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都卖了这么久的关子了,眼见凤游都已经没有耐心了,当然不会再继续卖关子。
毕竟……
她走这一趟的目的,本就是将这块玉交到凤游的手里的。
不过,秦玖还是没有立即拿出那块玉,而是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似笑非笑地道:“所以,你是打算让我在这里把东西拿出来?”
凤游立即就冷静了下来。
他之前也是因为太想拿到那块玉了,所以才会显得急躁了些,但现在他们是在绝味楼,这不仅不是一个适合谈隐秘之事的地方,更不是一个适合拿出这种重要东西的地方。
所以,凤游深吸一口气,道:“媚芜天君所言甚是,这里确实不适合,若是媚芜天君已经吃完了,那我们不如去我的住处……”
这块玉关系重大,这一次龙凤两族不仅凤游来了凤华城,还有另外四名天君也到了风华城,一共五名天君,而且每一人都是龙凤两族的高层,实力在天君之中都当属前列,由此也就可以看得出来,龙凤两族有多看重这一次的行程了。
而且……
凤游看了秦玖一眼。
媚芜与龙凤两族之间就只是交易的关系,为了确保双方的利益,媚芜在答应帮着龙凤两族做事之前,还与龙凤两族的族长立下了强制契约,以防龙凤两族会在事成之后过河拆桥。
强制契约别说是天君了,就算是仙君那也只能遵守,也只有立下强制契约,媚芜才能真正的相信龙凤两族的诚意。
毕竟,与她立下强制契约的可是龙凤两族的族长,媚芜想着,龙凤两族怎么也不至于为了诓她就舍了两族族长的性命才是。
而龙凤两族也确实没想过要食言,在交易完成之后,也没想过要对媚芜不利。
不过……
不对媚芜不利,可不代表龙凤两族就能放任媚芜在天玄大陆四处走动了。
龙凤两族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位仙君,他们行的是算计瑞阳仙君的事,在事成之前,若是放任媚芜四处走动,万一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那可就要坏了大事了。
而且,这媚芜本就对瑞阳仙君存了心思,之所以帮着龙凤两族去偷那块玉,也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若是她哪个时候想不开,又回头将自己做过什么告诉瑞阳仙君……
那不管是龙凤两族还是他们幕后的那位仙君,只怕都讨不了好。
那位仙君也就罢了,怎么说也是仙君,就算不敌瑞阳仙君,总不至于有太大的损伤,可龙凤两族一定不会有那位仙君那样的好运道了,惹怒了瑞阳仙君,哪怕龙凤两族有浩然仙君和赤火仙君在,只怕也得伤筋动骨。
这可不是龙凤两族愿意看到的。
龙凤两族的确不会对媚芜不利,但在不对媚芜不利的前提下,作为朋友,他们热情的邀请媚芜去龙凤两族作客,这却是可以的。
在此之前,凤游原本还想着,媚芜的实力也是天君,可不比他低,只凭着他一人,想要将媚芜带主龙凤两族,只怕还有些难,但现在,媚芜竟然主动提起要找个隐蔽之所,这可正好就说到了凤游的心坎儿里去了。
凤游又哪里会不乐意?
所以,凤游可不就马上邀请秦玖随着他去他的住处了么?
秦玖听了,倒也没拒绝。
沉君越和夜显然是想要利用这块玉去钓鱼,既然如此,在事成之前,这件事自然也就不能被外人看在眼里,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秦玖才会主动提出另寻他处。
若是秦玖能知道凤游现在在想些什么,那她一定不会提这件事。
只不过,谁让秦玖没有读心术呢?
得了秦玖的首肯之后,凤游拿了大笔的灵石给秦玖吃的这一顿结过账之后,这才与秦玖一前一后的往着他和另外四人的住处走去。
龙凤两族家大业大,凤游五人又都是两族高层,他们出来办事,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找的住处是凤华城最为有名也是最贵的客栈,而且直接在客栈里包了一整间大院子。
而这间客栈之所以有名之所以贵,就在于这间客栈的安全性有着很大的保障,据说这间客桥是天君开的,每个院子,甚至是每间客房都是有着一个阵法存在的,阵法的作用就是保护住在其中的客人的安全以及隐私,而客房的等级越高,阵法的效果也就越好。
像凤游五人包的这种院子,自然是安全性和隐私性最好的了。
季卿随着凤游一进到院子,院子的入口处就亮起一道淡淡的光芒,随后,整个院子便都被一层薄薄的光罩给笼罩住。
这就是阵法了。
这阵法不仅隔音,而且还有着极强的防御性,据说有人试过,至少也得是天君强者,才能在短时间内破了这阵法。
而天君,又岂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总之,这间客栈的老板,为了布置这间客栈,也确实是费了不少的心思的。
大概也正因为如此,这间客栈才会在风华城有着这么大的名气。
回头往院门处看了一眼,秦玖道:“这要不是与你们两族的族长立了强制契约,也确定你们两族不会为了我损失两位族长的性命,说不得我都要以为你这是想把我骗过来对我不利了……”
秦玖这是在开玩笑。
她是没有与龙凤两族的族长立下契约,但真正的媚芜立了啊,眼前的凤游又不知道她不是媚芜,自然也就不可能想着对她不利了。
除非,凤游就是想让龙凤两族的族长去死。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凤游活了这么多年,那是真的可以说是人老成精了,虽然心中另有盘算,但即使是听到秦玖这话,面上也始终不动声色。
“媚芜天君说笑了。”凤游道。
然后冲着秦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玖也没有犹豫,径直往院子里走了过去。
很快,留在院子里的其他四名天君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见着凤游和媚芜,这四人由一时间朝着凤游看了过去,眼里都有着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