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尘土弹壳干涸的血,什么都有。
“白天没来看看总是不放心。”
沈烟然自备手电筒,下去才发现酒窖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
啤酒的味道混着一些霉味和腥味,还有些葡萄酒的味道,说不出来的怪异,总之不是什么令人心情愉悦的事。
二人直奔酒窖里面的房间,那是狙击手一直藏身的地方,运气好的话兴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年久失修的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奇怪声音,好像一个浑身是病的老人在哀嚎。
“门把手很干净,这里的确有人住。”
霍煜寒捻了捻手指,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一片漆黑,里面毫无生气。
沈烟然摸索着墙壁打开灯。
昏黄的壁灯忽闪几下,亮起两盏,沈烟然简直要怀疑这两盏灯也是十八世纪的产物了。
“怪不得这么久都没被老板发现。”
就这种暗到只能照亮二十公分范围的灯,再来几盏也不会被人发现。
沈烟然打开手电,发现房子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床和桌子椅子,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看起来也破旧的像老古董一般。
右侧有一个两米宽十几米长的走道,连通着另一边房间。
二人踩着吱吱呀呀的木板走过去,发现那边也是一模一样的摆设。
没有一丁点人住过的痕迹。
“奇怪,难道她是在役中?”
沈烟然目光疑惑的嘟囔着,霍煜寒皱着眉,看来也和她有相同的疑惑。
今天的行动完全是突然袭击,包括麦克派来搅混水的,这个狙击手应该像惊弓之鸟一样逃窜才对,怎么可能有时间回来收拾东西。
所以沈烟然怀疑她是军队里的某个人物也不无道理。
可是就算她在军队养成良好习惯,也不可能在这里待了一个月,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霍煜寒用手电照了照墙壁四角,布满蜘蛛网。
木地板随着他的走动而响个不停,无时无刻不在宣布着它们快要寿终正寝。
霍煜寒伸出手指抹了一把桌子,上面落着一层薄灰。
“她没怎么用过桌子。”
说完霍煜寒又去看了看床板,上面倒是一尘不染。
“这个人在这儿待了一个月,除了睡觉没有任何多余活动。”
她会坐在这个床上啃压缩饼干,研究地图,擦拭枪械,但也只在这个床上。
她尽可能的和这里的一切减少联系,以免会落下什么痕迹被人追踪到。
这种反侦查意识已经达到超乎变态的强烈,甚至是一种自虐的程度。
那张床只有一米五的宽度,沈烟然无法想象她要如何在这上面度过一个月。
线索好像又中断了。
沈烟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狙击手抓不到就无法抓住暗中的那只手。
他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没搞清楚。
“明天天亮,我让人拿更专业的设备来这里检测。”
霍煜寒感受到她的低落,声音比往常更加温柔。
沈烟然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正准备转身离开,手电筒忽然扫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那有个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