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吗?真的假的?”陶邯震惊。
他惊讶,他背上的男人比他更惊讶,“什么?你居然不知道,只要操纵精神力,就能随意兽化身体的各个部位啊!”
稍顿了一下,最后2号补了一句,“联盟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你怎么不知道!”
陶邯:“......大概是我现在不止三岁。”
尴尬。
“不过话说,这个精神力怎么用啊?”陶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二号想骂人,但想到现在的处境,最终还是将那一番鄙视对方不学无术的话吞下,转而换成仔细的教导。
陶邯听得一知半懂的,有很多概念他压根就没接触过。最后他自个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集中注意力。
“你帮我把手腕上的表取一下。”陶邯不忘交代。
这表不是他的,待会得物归原主呢。
“行,专心感受精神力,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向上爬的动作不停,而在某一刻陶邯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四肢有了显著的变化,不......不能说是“显著”了,应该称之为“翻天覆地”。
他双手的手指迅速弯曲延长,生出锋利的钩爪,本来光洁的手背被毛茸茸的黄色短毛覆盖。
不仅手,脚也是。
前一刻攀在悬崖上,还觉得摇摇欲坠的陶邯,忽然就稳了。
他锋利的爪子轻而易举地钉入崖面里,就跟刀子滑入豆腐里一样轻松。
陶邯:“哇!”
如果不是双手腾不开,2号很想捂眼,真是没眼看。
爪子出来后,陶邯就轻松多了,速度也比方才快了几倍不止,但是也有一个问题,可能是体重的原因,他往上爬几米就会掉下来一点。
不过这些在陶邯看来都不是事儿,只要情况比刚刚好就行。
在又往上爬了几米后,陶邯停下。
“怎么不走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趴在他背上的2号到处看,生怕在这无边的夜色里,忽然窜出夺命的狼人。
陶邯沉思了片刻,“我觉得我们应该换条路。”
“你想怎么样?你不要乱来!”大概是因为神经紧绷,先前虚弱的几乎没气的男人这会儿精神好多了。
陶邯目光扫过自己的大爪子,“当然是挑难走的路来走,就算她跟在我们后面,我不信她速度会比我快!”
陶邯自信心爆棚。
2号听闻,眉头松开,但很快又皱了起来,“可是这样的话,我们花的时间也就多了。”
他手上拿着从陶邯手腕上取下来的表,而此刻这枚防水手表上的时针,已经彻底迈过了“11”,正努力朝“12”走去。
“我知道时间紧迫,但是我宁愿绕多点路、抓紧时间,也不愿意遇上现在战斗力可能爆表的狼人。”陶邯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更何况我现在还带着个拖油瓶。
“兄弟,我把命压在你身上了,要、要是这次我能活下来,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
庄园,7号房间里。
“哎,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我哥,真是急死个人了!”平头青年从方才开始脚就没有停过,不断在房间里转悠。
坐在宽椅上的藤冀眸光微闪,“别担心,现在还有时间。你看起来跟你哥哥感情很好,拿到卡牌的时候,你们会交换看吗?”
“当然会,我哥就是预言家,那天早上我看到他的牌了!”平头青年想也不想的回答。
藤冀挑起一个话题,“你哥看起来是那种年少有为的精英型青年。”
“嘿嘿~这个还真是,我哥从小成绩就好,比我聪明多了,上学那会儿都是跳级的。有些人说他难相处,很冷漠,屁勒!他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而已。”平头青年很开心。
他完全不知道作为狼人的他哥,这会儿已经出局了。
藤冀继续说,“你看起来比你哥小了起码有五岁,年纪相差这么大的兄弟,感情还这么好,挺少见的。”
“其实小时候我哥并不喜欢我,我记的,他去玩也不带上我,经常嫌我烦,揍了我之后不让我告诉爸妈,把我的书包丢进池塘里什么的......但是随着慢慢长大,他对我就好了,我想是因为他接受了我跟我妈妈......”平头青年笑容里都是满足。
藤冀眼中有暗芒掠过,“你跟你哥是同父异母兄弟?”
“嗯,是的。”他并不觉得同父异母兄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如果不是后来发生那件事,我哥早就去了联盟的科研院工作,前途无量。”
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平头青年哈哈一笑,转移话题,“你跟你爱人在一起多久了?”
藤冀笑了一下,“还没追到。”
“啊?没追到?真的假的?我看他很黏你啊,而且你们俩都睡一块了!”平头青年不可思议。
藤冀无奈,“他那人自来熟,神经粗,跟谁都能混一块儿,现在还把我当兄弟。至于睡在一起的事,完全是他害怕有狼人来杀他。”
“那你也太惨了吧,对了~你跟他表白了吗?虽然我的恋爱经验不多,但也知道感情这事得说出来。你不说,他就不知道。”平头青年语重心长地说道,跃跃欲试的要给藤冀支招。
不过在平头青年开口前,他却想起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他是同吗?”
