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到这话,打心眼里心疼费雷德。
“怎么是赶出呢,你永远是大家公认这个国家最优秀的年轻将领,是第二个威廉上将。但你受伤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休养!”
“我已经好了!”
“可你的手……”
“所以,因为我的手,你们还是要革职我?”
“不是革职,而是让你恢复好待命。费雷德,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站在你面前的不仅是你的姑父,也是一国之主。现在我说的话,不是同你商量,而是命令,你身为下属,只需要遵照执行,明白吗?”
哈雷的语气强硬许多,面容严肃,不容置喙的说道。
王妃紧张的看着费雷德,看着他面色涨红,双目愤怒,拳头捏的死死地,一直在颤抖。
她真的很怕费雷德年轻气盛,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可没想到,他最终泄了气,坚持起身行了军礼。
“费雷德,领命。”
他的身子挺拔,抬头挺胸,双目直视。
只是,眼底藏着太多太多酸楚。
其实他能明白,一个将领没办法握住枪支,拆手榴弹的引线都会颤抖。
如何打仗?如何训练新兵?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优胜劣汰。
出现意外、伤残的士兵比比皆是,多少人与军事无缘。
哪怕,他一腔热爱满腔热血。
又如何?
国家不需要废物!
哈雷带着王妃离去。
王妃幽怨的看了一眼:“你的话太强硬了,你就不能委婉点吗?”
“你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可他听吗?不如简单点告诉他这是命令,必须执行。”
“他的受伤三年五载都回不去了,过了这些年,他就再也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领,到时候只怕初心都找不回来了。”
“这样也好,我也不需要他太冒险,我固然惜才,希望他能够大放光彩,可我也怕他哪一天尸骨无存。你们家就这一个后代,也要好好延续,他也是我的亲侄儿。也许这是上天再给他机会,给他选择一次不一样的人生吧。”
他身为君王,自然希望人才辈出,为国家出生入死。
可他也是一个父亲。
天底下的父亲都一样,希望自家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为君,他给了费雷德艰巨的任务,缴获毒枭。
身为长辈,他日夜难安,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的心情也不好受。
……
晚点诺亚去病房看望儿子,却发现费雷德根本不在病房。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像是一块四四方方的豆腐。
“人儿?”
“这位病人已经办理出院了。”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出什么院?”
他急了,里里外外的寻找,费雷德并没有回家。
他的侦查能力是队伍里最优秀的,自然也会反侦查。
曼尔顿那么大,费雷德想要躲,谁能找得到,除非挨家挨户的搜,掘地三尺。
哈雷听到这个消息,只让人严格把手各个海关、出入境口,只要确定他没有离开曼尔顿,他现在这个城市做什么都行。
他知道,费雷德需要宣泄,那就好好泄一泄心头的怒火吧。
这一次,是国家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