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此药竟如此神奇?”
李员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颗药丸,抑制不住激动地问道,连语音都有些发颤。
“那是自然,这药不仅所需药材稀缺,而且制作过程很是繁复,我耗费了许多功夫才制成这么一颗。”
李员外正要伸手去拿,温宁已经先一步把药盒啪地一声合上。
温宁刚才用的正是商人哄抬价格的话术,越稀缺难得,自然价格越高。李员外见状立刻让人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酬劳。
“这里是二百两黄金,全作是姑娘尽心医治的酬劳,可抵得上这颗药的价值?”
二百两黄金被放在两个托盘里呈上来,足值的金锭在底下红布的映衬下显示出耀眼的金色光泽,这可是黄金啊!
温宁这个大小姐虽然也有私房钱,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金元宝,是心动的感觉!
但她还是忍住了双眼发光的冲动,装作毫不在意的姿态,只拿起了一个金锭做把玩状,微微一笑道:“我只要这一个当作酬劳,只要员外肯答应我一个小小请求的话。”
李员外这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子,初次见面时只觉得年轻得不似一个医官,倒也没有注意其他。现在一看,才发现这女子一身衣裳和首饰虽不显眼可并不是寻常人家能用起的,更重要的是,她眼中自有一种矜傲之气,像是并不把这些金子放在眼里。
他这才想起绿玉似乎提过一句,说这位医官似乎是个大家女子。
他突然来了兴趣,“哦?什么请求?”
“员外只需在别人问起您的腿时,说是我为员外医治的即可。”
“看来姑娘志不在小啊!好!我答应了!”这做起来不难,“不过这些金子姑娘还是拿回去吧,就算是我的谢礼。”
一番推辞,温宁还是收下了那笔金子,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本来都做好了只拿一个回去的准备了,没想到李员外居然把这些都给了她。
到古代这么久,温宁还是第一次这么兴奋。感受到这沉甸甸的分量,她有了一种自己要做富婆的感觉!
而且,经过此事后,她的医馆知名度一定会大大提高,到时候来找他看病的人也就会增加,这意味她的生命值也会上升一个很大的幅度。
啊——!
仿佛是心脏被谁捏了一把,突然就由内疼到了外!
温宁疼的蹲了下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
幸好今日留下翡翠在看店,不然小丫头看见她这样子估计要担心坏了!
怎么回事?
温宁:“系统,快查查,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这么疼?我刚到手的钱都还没花,我可不想这个时候死啊!”
系统:“宿主,经检测,您除了血糖有点低外其他一切正常!”
那也太见鬼了!低血糖会头晕,怎么会这么疼?
一双白色的鞋子走到了她的面前,“姑娘,你没事吧?”
这声音,好熟悉!
可还没等她多想,她就立刻感觉到,浑身上下疼的更厉害了!
这人真是尽说废话!看她这样子像是没事嘛。
温宁没好气地想,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在这样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蹲着,且不说它雅不雅观,光是这种矮人半截,需要被关心的弱者感觉就让温宁不舒服。
她猛地站了起来,可是她蹲这么久,腿早麻了,一个没站稳,就又往一边跌了过去。
庆幸之下,她只是觉得自己像是拽着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落入了一个怀抱。
望着快要和她贴在一起的那张俊脸,温宁心里咯噔一下!
当然不是恶俗的一见钟情,而是,这人就是之前和原主早早就订过婚约的那个晋国公府的大公子,也是让原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惦记的人。
怪不得,刚才那么疼,原来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在疼。
温宁明明知道她的存在,可是就是在体内无法搜寻到原主。
温宁:“喂!是你吧。”
系统:“宿主,你是在叫我吗?”
温宁:“……一边去,不是你。”
系统伤心地默默躲到了角落。
就像是一颗石子抛到了大海里,没有回音,就在温宁几乎都要放弃的时候,在她大脑里终于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当然这声音和现在的她一模一样。“是我。”
“姑娘莫非认识在下?”面前的俊脸望着她的一双眼里充满了不解。
他没有认出眼下这个在他怀里戴着面纱的是他曾经的未婚妻。
心下一阵悲哀。
温宁:“你要跟他说话吗?我可以把身体给你用一下。”
那个声音隔了一段时间才小声道:“不了。”
温宁多少是为原主有些不值的,就这样一个因为自己家族相貌就抛弃自己的男人还有什么可念念不忘的?
今日的我你胆敢抛弃,明日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既然原主都没什么好说的,那么她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温宁一把把面前的人给推开,突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
温宁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刚才情急之下拉着了人家腰间挂着的荷包。
“我想跟他说句话!”
那个声音柔柔道,温柔却坚定。
看到这个荷包,温宁就了然了,同时也不由得感叹,真是孽缘啊!
温宁在脑海里答复她,“可以!不过之后我们要好好谈一谈。”
“嗯。”
温宁试着把大脑放空,把身体交给原主的精神值支配。
片刻,嘴巴不受自己控制的缓慢张开,“公子这个荷包由何而来?”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声音,可是听起来却怪怪得,和自己平时说话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系统:“大概是因为人家更女人吧!”
温宁:“你胆子肥了不少啊!还有为什么你还能够和我说话?现在不是原主在支配身体吗?”
系统很快就为她解答了疑惑,“因为系统是和您的精神值绑定在一起的。”
温宁哦了一声,表示理解,然后和系统默默地在脑海里观察起了外面的情形,像是在看一场虐心的古装偶像剧,就差几把瓜子。
相貌温雅的白衣男子明显不知道这个行为古怪的女子为何有此一问,却还是答道:“家里下人缝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