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爱妾该如何表现?
于斐后背抵在墙壁上,面前的俊脸越放越大,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面庞,引得脸上毛孔都微微颤栗了起来。
这大魔头还说没有喝醉!
都害得她没有办法冷静思考了!
“妾身不、不知道……”于斐弱弱地回了一句,伸手想推开燕然好呼吸空气,哪知却被一把抓住了手。
燕然黑眸幽深地凝视着眼前这女人的脸,一寸寸地靠近:“若然不知,那就让爷来教教你。”
说完,他的眼落在了于斐的唇上。
这女人的唇弧线优美,润泽而饱满,看起来似乎很甜蜜。
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如同想象中的美味?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就在下一刻,薄唇抵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
双唇相贴的触感让于斐倏地睁大了眼,浑身僵做一团,内心一阵翻江倒海。
她、她、她的初Kiss!
就这样没有了吗?
那她、她现在要怎么反应?
用力推开燕大魔头跑掉?
给燕大魔头一个巴掌?
大叫一声色狼?
……
无数个反应在于斐心底如同走马灯般旋转,然而就在她下定决心反抗一下的时候——
燕大魔头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弹了开去。
于斐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了。
她一手按着胸口,抬眼看向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他的燕然。
心跳得好快,像是不受她控制了一样。
夜华如水洒落在静谧的长廊上。
两人相隔不远地站着,彼此都在听着耳畔一声又一声激烈的心跳声。
“殿下。”
忽然,徐公公的声音打破了黑暗中的寂静,在长廊的一侧响起,“您和良娣在这里,让奴才好找。”
燕然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宴席可是散了?”
徐公公忙道:“回殿下,宴席已经散了,宾客们都各自散去,咱们是不是启程回府?”
“回府罢。”燕然揉了揉眉头。
“殿下您的酒可清醒些了?奴才先去取碗解救汤过来?”徐安的声音略带担忧。
“不必。”燕然摆手,转头走向于斐。
于斐抬眸看他。
燕然眼神闪烁了一下,张了张嘴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我们回府?”
“好。”
于斐点点头,跟着燕然身后往前走。
又突然听到燕然不自在地蹦出了一句话:“爷,醉了。”
于斐愣了愣,这是对她的解释吗?
刚才那个Kiss,是因为醉了?
可早前问他的时候,明明说没醉的!
骗子!
于斐内心一阵腹诽,小步跟在燕然身后走着。
随伺在燕然身旁的徐安暗暗掩了掩嘴。
于良娣离开大殿不久,殿下便寻了借口跟着出来了。
一路跟着于良娣,后来见于良娣和合乐郡主对上,又生怕于良娣受了欺负,专程走了出去。
殿下带着于良娣离开合乐郡主时,还伸手示意他不要跟太近。
结果——
他虽然离得远,但还是不小心地、不小心地看到了殿下和于良娣……
嘿嘿。
徐公公有种老怀安慰的感觉。
殿下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后院的嫔妾全是皇后一手安排的女人,殿下根本没有起过心思。
只除了对于良娣。
若是殿下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那真是太好了。
徐公公偷偷地瞄了眼,嘴角又忍不住笑了。
瞧瞧殿下那口是心非的样子。
明明是一心想亲于良娣,结果还推到醉酒上头去。
瞧瞧,耳根都红了。
哎哟喂。
今儿个真是个喜庆的好日子,真想去放上两串鞭炮高兴下!
待三人走到宫外的马车时,于斐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阿裘她,”燕然回想了下早前发生的事,向于斐道,“与合乐郡主有些过节,所以才会跟她针锋相对。”
于斐挑了挑眉,脑海里划过阿裘在大殿里说过的事,不由好奇道:“殿下,阿裘说你们三人是在齐国京城拜师学艺的,您怎么会与合乐郡主打过交道呢?”
阿裘是赵国的公主,偶尔总要回回老家,遇上合乐郡主是正常的事。
可,燕然不是一直在齐国吗?
难道还去过赵国?
这才有机会遇上合乐郡主,并且让人家喜欢上他的?
燕然睇她一眼:“爷去齐国做质子的头两年,自是不便离开齐国。然而后来渐渐被人淡忘,不时会跟裴坤或者阿裘出去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
“当然,裴坤和阿裘比爷自由,他们两人出任务的机会更多些。”
于斐听得入神,不自觉地往燕然身边挨近了些。
燕然嘴角勾了勾,眯起眼继续道:“爷记得那一次是阿裘和裴坤回赵国完成一个任务。因为出了岔子,两人都受了重伤,师父让我赶过去帮他们。”
“爷将两人救出后,一路逃往赵国京城,在京郊一处庄子落脚疗伤。”
“那处庄子正好是合乐郡主府上的庄子,彼时她正好在庄子里小住,收留我们住下,还让大夫替阿裘和裴坤疗伤。”
于斐托腮,举起手提问:“殿下,这么听来合乐郡主还曾帮过你们?”
“不错。”
那……又是怎么解下了梁子的?
于斐眨眨眼,继续做一名好听众。
“一开始确实是帮了我们,”燕然扯扯嘴皮,“我们在庄子里小住了几日,阿裘和裴坤的伤好了许多。然而就在我们想告辞离去的时候,她……”燕然皱了皱眉,“对爷表白。”
于斐倏地张大了嘴。
“那您……”
“爷自然是拒绝了。”燕然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若是这个女人一脸好奇巴巴的模样,他才不愿意提这些无聊的事!
“爷您做得好!”于斐见燕然有不爽的倾向,立即狗腿地拍马屁。
果然,燕大魔头的神色缓和了些许。
“她还不死心,往爷的水里加了药。”燕然睨了眼于斐,“爷没有上当。”
喝!
于斐恍然大悟。
这怕不是梁子结下了。
竟然敢设计燕大魔头!
“那你们离开庄子了吗?”于斐问道。
“自然。”燕然双手抱胸,“然而,她一路跟着我们进京,以散播阿裘和裴坤的传闻威胁爷就范。”
于斐:……
合乐郡主还真是很敢。
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是没死过啊。
“那您当时是怎么做的?”于斐杏眼圆睁。
“不想受制于人,”燕然来了教导自家女人的兴致,“你觉得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