这问题倒是把藤冀沉默了。
从过往的种种表现来看,陶邯很直,而且还是钢管直。毕竟没有一个“同类”会在同性面前,毫不在意的坦蛋.蛋。
所以说陶邯是直的?
藤冀脸上表情逐渐凝重,平头青年见他这样,不由再次感叹,“你也太惨了吧......”
藤冀抬眼看他,眼里有平头青年看不懂的情绪,“我们谁比较惨,现在还说不准。”
平头青年挠了挠头,还想追问的,但目光扫过,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时,眼瞳微微收紧,“都十一点半了,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
狂风暴雨依旧不肯停歇,陶邯背着人,绕了一大圈,爬断崖的时间长得连他自个都不记得了。
锋利的爪子从断崖边延伸出,像是爪扣一样紧紧扣住悬崖边缘的土地,深深陷入其中。
另一只爪子很快也伸了上来,借着力,一道背上像背着大包袱的身影从下头爬了上来。
陶邯爬上来后,一把坐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
狮子虽然说有可伸缩的利爪,架不住雄狮的体重就跟个大秤砣一样,爬一会儿还好,要是长时间的攀爬确实是累人。
趴在陶邯背上的2号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十二点了,别休息了,赶紧起来!”
陶邯喘着粗气,“又、又不是你爬,你当然不累啊,让我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
“这里过去别墅那边,如果走的慢,起码得二十分钟,迟到会被砍断腿的,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子,你愿意吗!”2号很着急。
陶邯打了一个寒颤,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不,我才不要被砍断腿,疼都疼死了。”
再从悬崖底下爬上来后,陶邯的手脚爪子消失,恢复成原先模样。
不过——
“我觉得你还是化成狮子比较好,四条腿总比两条腿的跑得快,这样跑起来也快一些。”2号给建议。
陶邯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儿,“我试试吧,但不一定能化出来。”
新手上路,请别对他期望那么大。
不过让陶邯意外的是,他还真的成功了。骨骼皮肉拉响,毛发生长,茂密的鬃毛在脖子上长了一大圈。
这头已经成年的雄狮体格分外健壮,爪子更是大得惊人,脖子上尾部微微发黄的鬃毛像是一条大围脖一样将他的颈部牢牢保护起来。
那一站,吓跑无数小动物。
当然,如果他的尾巴没摆得那么欢,那就更有气势了。
2号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极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赶紧上来。”陶邯往地上一卧。
男人反应过来,他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动作有些迟缓的,他爬上了陶邯的背,双手揪紧陶邯长到背上去的鬃毛。
“你抓紧了。”陶邯扔下一句拔腿就跑。
还在草原上时,陶邯擅长的就逃跑,各种路线的逃跑,以及怎么个换气跑法才能让自己跑更长的时间、更远的距离。
陶邯速度很快,迎着风雨,他仿佛是黑暗中一支迸发而出的利箭。
一开始2号是坐直了身子,很是享受骑在狮子身上的自豪感,但随着陶邯的不断加速,随着迎面刮过来的风力越来越强,他不得不将高度降低。
最后变成了完全贴在雄狮背上。
“......”
“兄弟,麻烦将速度再加快一点,还有五分钟就到十二点了!”
“闭嘴,别哔哔!”
*
庄园,三楼7号房间里。
藤冀再一次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此时距离凌晨还有四分钟时间。
“走吧,我们下去一楼。”藤冀走到矮桌旁,拿起之前他放在桌上的女巫卡牌,不过刚拿起,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随便将卡牌一扔。
那动作,就跟扔垃圾一样。
平头青年看得一愣一愣的,“唉,这卡牌你不带上吗?”
藤冀将手插.回裤兜里,“又不是我的卡牌,我带上做什么。”
“哈?你不是说你是女巫吗!怎么现在又不是你的,到底咋回事啊!卧槽,你该不会是狼人吧!”平头青年震惊了,他说话时连连后退,最后贴在墙壁上,眼里满是戒备。
藤冀:“倒不至于是狼人,只是身上有毒药的女巫,显然比一般村民能给你带来安全感。现在快要公投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再说,如果我真的是狼人,完全可以前几个小时内杀你,何必等到现在。”
平头青年嘴角一抽,整个人放松下来,“你吓死我了,这女巫的卡牌哪里来的,该不会是4号给你的吧?”
