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入皇城,经过城门口的时候因为是九公主的车所以直接没有检查,进去后宋琉鸢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冲着他二人问:“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血灵芝?这事关乎皇奶奶你们就得不了手,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放弃的好,就算是小辞哥哥也很难动摇皇奶奶的。”
司徒熵回:“总而言之就是非常需要,必须弄到手不可,至于太后的事我们见了再说。”
一听这话宋琉鸢不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见了再说?那你就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了,你以为皇奶奶那么好说话的?这么多年就没几个能把她说动,那血灵芝她喜欢的紧,放在殿中多年也不见拿出来,若是你没有知足的把握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皇奶奶性格最是难测,你当心撞枪口上。”
若非关系好宋琉鸢压根就不会管那么多,司徒熵有事隐瞒并未告知实情她也不屑去问,但还是希望他们谨慎小心,过了舞阳门便是皇城,一不小心就不会丧命,必须谨言慎行,更何况他们要去见的还是最难揣测的太后。
“放心,我自有分寸。”
司徒熵一句话就把她的嘴给堵住了,宋琉鸢无语的叹了口气,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相问,拉开车窗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从东侧门拐角处她竟无意中看到了熟悉的影子,惊道:“是郑文乐,他怎么会在这?”
“谁?”何什未听清。
“没,看错了。”
虽然嘴巴上是这么回的,但明显感觉到宋琉鸢的开心,她甚至还朝那处多张望了几下。
聪明如司徒熵自然一眼看穿,他瞥了眼笑着说:“郑小侯爷确实是良人,公主眼光倒是不错。”
“胡说什么呢你,要想不想让本公主帮忙了?”宋琉鸢立马怒了,就差把他二人赶下马车,吓得何什连忙冲着司徒熵使眼色一边又安抚宋琉鸢,结果司徒熵不但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反倒是笑得更坏了,气的宋琉鸢怒道:“你还笑,再笑我可就把你们丢出了!”
“连笑都不让笑啊。”
司徒熵耸了耸肩,却一点也不知悔改,两个人就那么一直闹到了震华门浮云宫外,宋琉鸢便是约宋辞在这儿跟他们见面,大致情况她已经在信中言明,就看他来不来了。
马车直接听到了浮云宫外,此处为原来太后旧居,后来迁居紫霞宫后这里便空了下来,偶尔太后会来此怀念一下,但待得时间都不长,在此处见面确实是个相对较为谨慎之地,毕竟是太后的地盘眼线相对会少很多。
下车前司徒熵郑重其事的跟宋琉鸢道了声谢,严肃的她都震惊了,缓了好半天,结果像神气的来一句“不客气”时人早下了车,就在她失望之时何什冲着她说:“今日之事多谢九公主相助,不管能否成功,你都帮了我们师兄弟,这个是给九公主的谢礼。”
说着他掏出一个木质的小圆球递给了她,宋琉鸢好奇的接过瞅了瞅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道谢就送个这?都三岁小孩玩呢。
她的眼神出卖了自己,何什笑着伸出手将小球上面的凸起按了下去,瞬间小目标变换开来,渐渐的组合成了一只鸟,与一般青雀大小无疑,上了发条还能飞,宋琉鸢惊喜不已,点着小木头鸟的脑袋乐开了花,“果然是巧夺天工啊,这宝贝我收下了,不过我还是想坐一坐青龙。”
“下次定让公主如愿。”半天她还在惦记青龙呢,只是那东西能在帝都飞?到时候怕是闹得满城风雨吧,于是只好敷衍的回了句,宋琉鸢眨眨眼睛,“一言为定,本公主可记住了。”
这浮云宫什么都好,就是怪石假山太多,走进去就像是绕迷宫一样,不过好在宋辞也没去什么隐秘之所,而是在进门的左侧方芳华殿中等待他们。
一门正殿大门,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常年没有住人,虽时有人来打扫但不免多了几分阴沉之气,此处相对比较偏僻,是太后还是丽妃之时的故居,当时犯了些错被先帝贬居于此,契税算起来于冷宫无异,若非她后来重新得到帝王宠幸并坐上皇后之位,这里怕就是她安享晚年之地。
迈入大门一瞬可以听到有琴音传来,琴音幽怨像是满含许多委屈一般,可想这弹琴之人此刻心境,在侧位旁是宋辞正抱着一把琴弹奏着,见他二人进来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直到一曲作罢方才收起琴放于一旁,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问:“说吧,找我何事?九妹妹可是说的非常严重,让我快马加鞭就来,我想应该是苏姑娘出了什么事,不然你们也不会来找我。”
司徒熵师兄弟与宋辞也是旧识,毕竟都在帝都虽说他很少出入皇城,但偶尔狩猎亦或是宋琉鸢举行的什么赏花宴都会邀请上他,这一来二去的也就认识了。
相比来说宋辞确实要好相处些,他表面上风流不羁是个浪荡公子,这点和司徒熵倒是有些相似,实则聪明又识时务,也没有什么门名贵族皇室贵胄的架子,因而大家对他的评价都相对比较中肯。
“确实有一事相求,就是不知道世子是否愿意帮这个忙了。”司徒熵开口道,即便是在皇城即便面前是世子他却依旧不卑不亢,反倒是有种平起平坐之感,到底是司徒家当家确实有风范。
宋辞负手而立,笑道:“你若是觉得我不愿意何以会来此?其实你们既然能来便是认定我会帮忙,毕竟如果是苏姑娘的事我岂有不帮之理?”
他还是老样子,明着对苏汐南另眼相看,有什么东西毫不在意世人看法直接送往梧桐巷雨,让不少人都以为他跟对苏汐南有意思,这事从玉河流传至帝都,简直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当事人也从未解释,苏汐南多次拒绝未果也就由着他们去了,反正这种事对她也没什么影响,目前来说还可以稍加利用,有人若是对她不利起码还会看上一看宋辞的面子。
“是师妹的事,也不全是。”司徒熵开口,宋辞皱起眉头,“详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