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风第一次正式带叶佳音见林家人,是林南风小堂弟林南溪的周岁生日。这小寿星是林南风四叔林致舫的小儿子。
傍晚六点钟的时候,车子来到一个小区,这里都是清一色的别墅,绿瓦红砖,绿树环绕,花香弥漫,树丛间竟然传来鸟儿啼叫的声音。
下车的时候,林南风手里提溜着一大包礼物进了别墅。叶佳音跟在后面,这别墅外面是一个小花园,里面种了很多种花,月季,杜鹃,太阳花,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却是耐活的狠,叶佳音竟然看到篱笆上还爬满了各色的牵牛花。
进了别墅里面是一块小菜地,种的都是绿色蔬菜。看来这座别墅的主人应该是热爱生活的人。
见他俩来了,一个穿着藕荷色上衣、五分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人字拖的的女子快步走过来,亲昵地拍了怕林南风的肩膀。“南风,又换女朋友了。”
“四婶。”林南风叫了一声,表情有些无奈。
叶佳音被这一称呼吓了一跳,这个女子虽然体态有些丰腴,但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她还以为是林南风的姐妹一类的亲戚。
“呦呦呦,你四叔刚交代我,看我这又忘了,大侄子你还别说,侄媳妇这小模样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我家小花园所有的花儿都黯然失色啊,啧啧啧,你别说,我都羡慕嫉妒恨了。”说着说着,俞冉冉竟然伸出手来按了按叶佳音的下巴,“侄媳妇,你这锥子下巴不是整出来的吧。”
“佳音,”林奶奶听见动静从屋里走出来,拉过叶佳音,“别听你四婶瞎说,她呀,让你四叔给惯坏了。”
“妈,我这可不是瞎说……”俞冉冉小声嘟囔着,“上一次我和老四明明看到和大侄子在一起的那个女的不是侄媳妇,不信,你问老……”
俞冉冉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提溜起来:“冉冉,林大昊又尿了,正哭着到处在找妈妈呢。”
“这小子,刚刚才尿了我一身,看我这会儿不揍他屁股……”话还没说完,俞冉冉便飞奔到屋里,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叶佳音有些懵。
“佳音,这是四叔……”林南风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光景,很帅气。用俞冉冉的话说就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俊朗不凡。
“四叔好。”叶佳音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
“佳音,别听你三婶瞎说,她呀,大大咧咧,听风就是雨,来,快进屋吧。”虽然在责怪娇妻,但林致舫的语气中满是溺爱。
进了屋,里面很热闹,林南风一一给她介绍。
叶佳音见到了林母,还有林南风的父亲林致邦。
在她的印象中,林母是个很严肃十足,而今天她倒是和蔼好多,和叶佳音唠起了家常。
最后叶佳音见到的是小寿星林子昊,正是牙牙学语、蹒跚走路的年纪,一副小正太的模样,看到叶佳音便黏在她身上不肯下来,可爱极了。
席间,叶佳音被三婶俞冉冉拉到身边坐下,叶佳音盛情难却,只得坐在她旁边。
不过,俞冉冉的热情让她受宠若惊:“佳音,过来,过来,四婶就瞅你顺眼,来,给我说说你这头发谁给你做的,真漂亮。还有这旗袍料子真好,做工也没的说,花了不少钱吧。佳音,你身材怎么这么好,你看看,我以前那魔鬼身材一生孩子就被毁了,这不都过去一年了,还跟气球似的,给我说说你怎么减得肥。”
酒席吃到正酣、一大家子推杯换盏的时候,俞冉冉非得和叶佳音喝个痛快。
无奈之下,叶佳音只得喝了一杯红酒,可是有些醉意的俞冉冉还是不肯罢休,非要和她一醉方休。
林南风坐在叶佳音的旁边,见她面有难色,便在一旁劝道:“四婶,佳音不能喝酒,刚刚那一杯酒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俞冉冉却不理他的茬,大着嗓子直着舌头道:“大、大侄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不对了,这女人能、能顶半边天,是不?佳音,我们可不能听男人瞎、瞎忽悠。今天咱俩一定要喝个酣畅淋漓,让他们男人们瞧、瞧一瞧。”边说还边打了一个酒嗝,看样子,她已经喝了个六七分醉,按照以往经验,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人能管得了她。
“四叔,四婶可喝了不少啊。”林南风只得将目光投向林致舫,向四叔求救。
林致舫耸耸肩,同情地朝他扬扬酒杯:“小闯,我们林家,男人在家里一向没地位的,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哥?”
