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韩清清的手,不安道:“我和我身边的人都很危险,我把浣星留给你,保护你的安全。我身边有许多眼线,以后你在我身边,要配合我蒙蔽那些眼线。”
韩清清心疼地说:“你放心……”
“若是我母妃知道,我娶了你做妻子,九泉之下应当也能安心了。”拓跋乾笑道。
同庆、扶庆、觅彩、浣星四人见此,早已识趣地瞧瞧退出,屋里一时暧昧起来,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喊声:“不好了!皇后娘娘中毒了!”
拓跋乾和韩清清均是脸色一变,立刻冲了出去。
“韩清清!你快过来!”皇上正在皇后身边,面色阴沉的开口,韩清清一下子便见到了拓跋复怀中扶着的皇后。
“母后!母后您醒一醒啊!”拓跋复神色悲戚担忧,他怀中的皇后却是唇色发紫,黑血不断的从口中流出。
韩清清伸手便为皇后把脉,顿时面色大惊。
“韩清清,母后她怎么了?”拓跋复看韩清清面色凝重的样子,又感觉皇后的体温越来越凉,心里顿时慌张了起来。
须臾,韩清清伸手点住皇后身上的几个大穴,皇后猛咳了一声,嘴里的黑血喷了韩清清一身。
“太子殿下,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要派人按住皇后娘娘,不要让她起来。”觅彩已经拿着药箱匆匆赶来,韩清清连忙翻出一颗解毒丸给皇后喂下,然后转身朝着皇上跪了下去。
“皇上,皇后娘娘所中之毒格外凶险,一会儿解毒的时候可能会伤害到娘娘凤体,还请皇上恕罪!”
说着,韩清清一个头就磕了下去,脸上阴沉的难看,皇上是第一次见到韩清清这副样子,便也知道这不是什么普通的毒药,连连说道“只要保住皇后的性命便可。”
“谢皇上。”韩清清把药箱之中的一套金针拿了出来,让觅彩去找一个蜡烛,再去冲一碗明矾水。
觅彩马上就将蜡烛找了过来,韩清清让皇后平躺后,将金针放在烛火上烤着。
“太子殿下,你们一定要按住皇后娘娘。”韩清清跪在皇后的身侧,仔细叮嘱着拓跋复,拓跋复心中没底,但也点了点头。
“我要开始了。”韩清清说着,将手上的第一根金针插在了皇后的喉间,而就在金针刺入皮肤的瞬间,皇后的脖子上开始出现青黑色得纹路,一直蔓延到了皇后整张脸上。
原本昏迷的皇后猛然睁眼,眼中全是红血丝,呲牙咧嘴的要挣扎起身,身上的力气也大的吓人,让拓跋复大叫一声,直接向后跌去。
没了拓跋复压在肩膀上,皇后半个身子都仰了起来,韩清清手上的金针完全没扎下去。
皇后的嘴里发出恐怖的嘶鸣声,狰狞的样子吓坏了不少人,连皇上也脸色大变。
此刻,韩清清完全集中的注意力突然被打断,让她脑袋一疼,见皇后的样子,韩清清正暗叫不好,拓跋乾的双手便伸了过来,将皇后重新压稳。
“有我在。”拓跋乾出声,让韩清清不安的心稳定了下来,重新集中注意力为皇后施针。
每一针扎下去,皇后嘴里的嘶鸣更是惨烈。
“明矾水。”韩清清手上的银针已经扎下去了三分之二,沉声说着,觅彩立马将准备好的明矾水给端了过去。
韩清清眸色发冷,忽的抽出拓跋乾所佩的长剑,直接插入了皇后左手的掌心,将她整个手掌都钉在了地上。
皇后大叫一声,韩清清趁机拔下她喉间的金针,直接将一大碗明矾水给皇后灌了下去,又立刻将金针扎回原位。
皇后的身子突然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挣扎的四肢更加用力,皇上马上加人压住皇后。
再施针的时候,韩清清的动作要比方才快得多,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韩清清就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银针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皇后的状态逐渐稳定了下来,脸上和脖子上的纹路也褪了下去。
韩清清手指按在皇后的脉搏上,另一只手将那病长剑拔了出来,连忙为皇后开始包扎伤口。
一股腥臭味在周围蔓延开,又得人都忍不住干呕,韩清清却面色不变,把皇后身上的金针拔了下来,皇上打眼看着,那拔下来的金针顶端全都发黑。
韩清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的冷汗流入眼睛涩得她眼泪直流。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才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僵硬住了,险些摔在地上,拓跋乾立马抱住了她。
“皇上,皇后娘娘的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只需要好好的调理身子便可。”韩清清一时间缓不过来,只能别扭着身子和皇上说话。
“皇后究竟中的是什么毒,竟如此凶险?”皇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他将目光落在韩清清身上,沉声问道。
韩清清勉强倚在拓跋乾身上,只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气。
“回陛下,从皇后脉象上来看,这应该是一种来自苗疆的蛊毒,这种蛊毒本是一种蛊虫,但只要遇血便会形成剧毒,人只要沾上一点儿就会发疯失智。”
“怎么会有此阴毒的手段?”皇上看着面色仍青的皇后,厉声质问。
敢用这等手段对皇后动手,幕后之人全然是不把他这位天子放在眼里,不把天威放在眼里!
“来自苗疆的蛊毒?我从未听过此毒,怕是连御医也都闻所未闻,那究竟你是从何得知的?”四皇子拓跋震站在一旁,突然阴沉的开口说道。
他将目光落在韩清清身上,故作怀疑之色。
不出所料,皇上本就多疑,听拓跋震这么说,神色一转看向韩清清。
韩清清直起身子,轻轻蹙眉,“四皇子殿下,您不会医术,所以也没看过医书,这蛊毒是我曾经在一本医术上看到的,只是略有记载,若是不相信,清清可以把医书给您带过来。”
“是这样最好,父皇圣明,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迫害皇后娘娘的狠毒之人。”拓跋震瞥过眼睛,对皇上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