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弯弯现在真的想逃:她现在收回刚才的话行不行?
“那个,你这里有二锅头么?”
骆惊舟好整以暇:“你也知道酒壮怂人胆?”
“可不是么——”反应过来,“我呸,本靓仔铁骨铮铮、义薄云天、两袖清风,我才不怂呢。而且本靓仔每天上班前都要倒两杯二锅头。”
“哦?酒量这么好?”
“哼哼,那可不是用来喝的,那是用来闻的,象征着我对问鼎集团沉醉在酒水中火热的心,永远荡漾着矢志不渝的情怀。”
骆惊舟:“………”
鱼弯弯脚尖对齐,背着手矫情了一会,心里有一大堆问题想问骆惊舟,却现在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
艹——这骆惊舟比二锅头还麻烦。
“弯弯——”骆惊舟率先败下阵来,温柔的喊了她一声,鱼弯弯再次放出了高考作文阅读理解、那鱼眼珠子中诡异的光芒。
“你说话归说话,别恶心人,我虽然打不过你,绩效也捏在你手上,但是本靓仔可杀不可辱,我也是有底线的。”
“过来!”骆惊舟深呼吸一口气:用尽量温和的声音发出和善的邀请。
“我不!”
“三——”
“哎,细细打量这个沙发的质感好像也不错哎——”鱼弯弯在倒数计时落下之前一个龙卷风席卷停车场转落在沙发上,半真半假的摸了摸沙发的扶手,悠悠然的扭了扭脑袋:的确不错,之前自己坐这儿就发现了,跟自己宿舍的沙发一样软,什么时候能把这个也弄回去就好了。
“靠近点。”
“呵呵——你做梦。”
“三——”
“哎呀,这个天吧,有点冷了,嗯,的确有点冷了。”鱼弯弯大言不惭的挪了挪位置,脸红了一半,心里为自己没有民族气节而心虚不已,该有的场面话却一句不少。
“再近点。”
“骆总编,请你适可而止。”
骆惊舟已经不想再去数数了,长臂直接将她捞到面前,看着她面色纠结,心底轻叹:事情虽然解决,但一年的期限被硬生生的挤压成了半年,原本骆惊舟对结果充满信心,现在看着鱼弯弯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不愿配合的气息,能不能达到预期的结果,骆惊舟开始怀疑了。
见骆惊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自己,显然是想在气势上压倒自己,鱼弯弯心里默念:敌不动,我不动。
“邮件结尾的语法用错了。”
“呵呵,我没有用错,就是employees,难道你以为你抛弃的只有我一个吗?不,是整个人民大众!”
“所以,月亮为什么两头尖中间圆呢?”
鱼弯弯抬了抬睫毛:“你把备用钥匙给我我再告诉你。”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凭什么,按照《合同法》规定,现在那里是我家,难道是你家么?”
骆惊舟但笑不语。
笑笑笑,笑个屁啊,刚刚对那个大奶美女你就笑的跟猪刚鬣看到嫦娥一样,哈喇子流的都可以南水北调浇灌农田了,你没在撒哈拉出生实在太可惜了,否则全世界的海洋面积还得再增加几个百分点。
哎,为什么“南水北调”这个词用的这么自然呢?以前也在什么地方发生过南水北调的事情吗?
骆惊舟见她眼珠乱转肯定没好事,说不定心里编排了一大堆话在诽谤自己。
还真给他猜对了!
“弯弯——”
鱼弯弯视线一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嗯。”鱼弯弯乖巧的“嗯”了一声,主动靠近骆惊舟蹭了蹭他的手臂,骆惊舟原本还准备想着用什么法子达到这个效果,现在见鱼弯弯主动,一丝不确定的诡异盈上心头。
“总编你渴不渴,饿不饿?”
鱼弯弯小跑道纯净水机旁接了一杯水:“总编您喝水。”
骆惊舟笑的意味深长。
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鱼弯弯笑的无比谄媚:“总编好喝吗?”
