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是给了莫轻愁一个响亮的巴掌一样，让她的脸色也变得红一阵白一阵。
凤璃对此不以为意，而殿内的素衣等莫愁山弟子，则都用力低着头，生怕在这时候惹了莫轻愁的注意。
莫轻愁就是那种典型的既当且立的人，她虽然屈服在了凤族那位十长老的强势之下，给人做了外室，而且这件事在莫愁山的弟子那里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平常可没人敢在莫愁山的范围内提及这件事，若是被莫轻愁发现了，那定是得不了什么好结果了。
别说是普通的莫愁山弟子了，就是素衣这个最得莫轻愁宠的亲传弟子，也是不敢的。
由此，可见莫轻愁对此事有多忌讳了。
这般忌讳的事，却被秦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这种直白的语言说了出来，秦玖敢肯定，莫轻愁此时只怕是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但表面上，在初时的难堪之后，莫轻愁却愣是能重新扯出一个带着愁绪、让人看了觉得她是有苦衷的笑容来。
不得不说，在“忍”这个字上的修行，莫轻愁也确实够可以的。
这也更让秦玖警惕了。
明明气成了这样，却偏偏还能扯出笑容来应对她，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莫轻愁的眼里，她必定是有办法将秦玖现在给她的所有耻辱都还回来，说不定还是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那么……
莫轻愁是打着什么主意呢？
秦玖思忖着。
还是凤璃打破了沉默：“这世间本就是强者为尊，给弱者做外室那自然是令人抗鄙夷的，可她是给我三叔做外室，我三叔不仅是地君强者，还是我们凤族的长老，这样的强者，她一个九品修者，做外室都是她的荣耀，难不成她还想做正房？”
凤璃自然是瞧不起莫轻愁的。
别看莫轻愁在莫愁山是说一不二的山主，但在凤璃的眼里，莫轻愁也就只是她三叔养在外面的外室而已，也就比一个小玩意儿要重要一点点，真要惹了她，她冲着她三叔撒个娇，她三叔自然会狠狠惩处莫轻愁。
这样一来，凤璃哪里会掩饰自己对莫轻愁的不屑？
秦玖嘴角微微抽了抽。
这凤璃，原来是个棒槌！
看不起莫轻愁也就算了，还在莫轻愁的地盘上这样明晃晃的表现出自己的不屑，这不是缺心眼儿是什么？
莫轻愁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秦玖觉得，凤璃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得被莫轻愁坑死，而且还是她活该怨不到莫轻愁身上去的那种，到了那时候，说不定莫轻愁还会在凤族那位她长老面前自责一番，说自己没有尽到看护之责，从而更加收获那位十长老的怜惜。
啧……
前世在地球上，秦玖宅斗宫斗小说看了不少，别的不说，这些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那么，莫轻愁对自己的恶意，是不是想利用自己来教训凤璃？
秦玖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
因为，她总觉得，莫轻愁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甚至还透着一股子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