藤冀低眸瞅了眼,“在8号给我的,他觉得我武力值高,说让我迷惑狼人,当诱饵。”
平头青年愣住,“原来她是女巫啊,不过这想法也太那不厚道了吧。”
“确实有点。”藤冀简单说了句后,然后就转移了话题,“走吧,我们到一楼去,别迟到了。”
*
华丽的水晶灯亮着耀眼的光芒,纤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光亮如镜,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很是醒目。
“滴答。”
墙上的挂钟依旧在不知疲惫地走着,在藤冀与平头青年来到大厅时,距离公投开始还有两分钟。
大厅里,短发女人早早就坐那儿,而与她连体婴似的长发女人却不见踪影。
藤冀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9号呢?”平头青年问。
短发女人:“她有点事,等一下就来。”
像是映衬她这话一样,话音落下,一道窈窕的身影从外头走来。
她身上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每走过一步,就在光亮的地板上留下一个水迹脚印。
“滴答。”分针走过“12”这个位置,距离凌晨零点还有一分钟时间。
在长发女人入座后,大厅内的气氛明显变得奇怪起来。
平头青年是7号,藤冀是5号,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位置,一个位置的距离不算很远,平头青年想要跟藤冀说说话。
他觉得9号太异常了。
“4号呢?”短发女人开口。
藤冀:“他有些事,晚点会来。”
短发女人直直的看向他,目光很有深意,“还有十几秒就开始公投了,他该不会是因为某些原因来不了了吧,比如说被狼人杀了什么的。”
“5号,你跟他是一道的,如果4号真的被狼人杀了,而你却全须全尾,很难不会让人怀疑你是狼人。”长发女人接话。
平头青年眉心一跳。
大厅的过分安静,让人不得不注意其他一些细小的声响,比如说钟表声。
“滴答。”
“滴答。”
“......”
在还有大概十秒就到凌晨零点时,藤冀不断敲击着座椅扶手的手指忽然停下。
他笑了。
外头的风雨不曾停歇,但除了风声与雨声外,还多了些别样的什么。
那是——
脚步声!
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奔跑的声音。
长发女人看了眼钟表,正要露出笑容,却在下个刹那僵住。
体型健壮的雄狮如同一辆重型坦.克一样从外头冲进来,风驰电掣,快如闪电,在距离圆桌还有几米时,这头雄狮用力起跳,精准落到4号位置上。
紧接着,他一秒都不肯耽搁,一把将背上抓着他鬃毛的男人往不远处的2号位置甩去。
“啊——!”
原来是陶邯的准头差了些,2号入座时屁.股搁了下座椅扶手,然后才往旁边倒。
不过这也不是大事,反正他入是座了。
广播与2号惨叫叠在一起响起,“很高兴每个人都能守时到场。”
同行情侣的脸色分外难看,不过她们掩饰得不错,脸上表情转瞬即逝。
广播:“这是非常不幸的一天,身份为狼人的6号玩家被毒害。四位狼人中已有三位被出局,狼人阵营请加油。村民阵营也请加油,找出最后一位狼人即可获胜。”
广播:“下面进入公投环节,请选出一位你们认为最像是狼人的玩家。先依次发言,然后再进入投票环节。可以不发言,但必须投票。”
在广播还没说完时,坐在7号座位上的平头青年就已经懵了。
它刚刚说什么?
身份为狼人的6号被、被毒害?
他哥哥怎么可能是狼人!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平头青年脸上的表情太震惊,几人目光不由移到他身上,一触即离。
各自有各自的思量。
陶邯也看了过去。
宽椅位置有限,他如今的体型相对于这把椅子而言过于庞大,这样让他不得不把自己的两只大爪子搭在圆桌上,两条后腿以蹲坐的方式坐在宽椅上,末端带着黑毛球的长尾巴无处安放,只能从一旁垂下,拖到地上。
太挤了。
广播可不理会在场的人怎么想的,冰冷的机械音不停歇的流出,“请2号开始发言。”
坐在2号位置上的男人触及到某处狠辣的目光,不由哆嗦了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开口,“我是预言家,9号的身份是狼人,请大家投她一票。把她投出去,我们就赢了!”
“你胡说,我才是预言家,刚才那一番戏码一定是你们狼人先前特意安排好的吧。”短发女人咬牙切齿。
本来一直在发抖的2号,这时候忽然就不害怕了,“我的发言结束。”
广播:“请4号开始发言。”
“我作证,2号是预言家。待会请投4号一票。”陶邯举起他的大爪子,这个动作由一头大狮子做来有些滑稽,也有点可爱。
广播:“请5号开始发言。”
藤冀:“8号的女巫跟9号的狼人是情侣阵营。所以8号,你当然会帮她说话,我待会会投9号。”
广播:“请7号开始发言。”
平头青年愣愣的,广播落下后两三秒,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又是两三秒后,他忽然扭头看向一旁的8号,脸上的狰狞神色仿佛要吃人,“原来是你,你死定了......不,应该是说你的伴侣死定了,你们不是很想一块赢吗?我偏不如你们所愿!”
