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御赐匾额

“什么墨宝?”

“民女的医馆韩氏医馆马上就要开张了,恳请陛下赐下一副墨宝。”韩清清不理解皇上为何如此诧异,便将方才话重复了一遍。

“没有别的了?”皇上看着韩清清,见她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方才荒唐十分。

听着皇上的话,韩清清诧异的抬起头,听皇上这句话,她还能多要点别的?

韩清清一脸为难的想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那恳请皇上再多为韩氏医馆写点字?”

皇上突然抚掌大笑,他转头看着德胜,脸上倒有几分荒唐“好,朕便赏你。”

韩清清虽然不知道皇上笑什么,但听见赏赐还是磕头谢恩。

待韩清清走后,皇上示意德胜为自己研磨,他提起一旁的翠玉笔,沉声说道“这个韩清清,真是出乎朕的预料啊,猜来猜去,反倒是朕想多了。”

有了皇上亲题的匾额,韩氏医馆的名声也算是先打下来了。依次治好拓跋乾和皇上,江湖上逐渐有了韩清清是圣女的美誉。

从皇上的寝殿离开,韩清清和拓跋乾还没走多远,就远远的听那宫道之上传来责骂的声音。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没长眼睛吗?竟然敢冲撞本殿!”

韩清清打眼一看,那边的是个衣着华贵的女子,面前还有一个小宫女在不断的磕头。

本以为是哪个妃子,但是拓跋乾却贴在韩清清的耳边说道“那是纯悯长公主,太后娘娘的亲生女儿,从小备受宠爱,连父皇都要礼让她三分。”

韩清清眉头轻皱,就凭这个长公主的暴脾气,皇上不礼让她都不行吧。

“拖下去杖毙!”拓跋娴冷哼一声,红唇之间却吐露出冰冷的话语,就好像她面前这个宫女并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一块垃圾。

“长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小宫女的脸色更加惶恐,叩头用力得额头上已经鲜血淋漓。

拓跋乾见韩清清面色不好,拉着她便要离开的时候,却一下子被拓跋娴给叫住了。

“这不是六皇子吗?”拓跋娴抚了抚头上的鬓发,神色轻蔑。

拓跋娴已经开口,拓跋乾只能带着韩清清前去行礼“见过皇姑姑,不知道这宫女犯了什么错,要被皇姑姑处死?”

韩清清站在拓跋乾的身侧,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面前的拓跋娴,她年岁不算太大,面容也是相当俊秀,却是被这浓妆华服压的有些老气。

“这不长眼的东西碰到了本殿的衣角,脏得很。”拓跋娴一想起方才的事情,神色越发的厌恶起来,她转脸看向拓跋乾,冷笑着说道,“怎么,难不成你心疼这条贱命了?”

这话让韩清清心中稍有不悦,这样草菅人命的人是她最讨厌的,但是现在以她的身份地位,却什么都做不了。

“到底是庶人之子,也只会心疼这些下贱坯子,听说你的正妃也是个无权无势的医女?”不等拓跋乾说什么,拓跋娴就将他一阵贬低。

随后她见到了拓跋乾身旁的韩清清,出声呵斥道“这是哪来的婢女,好生没规矩,见到本殿还不跪下!”

“皇姑姑,这我的正妃。”拓跋乾好像没有听见拓跋娴的讽刺,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

“哎呀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出来的宫女呢。”拓跋娴用帕子捂住嘴笑了一声,韩清清心中窝火,这个拓跋娴怎么一直挑刺呢。

“见过长公主。”韩清清可没有和拓跋乾一样唤拓跋娴为皇姑姑,她福身行礼,嫣然一笑,“清清一早就听说纯悯长公主容貌无双,今日一见只觉传闻不可信。”

本以为是在夸奖自己,结果听到后面,拓跋娴眸子一瞪,脸上当即就浮现出了怒意。

“清清的意思是,那些传闻说长公主容貌无双,却完全没将长公主的容貌说出千分之一,依清清来看,就是那九天玄女下凡,见到长公主都要自惭形秽呢。”韩清清一边笑盈盈的靠近,嘴里更是说了些吉祥话,让拓跋娴脸上的高傲更甚。

结果拓跋娴见韩清清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着实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看!”

“长公主殿下,您这脸上……怎么起包了?”韩清清早就看见拓跋娴脸上长了痘,而且还不止一个,即便有胭脂水粉掩盖着,还是能让人看得清楚。

“你!”拓跋娴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颊,她最近脸上起了不少东西,找了太医来又始终没有用,气的她摔了不少的东西。

“长公主殿下,您近来是不是会觉得头昏头痛,口干口苦的感觉,有时候睡眠也不佳?”韩清清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面色凝重。

“你怎么知道的?本殿该怎么办?”韩清清说的这些症状她都有,一时间紧张了起来。

“殿下您这是得了火症,以后可不能这样再发火了,要精心凝神,没事不要出来,就呆在公主殿里,以免被人天天冲撞,而且要少说话,指不定哪天说着什么舌头突然烂了呢。”韩清清轻声说着。

拓跋娴反应了一下,又见韩清清这样表情,便以为是在讽刺她,当即就横起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殿下,清清说错什么了吗?”韩清清像是不知道拓跋娴为什么生气,脸上的表情非常无辜。

“您要静心养性,不正是要呆在公主殿中吗?而且您刚才发火,不也是因为那个宫女冲撞了您吗?”

韩清清停顿了一下,而且又靠近了拓跋娴几步,小声的说道“公主殿下,您这火症要是治不好,到后来您可是会时不时的浑身发痒,甚至头晕目眩,口舌溃烂,面上生疮的。”

拓跋娴听完韩清清的话,突然感觉身上不痛快起来,瞬间神色大骇,连忙带着侍女就走了。

“她可是长公主,你也敢动?”拓跋乾见拓跋娴匆匆离开的背影,伸手掐了一下韩清清的小脸。

“长公主又怎么样,这般的嚣张跋扈,况且我只是给她下了点痒痒粉,吓唬她一下。”韩清清鼓了鼓脸颊,其实拓跋娴讽刺她倒是没什么,但拓跋乾再怎么说也是皇子,不该这样被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