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明白。”郭医生好奇地问道。
王建设便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跟郭医生说了一遍。
郭医生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杜学良给揍一顿,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逃走呢!
不过,郭医生又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你背着窦豆逃跑地时候,把夏家的人都吆喝出来了吗?按理说夏家看到杜学良在订婚当日还与秋兰搞在一起,应该会狠狠闹起来啊!怎么就这样让杜学良把夏梦给带走了?”
王建设挠了挠头,非常无奈地说道:“这事,我也特意去打听了,据说夏家的人确实因为秋兰的事情闹了一顿。夏梦还为此要死要活的,还差点撞了墙。”
“不过那个杜学良真是会演戏,他又是下跪,又是发誓的,说自己是被秋兰给算计的。又说什么这事都是窦豆指使的,还说什么自己虽然抵死抵抗,可是架不住秋兰太凶猛,他只能被迫失身什么之类的鬼话。”
“也不知道是夏家的人智商太低,还是杜学良太会说鬼话,总之这事闹了一会以后,夏家的订婚仪式就照常进行,然后就是现在看到的情况了,杜学良要带着夏梦回省城,说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真是笑死人了,若真是窦豆和秋兰要算计杜学良,那也是给杜学良下药,哪有给自己下药的?这夏家人脑袋里面装得都是水吗?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都分辨不出来。”
“不过那个秋兰后来怎么样了?毕竟是窦豆的嫂子。”郭医生简直要被气笑了。
“那个秋兰就惨了,被夏家人给送回窦家去了,据说衣衫不整的,药性还没有过去,这下秋兰嫂子以后的日子可难熬了。你说这杜学良怎么这么能害人呢?”王建设义愤填膺地说道。
郭医生心道,你自己不也是这种祸害人的货色,这一会倒是想着,去谴责别人了?
不过她面色一缓说道:“这杜学良不能让他离开夏阳村,他在夏阳村做了这么多坏事,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了呢?不行,我得去阻止。”郭医生说着就要往外走。
她突然又想起来,窦豆还没有清醒,还在治疗室躺着,若是这个时候被谁闯进来,起了歹心,那岂不是会把窦豆给害了。
她急得搓着手,焦急地在院里走来走去。
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你快去窦豆家,让夏木把人给拦下来,就说窦豆还有大礼没有送过来,让夏梦他们不要走。毕竟以李老太太那种贪心的模样,绝对不会错过这样捞钱的机会。”
王建设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他还想说什么:“可是……”
“可是个屁呀,再耽误一会人就跑了。”郭医生是个急脾气,见状连忙打断了王建设的话。
王建设见状也不说什么了,拔腿往窦豆家跑去。
远远就看到夏木站在大门外徘徊,想来是在担心窦豆。
毕竟今天杜学良订婚,窦豆一大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以后就消失不见了,一天都没有出现,夏木心中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他原本以为窦豆要去大闹夏家。
结果窦豆没来,反而来了个秋兰,又是下药,又是吵闹,闹了个天翻地覆。
可是这边闹成这样窦豆也没有出现,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夏木思前想后,又觉得以窦豆那种打不死小强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她究竟去了哪里了呢?
夏木想四处去找找窦豆,又害怕她因为心情不好躲到哪里难过去了。
夏木知道窦豆对他好,定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为别的男人难过的模样,思来想去怎么做都不合适。
只能在院子外面转圈圈。
这夏家的闹剧他看在哪里,却什么都不想说。
因为这杜学良本来就不是良配,也不知道夏家是怎么想的,竟然非要把夏梦嫁过去。
这还没有结婚都闹了几出了,以后结了婚这日子还怎么过?
可是夏家却不考虑这些事情,他们只想着夏梦嫁到省城以后,夏家的人都能跟着沾点光,就好像这样就能光宗耀祖了一般。
所以杜学良带着夏梦灰溜溜离开夏家的时候,夏木表情冷淡,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
他希望有一天夏梦不要哭着回来就好,至于他自己,从未想过与杜学良这样的人攀上什么关系。
夏木就这样一直在门外徘徊,直到王建设的到来。
王建设看到夏木以后,连忙打了一声招呼凑了上来。
王建设曾经对窦豆做过的事情,夏木是心知肚明的。
他只恨自己的腿脚不好,不然早就打断了他的腿,怎么也不能让窦豆受到这样的委屈。
好在窦豆比较强势,把王建设给揍得满地找牙,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自打这件事情以后,夏木看到王建设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给一点好脸色。
他见王建设凑到近前,立刻一脸嫌恶地后退了两步,警觉地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王建设一脸哂笑地说道:“那个……我要说我是替窦豆来传话的你信吗?”
“你把窦豆怎么样了?你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否则我捏断你的细脖子。”夏木突然暴起,一把捏住了王建设的脖子,眼神狠厉,浑身杀气骤起。
这夏木一直以温润如玉的形象出现,王建设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可怕的一面。
不禁吓得浑身哆嗦着,抖动了半天才说道:“那个……你听我说,窦豆在郭医生那里,好着呢!你快点松开我,她让我给你带话……”
王建设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用力拍打着夏木的手臂。
夏木听说窦豆在郭医生那里,脸色不禁缓和了一下。
窦豆和郭医生关系走得近,时常去串门,这也是不假,看样子王建设不像是撒谎。
夏木权衡了利弊以后,才缓缓松开了手。
王建设从夏木的手中逃了出来,捂着脖子剧烈地咳了好一会,才深吸了几口气,抹着眼泪说道:“我说夏木你怎么也跟窦豆一样,变成这样暴躁脾气的人了?事情都不搞清楚就动手?”
夏木听了这番话,脸不禁微微一红,露出几分腩色。
“这是不是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夏木心中如是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