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威风的事情刘荆回去必须要告诉杜斯娅的,享受着她崇拜钦佩的眼神,简直比吃上三大碗冰酪还要舒服的。
“那群人简直太肆无忌惮了,居然敢闯府杀人的。幸好王爷英明了。斩了好,也给那些人看看,自己到底有几个脑袋干这样的事。”杜斯娅义愤填膺地说。
刘荆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事可不是本王英明,还多亏了王妃见识不凡的。不然本王还相信滴血认亲呢。”好奇地问,“王妃怎么知道那可以让血相融的法子的?”若不是他们那天闲谈,杜斯娅顺嘴说了句,这滴血认亲还有法子可以作弊的。他也是好奇心重,特意让人备下了,想着下回试试真假的。没想到公堂上就派上用处了。
想想自己偷瞟到刘腾仿若吃了苍蝇的脸色就分外觉得痛快了。
“甄嬛传。”杜斯娅顺嘴说道。
“甄环篆?”刘荆疑惑地重复,“是什么?”
杜斯娅偷笑,眼眸一转,俏皮地说:“是个道姑。她说的。”甄嬛曾经被贬道观,她这话也不算是错的。
刘荆不疑有他,感叹:“世上奇人真多,还好此人没有生了歹意,不然得乱了多少人家的血统。”不放心地叮嘱,“此法子可不能说给别人知道,知道吗?”
杜斯娅不以为然,这只要管得住自己,哪里能有漏洞给别人钻的。横了他一眼:“我整日在后院都见不上两个人,能说给谁听去。”
刘荆一想也是,安抚地抱抱她,许诺道:“等你生了,本王就带你出去走走。”
这是意外之喜了,杜斯娅神采焕发地搂住他,用力地轻了一口。
芝麻油就在此时冲了进来,见到这一幕,把头往旁边一撇,嘴里煞有其事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杜斯娅好笑地看着他老学究般的样子:“说过多少回了,得先叩门。”
芝麻油立刻就原形毕露了,脖子一梗:“这也是我的房间,为什么要敲门。”尽管因为杜斯娅月份越来越大,而且他也年纪上去了,他在刘荆不容商量的安排下,住到了偏房去了。但他依然坚持认为这是他的房间,时不时地要宣誓一下主权。
刘荆气恼地瞪他一眼,按照他的想法是把他直接就迁出主院,住给他特意准备的地方去。可他们母子俩谁都不同意,特别是杜斯娅含着泪说,如今她要生老二了,现在把芝麻油迁出去会让他觉得失落地,会觉得父母不在宝贝他了,从而影响到他们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的。他反驳他们兄弟这么几个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大户人家养孩子也都是这样的。
被杜斯娅一句所以你们兄弟感情不深,面和心不和给堵地说不出话来,只得妥协了。
芝麻油对刘荆大多数时候纸老虎的行为了如指掌,因而并不怕他,凑过来,急急地问:“听说宁先生遇刺了?可有受伤?”
刘荆和杜斯娅对看了一眼,俱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严肃。杜斯娅边给他擦去额头的汗,边:“你这是听谁说的呀?”
芝麻油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大家都在说这件事呀。“
杜斯娅和刘荆愣了下,赶紧让明心一打听,果真王府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更别说是府外了,如今郡城最热闹的事情就是宁达程的这桩公案了。而宁达程的身份也被挖了出来,在一些人的刻意引导之下,有些人就开展了阴谋论了。难怪广陵王会帮着宁家兄弟,分明就是看王升无权无势,这是偏帮了。
虽说不敢明目张胆地进行言论,但是还是有话给露出来了。明心一脸气愤地回来学给她们俩听。
刘荆和杜斯娅都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不死心,刘荆冷嗤一声:“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那等案件查明了之后是不是还有人说是因为本王与陛下的兄弟关系,才帮着翻案的。”他本对芝麻油是不是去探望宁达程一事无所谓,如今这么一闹,反倒激起了他的性子了,当即拍板,“给郡王把仪仗准备好了,送他去宁府探望先生。”
刘腾本就关注着刘荆的一举一动,因刘荆公堂上的一招彻底是打乱了他们的部署了,也表明了他的立场了。他正在府里愁眉苦脸、苦思冥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哪知又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了。气恼地他接连摔了两个陶杯,嘴里骂着:“混账”、“混账”,也不知是骂谁的。连灌了好几口茶水,缓了缓情绪,忙不迭又跑去寻刘荆了。
他一来刘荆就知道他是为什么的,不等他说那些陈词滥调,直接就说道:“如今这个时候就越是要表明王府的立场,难道因为那些闲言碎语就避之不及,反倒像是心虚了一般。在这个时候,王府越是要表明态度。”
刘腾的话被噎在喉咙口,看得出刘荆的态度十分坚决,他若是执意要劝,不仅效果不明显,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于是勉强地扯扯嘴角笑笑:“王爷所言甚是。”
刘荆满意地一笑:“丞相来的正好,本王正想着你呢。此番芝麻油去宁府,到底是年岁小,本王不放心他一个人。可本王亲自去,未免阵仗过大,太过抬举宁达程了。因此就得劳烦丞相替本王走一趟了,不知如何?”
刘腾笑容更加牵强了,低头:“臣下自当遵命。”
“那辛苦丞相了。”刘荆欢快地说,招呼道,”他们准备还需要些时间,丞相也是忙了一日了,先做些歇歇。“
不多时,芝麻油的出行依仗准备好了,王府大门大开,气派的马车从正门缓缓地驾出去,而刘腾骑马跟在一旁,望着街边全是看热闹的人,听着大伙的议论纷纷:”这是要郡王要去郡守府探望先生呢。“”到底是王府的贵人,这气派地“”瞧着那些人说的就不对,要真是有什么偏袒的,王府能这么大阵仗。“心里一片的荒凉,事情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死死地扣紧了缰绳,看着芝麻油调皮地把头探出来,笑开了一张脸,欢快兴奋地摆着手,分明日头已经势弱了,可依然刺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