广播:“请8号开始发言。”
短发女人脸上青红皂白,“你在说什么?我哪里有杀你哥!”
但平头青年这时拒绝与她交流。
短发女人锲而不舍,“我又不是女巫,怎么杀的你哥!”
依旧没有任何理会。
“......”
广播:“请9号开始发言。”
相比于短发女人的着急,长发女人看起来镇定多了。他将耳鬓边的长发别在耳后,“2号说自己是预言家,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家亲爱的明明有预言家的卡牌。”
短发女人像是才想起这回事,连忙从兜里把卡牌拿出来。
卡牌背面都一样,质感高贵,而翻开正面,有着用毛笔字写的“预言家”三字。
藤冀嘴角边挂起淡笑,“只不过是卡牌而已,8号你的卡牌都能被我拿到,你拿到2号的卡牌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平头青年本来的一丝动摇迅速消失不见。
广播:“下面开始进入公投环节,请你选择你认为疑似狼人的玩家,每个人只能选择一位,每人所得的票数待会会在桌面上显示,但具体投票结果不公开。”
广播:“投票时间为十秒,现在倒计时开始。”
陶邯一只大爪子按在桌子上,另一只大爪子想要在画板上写票数,他努力弹出一根勾爪,后面发现怎么都不好使,有些发愁了。
至于变回来,陶邯则是完全没有想过,他的衣服早就被撑裂了,现在变回去岂不是......
“你把数字写大一点也没关系。”旁边的藤冀提醒。
隐在鬃毛内的圆耳朵动了动,陶邯眼睛亮了,直接用肉垫按在上头,然后画了一个“9”。
“三。”
“二。”
“一。”
投票结束面前的桌面上有红色的数字浮起。
陶邯看着自己面前的“2”,心有余悸。
六个人他就占了两票,这应该不会出局吧?如果他们都投9号,他就稳了!
幸好,有人比他更多。也幸好,一切就跟陶邯想的一样。9号的长发女人面前的数字是“4”。
广播:“9号身份确定为狼人,判定出局。所有狼人全数出局,神职与村民方为胜利方。该阵营内所有玩家获得复活机会。”
短发女人惨叫:“不!”
然而她的惨叫并不能阻止坐在位置上的长发女人坠落。
仅是瞬息不到,人就没了。
陶邯长呼出一口气,“妈的,吓死老子了!”
这头浑身依旧湿哒哒的大狮子从凳子上跳下,一阵风的朝楼上跑。
藤冀起身跟在陶邯身后。至于圆桌上的几人如何,全然不理。
*
“哈哈哈哈!!哥,我居然没死!哈哈哈哈!!”菱祁在原地蹦几下,摸着自己完好的手脚,又摸着自己呼吸畅顺的紧脖,简直要乐疯了。
陶邯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对,运气不错,你还活着。”
菱祁扑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哥,你都不知道,9号掐我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又活了~”
还不等陶邯将身上的牛皮糖扒开,菱祁都被人拽住了后衣领往后拎。
曾经被勒过脖子的菱祁触电一样松手,等他看清楚身后的是藤冀后,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又有人要掐死我。”
藤冀的笑让菱祁打了个寒颤,“这个可说不准。”
游戏结束后有两个小时的整理时间,之后众人得回到诸神黄昏上。
从别墅往外走的路上,陶邯见平头青年十分沉默,这让知道真相的陶邯有些难受。
他是看出来了,弟弟对哥哥可是很崇拜的。
“你别沮丧了,后面可能还有机会让你哥复活呢。这地方千奇百怪,说不定让死人复活挺普通的。”陶邯安慰道。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专栏里的【预收】耽美文鸭!
《换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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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国,江望在冲突中被推下了楼梯。
他失忆了。
他谁都记得,独独忘了闫成业。
*
江望从医院里醒来后,每个人都说他深爱着闫成业,但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他却从始至终未曾见过自己的“爱人”。
江望:我不可能看上这种狗男人,你们休想骗我!
*
谁也不知道,那个A城有名的黄金单身汉、被各家老爷子赞不绝口的季泽洲心里有点朱砂痣。
那年文艺汇演,在一中舞台上,灯光聚集处,还是高一新生的季泽洲愣愣地看着台上穿着白西装弹奏钢琴的学长。
惊鸿一瞥,落于心头成朱砂。
他高一,他高三。
刚想方设法认识半个学期不到,江望就上了大学。
后来,等季泽洲努力考上那人所在的A大后,却听闻对方有了男朋友。
心如死灰。
未曾想到在十年后,事情迎来了转机。
季泽洲:我用一个十年才等来春暖花开,又怎会辜负花开后的馥郁芳香。
食用指南:
1、贱受幡然醒悟系列。
2、年下。
3、男二(渣攻)戏份篇幅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