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令牌

画梅疼的快要昏厥,可她怕极了那道天雷,艰难又轻微的摇了摇头,男人见了便抬起手指,一道温和白光照在自己身上,画梅被烧焦成紫黑色的皮肉竟然一瞬间恢复完好如初。

天道放下手说道:“这次只是小小惩罚,若再有违抗之举,下一次是你魂飞魄散之际。”

画梅比谁都知晓,这只看起来只会撒娇打滚的小白猫,拥有多么可怕的实力,而他们之间的打闹亲昵只是假象罢了。若是她有一点不安分之举,想要违背剧情的动作,他们这层假象就会立刻被撕破。

她强迫自己收起恐惧的情绪,像平常那样讥讽道:“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话,昨天是谁偷吃了我放在柜子里的小鱼干?”

白猫一噎,高傲地甩了甩尾巴,从粉嫩鼻子里喷出一口气道:“谁知道呢,指不定是哪家的小鸟飞进屋来给偷吃了。”

画梅见缝插针,一个眼疾手快使劲揉他柔软的小肚子道:“好呀小白猫儿,你还敢撒谎。”

小白猫最受不了有人摸他肚皮,躺在地上任由画梅宰割,舒服地呜呜直叫道:“嗷呜,小话梅,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好,好舒服。”

画梅见小白猫爽的不行,心想终是蒙混过关,逃过一劫。

是夜,画梅偷偷跑到云无鸣所居住山头,还未走近,便见到灰衣少年郎,执一柄木剑,沐浴月光,翩挽剑花。

再过半月便是宗门大赛,云无鸣为此愈发勤学苦练。

路过的几名弟子见他练剑,嘲笑道:“就你那个练气三层的修为,再怎么努力也挤不进内门名额,真是白费功夫。”

画梅躲在一颗大树后,听见了这群人还在继续讥讽嘲笑,夹杂着“废物”“呆子”等词。

云无鸣不为所动,身形翻覆起落,剑意不减。那几名弟子再阴阳怪气的骂了几句见他无动于衷,也觉得没有意思便离开了。

画梅一直站在树后观望,瞧见云无鸣练的额上汗汗津津,手臂都在微微发颤,却还是来来回回挥动着木剑,想着也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她戴起九婴傩面具,披上一层白纱,显得她整个人气质缥缈,不似红尘中人。

她准备妥当后朝着云无鸣走去,却见云无鸣仍然痴迷于一剑一式中,根本没注意到她,便装摸作样的咳了几嗓子。

“咳咳,小弟子虽剑招练的有模有样,却缺少几分威力,实在可惜。”

云无鸣听见有人声,便收剑看去,见到一名身着白纱,覆着傩面具的少女,先是蹙了蹙眉疑惑道:“请问前辈是.......”

画梅沉着嗓子,改变平时的说话方式道:“我名为散游真人,乃山海宗挂名长老,今日恰逢回宗便见到小弟子在此地练剑,回忆从前自己刻苦钻研剑式的日子,便想传授你几招。”

画梅说得诚心诚意,却见云无鸣脸上疑惑更浓,甚至还多了些警惕道:“散游真人?可弟子在宗内从未听闻过此等名号。”

她想云无鸣小小年纪防备之心就如此重,怪不得在书里之后遇上的几名反派路人使出各种手段去袭击男主,都被男主提前知晓了对方预谋,见招拆招的化解掉了。

不过画梅也不是无备而来,她早就伪造了一块记名长老的令牌,便从怀里拿出令牌。

“小弟子,你走近来看一看,我手上的可是何物?”

画梅手中的长老令牌,是用珍稀的彩珠脂玉所制,此物能够储存天地之灵气。

而这枚长老令牌随身携带也是十分便利,如若是修士缺灵气,拿出令牌一握,体内的灵力就满了。

只不过画梅手中这块可是伪造的,她是废了几百颗上等灵石引入白玉令牌中,才能造成令牌中盈斥灵力的假象。

想起来那几百颗上等灵石,画梅就觉得一阵肉痛,那可是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啊。

云无鸣靠近之后,便感受到令牌之上那股精纯的灵力。

可他没有立即确认这是长老令牌,而是与画梅距离越发离近,几乎是要贴着画梅来观察她手里的令牌。

画梅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宗门长老,弟子想观看总不能将令牌藏着掖着,她感觉云无鸣的呼吸都喷在耳侧,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由云无鸣观察。

云无鸣却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里没有疑惑和警惕,隐隐约约含着几分笑意,他侧开一步道:“长老令牌果然跟闻名中一般,充盈着精粹灵力......”

画梅长舒了一口气,正想收回令牌时,云无鸣紧接道:“只是每一枚长老令牌皆刻有自己道号,真人这块令牌上,怎么没有散游二字?”

画梅心里咯噔一声,当时伪造令牌的时间短,一时匆忙还真把这茬子事给忘了。

面对少年郎戏谑的眼眸,她讪讪地将令牌收了回去,一时也想不好措辞支支吾吾道:“这、这个.....”

“可能真人是记名长老,也不久待于山海宗,当初给真人制长老令牌时也忘了将真人名号铭刻上。”

画梅听云无鸣帮她圆了回来,也不慌张了清了清嗓子道:“小弟子说的有理,等有空我便去问问宗内铸造长老令牌的人。唉,我虽只是个记名长老,但也实实在在为宗门做出过贡献,竟然连造个令牌都忘记刻我的道号,真是令人伤心。”

云无鸣是想笑又不能笑,咬住了牙僵着脸道:“真人,方才听您说要传我几招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