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刚踏入殿门,就有相貌清秀的宫女过来行礼询问。
“温雅求见宸贵妃”
那宫女思量了一下,温雅这名字也是跟着妙医乡主在庆功宴上出了些名气的。
温宁不止有个乡主的名头,还是第一个住进裕亲王府里的女子,虽然还没有名分,可看李瑾瑜这份要金屋藏娇的心思,估摸着以后也多半是裕亲王妃了。
可只看温华一家如今的处境就该知道这妙医乡主对这个妹妹,还有其一家子的态度来。
只是甘露殿和他们温家并无交集,这温雅来找她们娘娘是所为何事。
他们娘娘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得。
她将这些心思在心里过了一遍,看温雅这神态也不像是求上门巴结的,倒也没敢轻视,立刻进去通报了。
温雅和这宸贵妃还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四目相对,都在看到对方的眼睛瞬间有一种看到同类的感觉,不禁相视而笑。
而后,宸贵妃挥退了宫人近侍,和温雅一同品了新茶,两人又小叙了一盏茶的功夫,温雅便告辞离开。
午时,皇帝在甘露殿用膳,用过膳后正和宸贵妃两个人小意温存的时候,突然瞥到了小几下的信封,在看到信封上的字时登时就变了脸色。
宸贵妃跟着看过来,捂唇轻呼:“这温四姑娘当真是不小心,怎么吃了茶的功夫就把信给落在了这里?臣妾稍后就让人给她送回去。”
“不必。温四姑娘?是庆功宴上到场的,妙医乡主的堂妹?”
“正是,她听闻臣妾宫里有皇上赏的凤仙花便想要来看看。”
“陛下,可是这信件有什么不对?”宸贵妃看皇帝神色凝重,小心问道。
她如今才不过双十年华,一抬眼一蹙眉皆有些小女儿情态,很是惹人怜爱。
皇帝看着她似少女般一派天真的眼神,心软了些,面色缓和道:“不是,只是……这四小姐,你之后还是少跟她来往。”
大庆皇帝看着手中两封边角都有些泛黄的信,一封写着“致羊护小友”,一封写着“致温校尉”,皱起了眉头。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温宁之父温岭在被追封为将军之前做的便是校尉。
温雅其人虽然只有宴上的一面之缘,可观其装扮,举止,便知其礼数不足,更别说还故意摘下温宁的面纱想让其出丑。
当时温雅双目远睁,手紧抓着面纱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是亲眼所见,可见其心胸不足,嫉妒堂姐。
今日这两封信她又借着婉莹(宸贵妃的小字)的手交到了自己的手里,动的什么心思显而易见。
这里面多半是温岭,温宁的把柄。
一旁的陈总管眼看着皇帝拿着信封久久未动,似在犹豫,老实地站在边上,大气儿都不敢出。
他也看到了那信封上“羊护”的名字。知道,这可是涉及到了叛国的事情,一个不好,就是重罪。
却不想,猝不及防地,皇帝突然问道:“瑾瑜最近如何?”
陈总管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爷最近一切都好。”
皇帝斥道:“糊涂东西,你知道朕问的是什么。”
陈总管腰深深地弯了下去,不敢再装傻:“奴才知错。陛下想问的是王爷和乡主?”
见皇帝不言,陈总管放下了心,继续道:“乡主几日前搬进了王府,之后便甚少出府,京城中的许多宴会也都未出席。而王爷除了上朝和日常应酬外,也甚少出府。”
“逆子!”皇帝叹道,一国帝王如何能够这般情深。
想起那日庆功宴,瑾瑜置其他人于不顾,直接带着温宁中场离席,之后更是不顾天下人的看法,不合礼数地将人接进了裕亲王府。
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温宁那张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
太过美貌也是祸端,原先脸上还有胎记的时候就已经让瑾瑜丢不开手了,现在……
更何况温宁如今的身份已经大不如前,因为庆州城一役,在百姓中和一些士兵中的声望很高,在京城中近日更是风头无两。
皇帝缓缓地拆开了信封。
……
“李瑾瑜,你……你放开!”温宁气息不稳地说道,头上的钗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李瑾瑜给摘了下来,青丝如瀑在她肩头微微晃动。
她脸颊微红,瞪着的眼睛水气氤氲,一看就是让人给欺负惨了,更别说小嘴还在微张着好汲取更多的气息,那红润的嘴唇像是在诱人采撷一样。
即使是刻意板着脸,也没有半分威慑力。
李瑾瑜这次实在是做的过分了,温宁只觉得他稍显粗糙的掌心所到之处都会激起皮肤的细小战栗,而自己就像是一尾快要溺亡的鱼,险些就要被憋死。
李瑾瑜在她进门的时候就将下人给挥退了,现在想想,这简直就是早有预谋。
呼吸声和衣料摩擦声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格外地清晰,这外面还有他的下人。
温宁平躺着,能看到的除了李瑾瑜,便是白色窗子透着的明亮阳光,简直是白日宣淫。
温宁这个思想还算开放的21世纪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她咬咬牙,小声提醒道:“外面还有人呢!”
李瑾瑜抬起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下,用浸着情欲的嗓音低沉着说:“我让他们再退远些。”
他看着温宁窘迫的脸庞,在她耳旁愉悦道:“,不是好奇我的身体,阿宁试试便知。”
他吹出的热气都进了温宁的耳朵里,又湿又痒的,温宁别开脑袋想要躲避
听到这话,立刻用眼神表示抗议:
她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好嘛?
简直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还不是因为他不让她把脉,温宁放心不下才做了补药,甚至担心他不好好喝药,还自己去厨房端过来给他。
怎么被他一说就那么地色情?
“都——唔”李瑾瑜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温宁捂住了嘴。
温宁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你干什么?真要白日宣淫啊?”
李瑾瑜眨了眨眼睛,然后偷袭似地飞快亲了一下她的掌心,握着温宁好不容易趁他不备才得了自由的手,学着她的语气道:
“阿宁觉得我们这样做是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