骆惊舟:“……好喝。”
鱼弯弯陡然靠近骆惊舟身前,一把抱住他的腰,果然感到骆惊舟身躯一僵,遂开始一边说话转移视线,一边上下其手:等他主动把备用钥匙交出来自己恐怕是等不到这天了,那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总编,这几天自从你离去,人家的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
卧槽,上衣口袋没有?
“相思之情,如鲸向海,似鸟投林,如蚁巡巢,似蜂茹蜜。”
卧槽?里侧口袋也没有?鱼弯弯一张脸变了又变:难道在裤子口袋里?
鱼弯弯的一双小手在骆惊舟腰上摸来摸去,骆惊舟只觉得自己心口的那道气倒算是平了,另一撮火苗倒上来了,却听鱼弯弯用更加娇滴滴的声音声东击西。
“下次人家再也不把邮件发给您了,人家要寄到月亮上去,那里没有氧,可以将人家的思念保存几亿年。”
鱼弯弯陡然摸向骆惊舟的侧腰,骆惊舟陡然一个转身要将鱼弯弯按住,制止她不老实的手,却在这时角度一变,鱼弯弯右手已至,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鱼弯弯缓缓抬起头,咽了口口水:“总编?”
“嗯?”
“今天天气真好啊。”
骆惊舟眼中酝酿着风暴来袭:“寄到月亮上,就得到货到付款了。”
鱼弯弯颤颤收回手转身就跑,骆惊舟大手一捞,趴在她耳边轻声道:“刚刚你不是还说对我的思念如鲸向海,似鸟投林么?现在怎么又不说了?”
废话,那可是我为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转移你注意力的,现在——
想到刚刚经历的,鱼弯弯想死的心都有了,脸从头红到尾,糯糯的:“正是因为对您的思念如蚁巡巢,似蜂茹蜜,所以我更需要去努力工作,报答总编的再造之恩,总编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努力工作明志。”
“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报答。”骆惊舟蹭了蹭她的肩膀,感觉到单薄的肩胛骨皱了皱眉:不应该让她吃那么多零食的。
“那那那那——那我就是——”咽口水:“恩将仇报了。”
“你仇报能把我怎么样呢?”
“给你买个橘子?”
“我现在不想吃橘子。”
“还是吃点吧,毕竟长者赐,不可辞。”
听着她屁话一箩筐,骆惊舟沉沉叹了口气,扒拉了一下她的衣领:“晚上在家等我。”
“我不!”鱼弯弯很有骨气的挺了挺胸膛,傲视的看向她。
骆惊舟双眼一眯:“怎么?你想恩将仇报?”
鱼弯弯眼珠转了转:“那行吧,晚上你一定要去啊。”
骆惊舟心情明朗了点,准备起身时,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出去。”
哼哼——又翻脸。
鱼弯弯鼓着腮帮子愤愤出门,屋内足足过了五分钟后,骆惊舟恢复平静的接通电话:“查查方聆渺回国的目的。”
莫名其妙又被逮到,鱼弯弯觉得自己苦练了四天的八十一式凌波微步白学了,事实证明骆惊舟的七十二招小擒拿手根本无从化解。
可恶!
还让我等你,我等你个der!
本靓仔等了你四天,等到的却是一片青青草原,我信你个鬼,上次你把我扔路上的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呢。
网编组——
符漱看着一脸嫣红坐回位置上的鱼弯弯,轮廓之间顾盼生姿,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玉螺般润泽的香肌上,眉眼细长,轻捷的眼波流转,便是妩然一段风姿,双目如星复作月,不知刚才经历了什么,脸颊泛出的酡红更添几许娇羞姿色,如玫瑰般红润的唇瓣娇嫩更加,似乎随时随地等着人咬上一口,一时间心神荡漾不已。
这个小丫头长得真是水汪汪,他符漱也不差,不把她拿下,如何能对得起自己刚刚喜提的宝马?
拿着正在打印的绩效表格,符漱眼珠微转,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