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燕大魔头受伤了?

于斐的心突突一跳,扬声吩咐:“快,直接去雍檀宫!”

燕大魔头一身功夫极佳,头脑聪明机智过人,怎会无端就受了重伤?

马车飞快地行到雍檀宫前,于斐下了马车一路奔进了雍檀宫中。

燕然居住的寝殿前围满了以太子妃为首的嫔妾,各个哀哀地低声哭着,瞧着好不凄惨。

于斐走到太子妃跟前:“娘娘,殿下他怎么了?”

太子妃红着眼眶睇了眼于斐:“殿下尚在寝殿内,太医正在替他诊治。”

“于侧妃来得还真是早!”张氏在旁擦了擦眼泪鼻涕,将帕子往身边婢女手上一塞,瞪着眼睛看向于斐,“殿下都被人抬回来半个时辰了,你人去哪里了?”

“莫不是一心惦记着你那什么丝芭馆,就连殿下的事情都置之不顾了?”

“待殿下醒来,本宫一定要好好参你一本!”

太子妃眉头一皱:“殿下尚在救治当中,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张氏嘴一撅,将声音压低了些:“妹妹又没说错,姐姐你可不能偏心于侧妃!”

“于侧妃出门前请示过本宫,本宫同意她出去的。”太子妃敛了神色,“殿下出事之事她并未知晓,算不得错。”

“而今殿下情况未明,”太子妃扫了张氏一眼,“莫要吵到太医救人。”

于斐眉头拧得紧紧的。

寝殿关上了大门,门口站着两名侍卫守护,没有燕然的准许根本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去。

徐公公亦不在殿外。

不知燕大魔头究竟怎样了。

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目光巴巴地盯着紧闭的殿门。

又过了一刻钟。

殿门终于被人推了开来,出来的是两名公公,两人手里捧着水盆,水盆里的水染满了鲜血,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不少嫔妾吓得腿软倒地,更有那见不得血的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张氏尖叫一声:“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殿下,殿下他可还活着?”

张氏上前一步想要进殿,瞬间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殿下他究竟怎么样了?”张氏气急败坏。

没有人回应她的问话。

将水盆端走的两名公公又再捧了两盆干净的温水进了殿。

不过半炷香后,又是两盆染了鲜血的水被捧了出来。

如此往返了数次。

嫔妾们已经被吓倒了一半,余下还能勉强支撑着的嫔妾彼此搀扶着,就等着殿内传来燕然的真实消息。

终于,徐公公的身影出现了。

太子妃、张氏和于斐同时朝他看了过去。

“徐公公,殿下他怎样了?”

徐公公面色沉重:“殿下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经太医一番抢救,目前情况暂时稳定,恐怕需要休养较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殿下昏迷前曾吩咐,留于侧妃一人侍疾。”

“为安全计,其余人等皆不得在雍檀宫逗留。”

言罢,他恭敬地向于斐做了个手势:“于侧妃请随奴才来。”

于斐抹了抹眼泪,飞快地跟上徐公公进了寝殿。

一进寝殿就闻到了侧间传来浓浓的血腥气,于斐正欲过去,徐公公忙伸手拦了拦:“娘娘,殿下在内间。”

于斐脚步一顿,跟着徐公公往内间走了两步,隔着屏风便看见桌案前坐着的身影。

燕大魔头没事吗?

于斐脑门上连打了三个问号。

刚才一盆一盆血水往外送时,她担心燕然的情况严重,帕子都被泪水浸湿了一条。

结果——

就这?

于斐抬步就想往里走去问个究竟,然而徐公公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袖子,冲她无声地眨了眨眼睛。

于斐:虾米?

徐公公又眨了眨眼。

于斐压低了声音:“徐公公,殿下可是没有受伤?”

徐公公眼角抽动了一下。

于斐:看不懂。

“刚才那些血水可是假的?”她又问。

结果徐公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依旧是眨了眨眼。

于斐:还是看不懂。

“那太医人呢?回去了?”

徐公公还是眨了眨眼。

于斐:完全没明白。

顿时就好泄气。

于斐心中举手投降,学着徐公公的样子眨了眨眼,然后果断放弃和徐公公沟通,快步往里间走去。

“殿下,臣妾来了。”

燕然一见于斐进来,起身便将她拉到了身旁。

于斐仔细打量着他,满眼狐疑:“您到底有没有受伤?”

“嗯。”燕然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只关心问她,“在外头等得累不累?”

若不是要演一出戏给人看,他哪里舍得让阿斐在外头等上这许久的时间。

于斐登时撅起嘴:“累!眼睛疼!脑仁疼!”

燕然一听,心疼地捧起她的脸,细细看着那红红的眼眶,愧疚道:“是爷不好,让阿斐担心了。”

他伸手替于斐揉了揉额角,“怎会头疼?可是去丝芭馆遇着什么事了?”

于斐气咻咻而戳他的胸膛:“臣妾是被您吓得脑仁疼!”

她睇了眼燕然,伸手摸摸他的头,又摸摸他的肩膀胸口:“您真的没受伤?哪哪都没事?”

“刚才那一出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燕然微诧,不是惊讶于于斐聪慧的心思,而是惊讶她似乎并没有真的生气。

“你不气爷把你也蒙在鼓里了?”

“您故意的?”于斐睨他。

燕然摇头:“自然不是,是事发突然。”

“那不就成了,臣妾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于斐扬了扬下巴,“不过,您最好告诉臣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爷被刺杀。”

于斐一滞:“您……,这回刺杀您的人很厉害吗?”

燕大魔头曾说过刺杀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她还是头回见闹得这么大阵仗。

“算厉害,”燕然薄唇微抿,“爷这么做的原因并非这一拨人功夫高强,而是他们来自一个隐藏许久的势力。”

“这个势力,爷怀疑与当年太子之事有关。”

“所以,爷才如此郑重对待。”

于斐心头一抽:“那您到底有没有受伤?”

“些许而已。”燕然仍是不以为意。

于斐却急急地继续在他身上摸索。

前摸摸,后摸摸,就见燕然一脸惬意,脸上似乎写满了享受。

于斐气得嘴一撅,伸手往他后背捶了一记:“殿下,您又糊弄臣妾!”

哪知这一敲,燕然竟然脸色一变,没忍住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