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摔了什么瓷器。
乔蓝鬼使神差的步子就改了方向。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金融收购，这点事你都办不好，叫我怎么放心为你争取公司的掌控份额！”
是厉老爷子薄怒的声音。
活动室的房门错开了一个缝隙，足以乔蓝看清楚里面人的面孔。
站在茶案旁边的是厉霆真，他言辞犹疑的说：“这个收购全过程都是谈妥的，只是……”
“只是什么？”
“最终是折在了大哥的手中，他不肯签批文，收购计划才不得已终止。”
听言，厉老爷子的面色果然更加不好了，他震怒的一拍身边的桐木桌案，八字胡一翘一翘。
“君衍……”他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房门处吱呦一声被推开的更大了。
躲在门后的乔蓝当即脸都吓白了，真是倒霉死了，她偷听也就算了，还愣是不小心被发现了。
短短几秒时间，乔蓝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厉老爷子注意到了房门口的乔蓝，面色更加古怪了。
那眼神可一点都不友好啊。
这尴尬别扭的气氛一直坚持了好久，直到厉霆真站出来解围。
“嫂嫂怎么在这儿？听说你病了，一直在房中休息的。”
乔蓝尴尬一笑：“我，我下来找点吃的，路过……”
她现在皆是自己不是故意偷听的还来得及吗？
“过来。”
这次是厉老爷子开口，他端坐在茶案前，身边还放了红木手杖，威严的厉害。
乔蓝胆小，却是不敢不从。
直到站定在老爷子面前，乔蓝都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最近让你当君衍的秘书，你做得怎么样了？”
听言，乔蓝思索了一下，乖巧的回道：“还可以。”
厉老爷子挑了挑眉，一双眼尾微垂略显浑浊的眼睛却有着老鹰一般的敏锐，幽深的很。
“什么叫还可以？你获取他的信任了没有？”
乔蓝错愕，一脸不明所以：“什么？”
“你以为秘书这个位置是谁都可以坐上去的吗？乔心柔，我同意君衍娶你进门是，是听说你聪明伶俐，你应该明白爷爷的意思。”
乔蓝心口一跳，看着面前厉老爷子那一幅严肃认真的表情，一时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爷爷……您的意思是……”
真是有够蠢的！
厉老爷子心中暗骂了一句，不耐烦的说道：“君衍有腿疾，导致他心静产生了变化，所以他格外残暴，行事有些时候很没有个分寸。”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厉氏是我几十年的心血，这样大的家族企业，本就应该由君衍来继承的，但是现下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考虑到集团的长久发展，不能毁在他的手上，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早早地防患于未然。所以，他以后每天的行程，你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乔蓝虽然不怎么明白他们这些豪门望族内里的关系，却也不傻。
厉老爷子的话里有话，她算是听明白了。
“爷爷，您这是要我……监视他？”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