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摸出身上带的紫外线灯,打开灯,照在北塘祈的背上。
灯光中,那线条优美的脊背,一直到凹下去的腰窝上,原本一片雪白,但在紫外线灯的照射下,很快浮现出淡淡蓝紫色的痕迹。
这是善雨城去岛外专门采购的东西——今晚上探监的时候,他用手抹在晏瞳背部的紫外光油性隐形墨水。
这种油性墨水在普通光照下是透明的,一般水洗不掉,今晚北塘祈洗澡的时候,用沐浴露应该也多少冲掉了一些?,但还残留着明显的痕迹。
善雨城关掉灯,在静默的黑夜中接受了事实——北塘祈跟晏瞳,的确是同一个人。
神经病。
早就知道晏瞳的精神有问题,但直到这一秒,他才确认,这个人,竟然可以疯得这样厉害。
一人分饰两角,把?他套进这个局里,在他面前演得那么逼真,图个啥?为了自己的癖好吗?好玩?
那个把?他塞进这个穿书世界的人,安排一个这样疯的北塘祈/晏瞳来与他相遇,一天天的,就是为了看?他跟他这样好玩?
是不是他们不管做什么的时候,都在被人从上帝视角窥探着……呵呵,那可真是好玩极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这两天来,善雨城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荒诞的现实让他想笑。
他解下自己的领带,把?沉睡中的北塘祈的双手拉起来,手腕捆绑在一起。
再?仔细看?北塘祈此时的身材,的确比白天自己见到他时清减了一些?,完全跟晏瞳无异,说明,平时自己见北塘祈时,他身材看?起来更加壮实,应该是通过化妆技术贴了什么填充。
同样,那些脸部细微的差别,想必也没少花心思。
这家伙,为了装成两个人,还真是下了功夫。
捏了捏他的脸蛋,善雨城眼里映着他美好的睡容,心里燃起暴虐的冲动。
北塘祈现在光溜溜的雪白身子毫无防备摆在他面前,眼睑乖巧地紧闭着,在睡梦中对危险毫无察觉,任由他摆布。
善雨城不急,打开手机电筒,在他的房间里翻找。
这个行为如同入室盗窃的小偷,但善雨城对那些文件和值钱玩意儿看也不看?,直到找出了一只黑皮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琳琅满目的道具,一眼看去,让人感慨,会买这样一大批道具放在自己卧室的年轻豪门贵公子,平时是有多hor.ny,多想被男人这样那样。
善雨城从那些道具里挑了一个外形狰狞的,转身走到床前,把?沉睡中的北塘祈扶起来靠在床头,然后给了他一个痛快。
……
一段时间之后。
善雨城坐在北塘祈床边的软椅上,舒服地靠着椅背,玩着手里的遥控器。
几个档位变换之后,沉睡中的北塘祈眼睫颤了颤,终于缓缓掀起,露出底下那双惺忪的凤眸。
他眨了眨眼,墨瞳渐渐聚焦,缓缓移动,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他的一双手被领带束缚着,高高举起,悬吊在头顶床柱上,身上只有一件开襟的睡衣,两腿屈起坐在床头,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嗡地工作,那便是把他从睡梦中扰醒的东西。
嘴里塞着硅胶球,漂亮的嘴唇被塞满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暗红色硅胶球上开着几个孔,透明晶莹的津.液很快从孔洞中溢出,沿着他优美的下颌线滴落。
北塘祈先看?清了自己看?起来很不堪的身体状况,然后目光一转,看?到床边软椅上坐着的善雨城。
善雨城的手里把?玩着遥控器,欣赏着他被道具支配的样子,又开大了一档。
“唔……”
北塘祈难受得不行,胸膛在急促的呼吸中起伏,颤抖,望着善雨城,眨了眨眼,湿润的眼眶里很快溢出了生?.理泪,沿着脸颊滑落。
“你现在快乐吧?”
善雨城手肘支在扶手上,偏着头,看?着他,唇角噙了点微笑,“这是不是你做梦都想要的?现在梦想成真了,是不是愉悦得要疯了?”
“唔……”
北塘祈流着泪摇头,他一动,夹在他身上的一对铃铛就跟着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他发出呜咽一声,一滴透明液体从他的下巴上往下坠,要掉不掉,诱人极了。
善雨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瞰着他。
这个拥有着高大健美的身材,在外面是人中龙凤,雄姿英发,从外形到作为都是Alpha领袖类型的男人,现在在他面前,就这样一副下贝戋样子。
善雨城看够了,终于把北塘祈嘴里的硅胶球取下来:“叫吧。”
北塘祈喘了几口气,瞪着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你想干什么?”,不是“善雨城你好大胆,你这样对我你是想死?”,也不是“我受不了了你先把?那个关了”。
而是舔了舔嘴唇后嘴角微弯,道:“用东西对我你看?着就能高兴?你是不是自己不行啊?”
