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瞧见窦豆一脸生气地模样从外面进来,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一大早便遇到两个恬不知耻的,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些伤风败俗之事,真是晦气,呸呸,保佑我别长针眼……”窦豆气还没有消,两手叉着腰,腮帮子鼓鼓的,圆睁着眼睛,头发乱蓬蓬的。
夏木瞧着这样的窦豆,脑海之中忽然冒出生气的河豚的模样,也是这样气鼓鼓的,还炸着毛。
想到这里夏木忍俊不住,差点噗嗤一下乐出声来。
不过瞧见窦豆正在气头上,便强行把怒气给咽了下去,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是他们伤风败俗,要长针眼也是他们,你又怎么会长?”
夏木是个性格冷清之人,对什么事情都淡淡的不上心,便是连说话,多说一个字都不肯。
今天竟然一反常态的安慰了窦豆,关键还这么毒舌。
窦豆心中的气立刻就烟消云散了,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眯着眼睛凑到夏木面前,声音甜甜地说道:“美人儿老公,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
夏木:……
脸色顿时飞过一抹绯红,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怎么就和喜欢挂上了钩呢?
不过面对这么可爱的窦豆,谁又能不喜欢呢?
夏木因为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性格沉稳,比一般人沉稳了许多。
可是他并不能理解窦豆此时心中所想。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若是受了委屈,首先选择的就是找自己最亲近的人诉苦。
之所以诉苦,也并不是想要丈夫真得为自己讨还什么公道。
一家人过日子磕磕碰碰都是属于正常的,女人们通常也不会往心里去。
她们诉苦的原因想要的不过是男人们,不管在什么情形之下,无条件相信她们,保护她们的一个态度而已。
而夏木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选择无条件支持窦豆和相信窦豆,这给了窦豆足够的安全感。
可惜,通常男人们都不懂这个道理,认为女人们因为一点小事就无理取闹。
得罪了自家的女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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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学良眼睁睁瞧着窦豆一脸生气地离去了,心中蓦然生出了几分欢喜来。
因为窦豆这一番表现,看在杜学良的眼中,就有几分吃醋的味道在其中了。
窦豆这个女人果真是欲擒故纵的,表面上装作一副对他无情的模样,实则看到他与夏梦亲热,心里还是有气的。
这么一想,杜学良抑郁的内心,好像也豁然开朗了,一扫往日的阴郁。
他双手扶着夏梦的肩膀说道:“好了,这人来人往的,让人看到会说闲话,我可不想让我未来的妻子,被人诟病,你在我心里就像是一块完美无瑕的上好碧玉,谁也不能荼毒。这样吧!我出去散散心,等没人的时候你再来我的房间,让我好好疼疼你。”杜学良说完,四下看了一眼,见周围没有人,趁机伸手在夏木的身前摸了一把。
“学良哥!你怎么这么坏……”夏梦*了一张脸,伸出粉拳在杜学良胸口轻轻锤了一下。
杜学良趁机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哎呦!我坏吗?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吗?哎呀!怎么办,我的小梦讨厌我了……’
夏梦被他的模样给逗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羞涩地看了杜学良一眼,声如蚊蝇一般说道:“坏是坏了点,不过我……喜欢。”
一想到李桂英怀孕的事情,杜学良顿时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明日就是他们订婚之日了,若是这件事情今天不解决,明日他可就要丢人了。
想到这里,杜学良索然无味地松开了夏梦,冷声说道:你先回屋吧!我出去散散心。
说完不管不顾地转身离开了。
夏梦:……
刚才明明瞧见杜学良情动了,怎么这一会又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是哪里做错了,才惹得杜学良不高兴了吗?
杜学良眉头紧锁,一路磨磨蹭蹭往林兰花家里而去。
他想破了脑袋,也只相处一个办法。
那就是多给林兰花家里一些钱,好让李桂英去医院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然后他顺顺利利与夏梦订婚。
只要他离开了夏阳村,才不管林兰花母女怎么闹呢!
省城这么大,他就不信,林兰花母女这种土包子,还能追到省城去找他不成?
以林兰花这种贪财的程度,多给一些钱,一定能打动她的。
想到这里,杜学良长出了一口气,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一路往林兰花家而去。
李桂英在家里寝食难安,背着手不停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林兰花实在忍不住了,出声说道:“哎呦我说闺女,你能不能坐下来,你晃得我头都晕了。”
李桂英连忙来到林兰花身边,抓着她的手说道:“哎呀!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明天夏梦姐就要跟学良哥订婚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吗?若是等他们两个订了婚,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以后谁还敢娶我啊?”
“哎呦!我的宝贝闺女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此时着急的应该是他杜学良,不应该是你啊?你且把心放进肚子里安心等着吧?我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闺女,怎么能让你吃这个哑巴亏呢?你放心娘都给你安排好了……”林兰花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脸上露出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李桂英一向对这个妈言听计从,见林兰花这副模样,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要林兰花说没问题的事情,那一般就是没问题。
只是她兵不明白林兰花究竟要对杜学良做什么事情。
对于李桂英来说,杜学良是她一心要嫁之人,所以她也不希望林兰花做出什么伤害他之事。
因为便试探着问道:“娘,你只要逼着学良哥娶我就行了,可千万别做伤害他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