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有被爽到以后,其实是想睡觉的。
但她外面还有热闹的派对,可不能错过。
于是,她忍着全身的酸爽,爬起来穿了衣服。
林渡比她穿的快,早就恢复了衣冠禽兽的样子。
她被他抱着下楼去了外边的草地和沙滩。
因为之前吃了东西,加上她最近也对一些油腻的东西不太感兴趣,所以烤肉什么的她也没吃,就拿了些简单的甜点和果汁,跟朋友们头顶着头聚在一起……玩游戏。
惟一很少玩游戏,也从来不玩什么桌游。
她花了整整三局的功夫才把游戏规则给搞清楚,后来像打开了任督二脉似的,大杀四方。
“哟嚯哟嚯,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她笑眯眯地说。
众人问:“谁啊?”
惟一看向时晨。
时晨摇了摇头,无辜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把你第二张卡牌给我看看。”
时晨沉默了片刻,突然把牌一盖。
“好吧,凶手是我。”
“吁——”大家起哄,“罚酒罚酒罚酒。”
傅晓纯在一旁担忧地说:“还是别罚酒了吧。时晨明天要录节目唱歌,喝醉了事小,要伤到了嗓子怎么办?”
白清萧冰冷的声音响起;“可拉倒吧,那么多惩罚方式里,他也就受的起喝酒这一项。你这么心疼他,你替她喝啊。”
傅晓纯大大方方地说,“行啊,反正我明天不用工作。”
时晨看了她一眼,“算了,女孩子还是少喝一点酒。”
傅晓纯甜美一笑,“没事的,我酒量好,不用担心我。”
她这话刚说完,两瓶没有开瓶的伏特加被白清萧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她脸色变得隐隐苍白。
白清萧开了瓶,把所有的杯子都满上。
足足二十杯。
傅晓纯的手有些抖,想要临阵脱逃。
但她看了一眼惟一,惟一也正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一咬牙,心想不就是两瓶伏特加吧,只要不酒精中毒,怎么样都行。
于是,她端起一杯酒,一闭眼,仰头灌了下去。
伏特加酒精度数高,但凡兑点其他的搅合一下也没那么烈,加上傅晓纯平时也不喝这样的酒,所以一杯下肚,她当即被呛到了。
周围的人唏嘘不已,同时用鄙夷的眼神看向白清萧。
香香讽刺道:“不是我说你,白清萧,你好歹一个大男人,有老婆的大男人,何必为难人家傅晓纯?”
白清萧笑了一身,眼神闪烁着几分匪气。
“我怎么时候为难她了?他们情真意切,我难不成还挡着?”
像是要特别验证他这句话似的,时晨突然握住了傅晓纯的手腕。
傅晓纯迷惑地看向他,同时有些惊喜。
时晨低沉地说:“别喝了,我自己喝。”
“可你……”
时晨夺走了她的酒杯,喝下了这第二杯酒。
白清萧的俊脸瞬间变得铁青,要不是他忍着,这张桌子就要被他给劈了。
这时候,香香和鹏鹏开始打圆场。
“那什么,小晨是明星,嗓子对酒精敏感,一杯就够了,意思意思就行,其他的撤了吧。”
“撤了撤了,放着我来。”
鹏鹏把所有的酒给撤了,然后开始发牌。
这时候,一袭道士服的陈洲生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呦,都玩儿着呢,加我一个。”
惟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喝醉了?”
陈洲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我千杯不醉。”
说着,他仰头潇洒豪迈地喝了一口。
惟一抓住他的两根手指头,微微一用力。
“啊——!!!”他惨叫了起来,“你干嘛?”
惟一眼神凌厉地盯着他,“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干嘛呢?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陈洲生顿时一阵心虚,“我……我误报军情了还不行吗?”
惟一冷笑,扭头对鹏鹏说:“把刚才的酒重新拿上来。”
“好嘞。”
陈洲生预感不好,警惕地问:“你想干嘛?”
“干嘛?弄你!!!”
她给了香香和鹏鹏一个眼神,他们立刻欺身而上,把陈洲生摁在了桌子上,脖子也掐住了。
随后,在他惊恐的眼神里,惟一笑的阴森森的,亲自开瓶了一瓶伏特加,威胁道:
“嘴硬是不是?喜欢喝酒是不是?那我亲自喂你。你放心,我不会逼你,你不说,我就一直喂,喂到你吐为止。”
陈洲生惨叫了起来,“你这个蛇蝎女人啊啊啊——”
“叫大声点儿。”
“灼宝,小徒弟,救命啊——”
此时,灼宝穿着沙滩裤,怀里抱着一条小金毛路过,看了一眼这边,对惟一高喊:
“妈咪加油,打倒师父——”
陈洲生:“……”这徒弟是白养了吗?
惟一捏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灌了一口。
‘咳咳……’他咳嗽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大喊,“我招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惟一松开了她,“这还差不多。”
陈洲生自由以后,把惟一带到一边,悄悄地说:
“昨晚,七爷遭到了伏击。”
惟一的心脏顿时跳到了嗓子眼儿,“谁干的?”
陈洲生沉默了片刻,道:“自己人。”
惟一的脸色顿变阴沉,“又是林氏内部的叛徒,到底哪一边的?”
陈洲生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这事儿还在查。”
惟一皱了皱眉,林氏家大业大,旁支众多,暗中培养势力的不在少数。
但能够和林渡抗衡的根本就没几个,而且过去一两年的时间也被他给肃清了。
那还会有谁?
她凭着自己上一世的记忆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除了林鸠以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可林鸠一党已经被林渡给灭了。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于是看着陈洲生的眼神渐渐变得怀疑。
“你在撒谎。”
“什么?”
“就算林氏内部有叛变,为什么要跑到全港海湾去伏击?全港海湾不是林氏的地,林渡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去?”
她朝陈洲生逼近了一步,周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
“而且,林渡去Z国的时候,你也没跟着去,你又怎么出现在全港海湾的?”
陈洲生扒了一下头发,回头看了一下四周。
派对热闹的很,美酒佳肴,帅哥美女,音乐舞蹈,还有极烧钱的烟火。
他叹了口气,“行吧,我跟你说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