼弯弯明显要采取什么行动,“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眨眨眼睛,从此以后我心甘情愿的认你做靓仔。”
一阵悉悉率率的动静后,鱼弯弯站在床头,房内的灯光亮如白昼,却门窗严严实实的捂住,非鬼瞪着比牛铃还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道光洁的人影,低下了资本主义总编高傲的头颅,一边挣扎,一边低声宛若野兽的嘶吼:“弯弯,把我放开。”
鱼弯弯乜斜了一眼他昂扬的怒意,迅速将衣服穿上,将非鬼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床上面壁思过。
无耻的资本主义总编,好好接受白衣天使的审判吧!
医院的饭菜都是大锅饭,实在难吃,鱼弯弯的胃口被骆惊舟养刁了,现在喝着食堂的粥一点食欲都没有,特意绕远路,去了一家专门做汤的酒楼打包了几份菜带回医院时,骆惊舟正在接受身体检查。
“骆先生,您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再观察两天即可出院。”
骆惊舟将视线放在鱼弯弯身上,看着她提着的汤汤水水颔首:“过来。”
鱼弯弯本不想被他驱使,却又鬼使神差的跑了过去,医生护士感觉到骆惊舟的送客之意,意味深长的看着鱼弯弯离开病房。
女鬼无地自容,将骨头汤放在桌子上,冷冷一声“吃饭!”
非鬼指了指自己的腿:“骨折了。”
“你是腿骨折又不是手骨折,为什么会影响你吃饭?!”
“疼痛转移了。”
世间之事,从来都是一报还一报的冤冤相报何时了,鱼弯弯在不久前用来搪塞骆惊舟的借口,现在被骆惊舟用来对付自己,鱼弯弯呼气,呼气,再呼气,认命的开始喂饭。
“太烫了。”
“少逼逼奈奈,爱吃不吃!”
默默低下头,骆惊舟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被理解的痛苦,小心翼翼的偷瞧一眼鱼弯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看的鱼弯弯心里的罪恶感蹭蹭往上涨:毕竟要不是因为自己,骆惊舟现在也不可能会在医院里。
“呼呼——”吹了一下汤,鱼弯弯温柔道:“乖,我吹过了,不烫了。”
骆惊舟咽下,脸上明晃晃的开心,看的鱼弯弯更加自责,接下来的半天对骆惊舟几乎是有求必应,让骆惊舟愈发吃定她果然是吃软不吃硬。可是这样也不好,毕竟自己还是希望她尝尝后者。
更大的分歧产生在洗澡的时候。
鱼弯弯因为怕骆惊舟滑倒受伤,所以一直守在浴室外面,谁知道里面半天没动静,心中一急,推开门却见骆惊舟正襟危坐在坐便器上一动不动,似乎就在等着她开门进来。
“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在等你。”
有鬼深吸一口气。
“你迟早要习惯的。”话中带着一丝揶揄。
“我不想习惯。”
抚上鱼弯弯的耳朵:“不想习惯,恐怕不行哦。”鱼弯弯触电般的松开他的衣服转过身:“好了,已经脱完了,你可以去洗了,我就站在这里,你要什么我递给你。”
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僵硬的身躯,骆惊舟抬了抬浓眉,打开花洒,水流汪洋漫溢,嘴角忽然一勾。
鱼弯弯听着后面的动静似乎是转向正常,刚准备松口气,谁知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骆惊舟正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脸上带着痛楚的神色。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样?”
骆惊舟顺势趴到她身上:“自己洗澡还是有点困难。”
见他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鱼弯弯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T恤撕下一段布条绑住眼睛:“你放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骆惊舟:“……”他都这么主动了?她怎么就不开窍呢?难道真的是他魅力下降了?看着镜子上倒印的脸:不会啊,那难道是这死丫头跟自己在一起时间久了,对自己免疫了?
想到这个可能有很大可能,骆惊舟心里一慌:那她会不会很快就对自己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