他说这话时睨着善雨城,那眼神,在极度的高傲矜贵、夹杂着身体的不适中,还透出一丝邪恶的媚。
善雨城瞬间就被那眼神荡了心魂……
啧,北塘祈,不愧是你。
善雨城低头看着他,手里拿的东西啪地打在他脸上,那东西打脸并不疼,就是看着十分侮辱人:“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了?”
“哦,你行,那你接下来打算对我做什么啊?”
北塘祈偏了偏头,很快问,“半夜三更进我房间把我绑起来,是想劫财,还是劫什么啊,善先生??啊疼——松手!”
“求我。”
北塘祈丝毫没觉得丢脸的样子,毫不犹豫,不带情绪地说:“我求你松手。”
“你是谁?”
“北塘祈。”
“不,你不是。”
“……”北塘祈抬眸看着他,等待他说话。
善雨城又啪啪地拍了拍他那张俊美的脸,低声清楚道:“你是贱.货。”
“……”
“说啊。”
善雨城的身影投在他身上,背着光,墨绿色的瞳孔幽深成了一片黑暗,声音不大,却更加有种邪恶的压迫力。
“啊疼……好我是贱.货,求你松手,真的疼,松手。”
北塘祈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上又掉了一串晶莹泪珠,他的五官并无娇柔之气,却被逼得如此落泪,谁看?着不心疼。
善雨城终于松开手,冷淡地笑了笑:“北先生?,我已经把?你最美的样子录下来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你录下来自己看?可以。”北塘祈一点没紧张的样子,不慌不忙地坦然道,“但如果?发出去,是违法的。”
“发出去了,谁知道是谁泄露的?”如果?善雨城真要做这种事,那的确能做到让人查不出有他的痕迹。
“喔。”
北塘祈领会到了他的意思,顿了顿,看?着他,语气依然很正经地问,“那你忍心吗?”
善雨城的语气更加冷嘲:“……你还跟我调情,你贱不贱啊?”
“我没跟你调情,你想多了。”
北塘祈也用更加严肃的口吻怼回去,但这份严肃搁在他泪眼汪汪,还忍着身上难受的面部表情上,就显得格外违和。违和得很有风情。
“你真不乖。”
善雨城冷笑一声,又啪啪地打他的脸,打得他白皙的脸上浮起红印子:“今天天亮之后,你就叼着这玩意儿,出去办你的公吧,北先生?,不管你是跟那些金融大鳄打高尔夫,开会,餐叙,谈项目,你都好好夹着这玩意儿,带着我,让我好好瞻仰下,你这副会演戏的面孔,怎么在公众场合掩盖你下.贱的本性。”
“善雨城,你好变.态啊。”北塘祈笑了笑,既然善雨城说得那么恐怖,他当然也要配合了,“真有意思,以为这样威胁我,我就会听你话?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知道我随时都可以叫人进来把你绑起来,然后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把?所?有能威胁到我的东西都删的一干二净吗?”
“我知道啊。”
善雨城抬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你可以,但是你不会。”
“我为什么不会?”
俩人四目相接,一个抬头,一个低头,脸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脸颊的呼吸。
静默须臾,善雨城看着他乌黑的瞳孔,回?答:“因?为,被我这样整,就是你这个贱.货喜欢的。”
“……”
善雨城接着冷冷道:“何必呢,又是化妆又是演戏,一天天的,骗我,把?我千里迢迢叫来这个岛上,一副面孔装疯卖傻要死要活地求我,另一副面孔高贵冷艳地晾着我,很好玩是不是?您这么日理万机的天之骄子,哪来儿的时间这么跟我瞎玩啊?”
“……”
事已至此,善雨城已经完全说破了。
北塘祈一句句听着,一直平静地望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善雨城继续啪啪地拍他的脸,一边拍一边说:“我以前单听说有钱人会玩儿,我没想到,是北先生?这么会玩儿的,我以后是该叫你北先生?,还是晏少爷?嗯?还是别的什么?”
善雨城话落了好几秒,嗡嗡声结束了,室内一片寂静。
北塘祈一时毫无回?应,淡淡的目光垂下,避开他逼人的视线。
善雨城不许,手捏住他下巴,狠狠地捏起来,逼他抬头,跟自己对视。
北塘祈眨了眨湿润的睫毛,沉默中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望着他。
善雨城耐心地等着他说话。
窗外夜风拂过,树叶撞击在窗玻璃上,沙沙作响。
这时,突然间,北塘祈被绑起在头顶的手上猛然一挣,挣脱了束缚。
下一秒,那获得自由的手就准确地搂在善雨城的脖子上,扣着他的脖子,往下一压。
北塘祈紧紧勾着他脖子,直起身体,送上自己柔软的唇瓣,印在他唇上。
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立刻就深入辗转的热吻。
作者有话要说:北塘祈:亲爱的,换个东西打我脸Q3Q
北塘祈:叫我宝贝,媳妇儿,老公,honey……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