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咱真不管马哥他们了吗?万一……万一……”
弯刀寨众人风风火火赶回去途中,小墩子不住的问,要知道对方来势汹汹比他们土匪还可怕,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万一个屁,他自己做的事自己解决,难道还想拉上整个寨陪葬不成?”
二当家平时看着挺稳重一人,很少这般暴躁,跟吃了炸药似得,小墩子憋红了脸觉得很委屈,又不敢做他想,只好小声嘟囔,“他们到底什么人啊,怎么跟阎王爷似的。”
“比阎王爷还可怕。”
丢下这句话一行人总算是回到寨中,去时无限风光回时落魄至极,实在丢人。
弯刀寨的人见他们归来,喜出望外的冲出来迎接他们,一个个激动不已甚至等着帮他们搬运东西,结果看了一眼发现他们两手空空啥也没有。
“啥?空手?”
寨主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上把玩的茶杯差点没掉地上,目瞪口呆的盯着禀报的手下问:“你确定没看错?”
虽说他们寨子已经大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他们依旧是这长石岭最凶悍的存在,谁听了他们名号不被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将储备之物上交出来,更何况这次可是连二当家都去了,空手简直是笑话。
“绝对没错,二当家都已经到堂室门口了。”
汇报之人哪里敢胡说,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好吗?他赶紧解释,寨主狐疑的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便看到二当家冷着脸走了进来。
他好像是夹着一阵风,连带着十二月的寒意都更浓了,寨主知道,这丫闹脾气了。
居然有人还能让这朽木动怒?难得啊难得。寨主来了兴趣,支着脑袋一脸笑意,“今儿的风很是喧嚣啊,竟连我们二当家都被吹的晕头转向。”
“你还说,都是你手下那群败家玩意儿,不能招惹的人非要去招,你自个儿想办法把人捞回来吧。”
二当家说完气的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放着的茶水,也不管有没有人喝过将其一饮而尽,见他这般寨主看的一愣一愣的,疑惑的问:“你说啥玩意儿,招谁了?就他妈去扫个村还能惹上官府的人?你怕是在做梦吧。”
一个小破村子能有什么厉害角色,反正他是不信的,简直闻所未闻。
“做屁的个梦,招惹的人比官府麻烦多了,还记得几年前端了你寨子的人吗?”
“你他妈才放屁,老子的寨何时被端过?”
寨主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的鼻孔直冒烟,他弯刀寨是客栈吗?以为谁都可以来?
“没被端过,没被端过寨子咋搬到这儿的?”
“那是因为官府……不对,难道你是说……”
届时寨主再也坐不住了,他看着二当家等待他的回答,二当家又灌了一口茶,就是不搭理他,急得寨主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到底是不是!”
“不然呢,就算是官府的人老子能怕他几个劳什子。”
看来是了。
寨主杵了半天,愣了愣神方才缓缓开口,“罢了,随他们去吧。”
“随?你不管三马子了?”
“管,小墩子去准备一百斤粮食,一头猪,再加三只鸡一只鹅。”
“老大,准备干嘛?咱搬家吗?”
小墩子不解的问,有些不明所以,听了这话寨主一巴掌乎在他脑门上呵斥道:“搬个屁,换人去。”
弯刀寨虽干的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事,但上下一心绝不能把谁丢下了,特别是马哥,好歹是寨子三当家的,丢了怎么行。
下了一夜的大雪,地面积攒了厚厚的一层,脚踩在上面软软的,印出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来。
早上,苏汐南起来便做好了早饭,等着忙碌的一群人来吃饭。
本来房屋改造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何什还一天一个想法,奇思妙想多的数不胜数,要不是苏汐南最后一锤定音他还能继续改。
“师妹,我觉得这上面应该再多个存放东西的房间,最好加点机关,对了,那些木偶还有用,到时候可以帮你打扫……”
“好了,师兄,咱点到即止,您别操心了。”
苏汐南赶紧制止了他,不然还不知道他要说到什么时候去,他的木偶目前还不成熟,除了能吓唬人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用,若是不受控制万一大晚上偷偷闯进他们房间……
咳,还是不做多想的好。
不得不说,这几个土匪效率还是非常高的,房屋搭建根本不在话下,只是雪越来越大着实有些影响,苏汐南拍拍手喊了他们一声,听到声音马哥是第一个回的,他激动的应了一声,“来嘞。”
他一激动脚下一滑,差点顺着房顶滑下去了,苏汐南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司徒熵打着哈欠刚走出房门,就有一大片冰雪落到了他脖子里,冷的他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呵斥道:“谁?一出来就攻击我,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
“师兄……头上……”
苏汐南指着房顶提醒了一下,司徒熵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诧异的瞅了她一眼,“啥?我说师妹,咱们说人话吗?”他说着,往旁边一躲,只见一坨黑色的影子从头顶砸了下来。
“啊……砰!”
别说,地面都跟着抖了三抖,马哥趴在地上,双脚翘在空中颤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司徒熵瞥了一眼,转头朝着苏汐南走去完全不在意地上躺着那人是否安好,顺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微微一笑,“师妹,你这下手能力不够哦。”
“是不太够……回头我让大师兄好好教教他们。”苏汐南咧开嘴,表示赞同,一听这话马哥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连忙摆手,“不不不,这就不必了,我刚刚是没踩稳,这地儿太滑了……”他摸了摸鼻子,笑的很是憨厚,看的其他兄弟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这几日他们也是真真儿见识到了苏汐南那位师兄的可怕,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