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芬佳这会儿又气的脸都绿了。
“惟一,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用你的手机给姐夫打电话,让他来救你咯。”
时芬佳浑身一怔,紧接着不屑地冷笑。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打他电话。”
惟一翻开通讯录,几千个联系人。
她定向搜索了一下,比如标星号的特殊联系人,亦或者是备注亲昵的比如“亲爱的”、“老公”等联系人,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同样的,她又在微信里搜索了一遍,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滑拉了几分钟,她便放弃吧。
“好吧我认输,我也不知道姐夫到底叫什么名字。”
时芬佳冷哼了一声。
惟一又接着道:“不过我大胆地猜测一下,或许姐夫根本就不在你的通讯录里,对不对?”
时芬佳得意地笑了起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好像很高兴我找不到他。”
时芬佳不语。
“可他要是不来,谁来救你啊?”惟一无比担忧地说。
时芬佳笑容一僵,牙齿紧咬。
“你想要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
“放了你?”惟一作疑惑状,“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你?”
“你……”时芬佳的脸色忽青忽白,“你这个贱人。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会不得好死。”
惟一叹了口气,转身对香香说:“香香,去弄台电脑给我。”
“惟姐,你要破解这部手机吗?”
“我还挺希望它破解不了的。”惟一一边往自己跑车的方向走,一边笑说,“但那不可能。”
就在她弯腰准备钻进车里的时候,她顿了一下,回头说:
“鹏鹏,火哥,你们守了也挺久的了,现在可以回去休息。”
鹏鹏看向时芬佳,“那她呢。”
“不用管,让她在这里呆着吧,是死是活全看她造化。”
鹏鹏和火哥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对时芬佳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和不怀好意的笑容。
时芬佳顿时后背寒毛直竖,眼神惊恐地喊道:
“你们不可以把我留在这里,不可以……”
然而没人理会她绝望的呼喊,几个人都开着车扬长而去。
这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一时间沉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
时芬佳闭上眼睛往椅子后背上靠。
说实话,这一刻她起码是有所放松的,毕竟那个狠毒的女人和她的手下都走了,她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她那口气还没有歇下去,头顶上的灯忽然集体一灭。
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呼吸都凝固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视觉无法产生作用的情况,其他感官就会变得异常的机敏。
空气中恶臭的腐败味变得愈发的浓烈,她的听力仿佛放大了数十倍,竟能听到那些肮脏的老鼠在墙上、地上以及头顶的水泥管上爬来爬去和发出的吱吱声。
皮肤感官也变得异常的敏感。
有飞扑的昆虫在绕着她,蚊虫叮咬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瘙痒异常。
想要去挠,但双手和身体被绳子捆绑住,她没有任何办法。
肉体感官上的折磨让她异常的难受也就罢了,精神上的折磨更是让她生不如死。
这废弃的地下停车场,空旷又破烂,只要发出一丁点声音都能产生回响。
她感觉身后阴风阵阵,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后面徘徊。
汗毛竖立,眼泪直流,她一边大哭一边用最恶毒的脏话咒骂惟一。
事实上,惟一根本没有走远。
怀孕后的她变得愈发的娇贵,就刚才那个地下室的环境,足以让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
所以她开着她的小跑车来到附近一个种满郁金香的公园,拿着电脑开始破解时芬佳的手机。
依着时芬佳的性子,她如果找到了一个财富势力都很强的大佬,肯定会到处炫耀。
毕竟她的愿望一直是把惟一比下去。
但她都怀孕了,却一直对孩子的父亲保持三缄其口。
外界有传言她被人包了,或者被哪个大佬抛弃了,她那么好强的一个人,竟然也不反驳。
她现在的样子,颇有几分大家族当家主母那样的端庄大度之气,成天摆出一副“你们尽管猜,猜对算我输,反正我男人绝对是你们意想不到的大佬”的骄傲姿态。
时芬佳对那个男人的隐私保护的如此之好,想来也不是她愿意的,而是那个男人强迫她的。
但他们之间一定要联系。
普通的联系方式也许会隐匿,但一定可以找得到蛛丝马迹。
时芬佳的金色手机在惟一的指尖灵活地转了两圈,她陡然响起一件事。
时芬佳上次垄断电影市场份额时,贿赂收买了仑策集团的董事长贾责。
惟一记得,贾责事后和她忏悔说,当时时芬佳之所以能收买他,是因为时芬佳当时是和林渡一起去的。
怎么可能?
林渡怎么可能会暗地里帮时芬佳对付她?
不谈感情的问题,就说后来林渡为了她而对仑策进行凶猛报复也足够说明问题。
所以,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会不会有人假冒林渡?
但惟一并不是很确定。
她现在有两个猜测,一是或许当时时芬佳会了成功勾结仑策,故意找人假扮成林渡。
这种可能性并不是不可能,那个女人背后一定是有一定势力的,否则乔茉莉的死和苟觉的死就解释不通。
不过如果是这个可能性,那么意味着时芬佳背后的那个男人比林渡还要强大,才敢让时芬佳肆无忌惮地碰瓷。
之前已经有充足证据证明那个男人可能是境外人士。
可如果是这样,一个比林渡还要强大的外国男人,为什么要帮助时芬佳对付她?
不可能是因为爱情。
那个男人但凡喜欢时芬佳一点,也不会在时芬佳 被绑架了整整十八个小时以后依然毫无作为。
他既然势力强大,又让时芬佳怀了他的孩子,怎么着也不会坐视不管。
一边帮着时芬佳对付她,一边又对时芬佳母子俩的生命安危坐视不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时芬佳只不过是那个男人的棋子,她,惟一,才是那个男人的目标。
可那就怪了,她惟一在华国才不过五年,结的仇也就那么几桩。
她可不记得她和某波国外势力结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