而林致邦看了陈冬令一眼,呵呵地笑着,又把问题踢给了林爷爷:“爸,这儿的男人你最有发言权了,你说呢?”
林爷爷嚼完绿色无污染的小白菜,扫了一扫将目光聚在自己身上的满堂儿孙,举起杯子里的饮料大气地说了一句:“老伴儿,你说,咱这酒到底是喝呢,还是不喝呢?”这林家男人虽然脾气都不咋地,但疼媳妇那是真的。
林奶奶在儿孙们的注视下,一锤定音:“佳音,既然你三婶开了这个口,你就再喝一口,,剩下的让小闯帮你喝。”
俞冉冉看着叶佳音喝下一口酒,欢快地拍着叶佳音的肩膀说:“够姐妹。”
林南风顺手拿过叶佳音的酒杯。
俞冉冉搂着叶佳音悄声说道:“佳音,咱俩聊会天,四婶和你有缘呢,我第一眼看你,知道你就是个性子好的女孩子,佳音等以后你和小闯结了婚,我们就从姐妹便成妯娌了,不对,不对,我和大嫂才是妯娌,你还是我的大侄媳妇。”
林致舫起身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俞冉冉,关切的语气让人起鸡皮疙瘩:“冉冉啊,不准再喝了,喝这么多酒,你的胃会受不了的,待会你哭鼻子,我可不管了。”
不过,林家的人对这两个人的卿卿我我似乎见怪不怪。
俞冉冉傻呵呵地笑着,攥起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胸脯上:“老、老公,咱俩没结婚的时候,你可、可不是这样的,你天天领着我去酒吧,就想、想把我灌醉,然、然后……嘿嘿……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你那、那一肚子坏水……那一次……”
林致舫脸色大变,这俞冉冉已经醉了十分,再说下去,还不知怎么收场呢,他长臂一搂,将俞冉冉夹在腋下,对一圈看热闹的人解释道:“冉冉醉了,她说的都是醉话。”
林南风幸灾乐祸道:“四叔,四婶这可是酒后吐真言。”
林致舫瞪他一眼,指了指他:“林南风,你等着的。”
这家宴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散场。
回家的路上,司机开车。
林南风问:“佳音,你没事吧。”
叶佳音摇摇头:“我没事。”
两人再没有多言,林南风一路被握着她的手,直到回家,也没有松开。
“佳音,四婶看到的就是我和宁遥儿那次,你知道的。”
叶佳音点点头。
“你生气了?”林南风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叶佳音摇摇头,脸色酡红,自然多了一份妩媚,可能有些热,旗袍上的盘扣不知什么时候解开几个,露出雪白的肌肤。
林南风的心像是被挠了一下。
“我不管以前,以后你要对我好。”叶佳音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我只对你好,你知道的。”他心中的小火苗在燃烧。
“我也是。”叶佳音吃吃地笑着,脸上绽出一个淡淡笑容,却流露出一段无法言说的风情,有些挑逗,有些委屈,有些撒娇,……
“我们去洗澡……”
她还是没动,看着他,小脸映着红晕,眸子里满漾着秋波,一眨一眨地闪着犹豫、又夹杂着期待的光。
林南风帮她解旗袍的扣子,却被她一把推开:“我自己来。”
林南风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没有多长时间,叶佳音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头发还是湿的,身上是一件薄薄的粉色吊带衫。
他去拿吹风机,想把她的头发吹干,她的头发软踏踏的,缠绕在他的指尖,他想等她白发苍苍的时候,他还帮她吹头发是多么幸福的事。
吹完之后,他把她送回卧室。
“等我。”林南风迫不及待地走进洗澡间,热水让他更混沌,满脑子都是她的眼神,和雪白的香肩,还有若隐的饱满。他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其实,他也感觉到自己有些猴急,便放缓了动作。
等林南风洗完澡走进房间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大床的一边睡着了,露出瘦瘦的好看的如雪的肩膀。
“佳音,佳音。”林南风叫了两声,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低头覆上那鲜红欲滴的花瓣似的唇,她的口腔里是浓浓的酒香,弥漫着他,醉了,醉了,他真的醉了。耳际是她的呼吸声,渐渐变成娇媚。
“佳音,佳音。”他声音颤抖着叫着她的名字,普普通通的两个字此时却在与他的唇厮磨缠绵。他原以为从此失去她,没想到却还能拥她入眠。
“南风哥,你搂太紧了。”睡梦中的人推了推他。
南风哥,久违的称呼,他惊喜地想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