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当即吓了一跳,原地僵了一下。
不过很快露出一个笑容,她说:“嗨,大哥,你好。”
“要搭车?”
惟一愣了愣,心想这大哥猜的真准。
“是的。”
“上车。”
“???”
答应的这么快的吗?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惟一看向全纵,全纵抿了抿唇沉默了两秒钟,道:
“还愣着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呢,快上车。”
“哦。”
惟一快速地爬上了大奔的后座。
“大哥,方便送我们去市区吗?我们付钱也可以。”
她查过了,全港海湾已经被禁封了,一般的车辆是进不去的,她也不好让这个陌生好心人送她去那里。
她准备去市区弄辆车,悄悄摸进全港海湾。
但是她没有料到的是,司机大哥竟说:
“不顺路,我要去全港海湾。”
惟一和全纵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眼神都微微沉了下去。
真的是巧合吗?
全纵的手臂搭上惟一的肩膀,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肩头,暗示她放轻松。
但惟一误会了,以为他吃她豆腐,当然也的确是在吃豆腐。
她脸一黑,抓住他的手,一折,全纵当即嗷呜的一声叫了起来。
前面的司机大哥突然一个急刹车,抬起眼睛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惟一悻悻地笑了一声,说:“对不起大哥,吓着你了。”
司机大哥没有表情,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全纵的脸上。
不知是不是全纵的错觉,他似乎感觉这个男人的眼神里暗藏杀机。
他撇了撇唇角,反而放轻松了。
去全港海湾有些距离,惟一有些无聊,就和司机大哥搭话。
“大哥,请问怎么称呼?”
“姓谈。”
“谈大哥,这么晚了,你去全港海湾干什么?”
姓谈的反问她:“你也去全港海湾吗?还是中途放你们下去?”
惟一囧。
好家伙,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她露出了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们也去全港海湾。”
谈姓司机:“这么晚了去那里干什么?”
惟一:“……”
惟一抿了抿唇,瞎掰持了个理由:“看海景,赏月亮。”
司机的嘴角勾了勾,好似看穿了她的谎言,但也不准备拆穿。
惟一心里骂了句见鬼,这一晚上的尽遇见怪事。
终于到全港海湾附近了——
不过因为这附近要搞一个海王生态保护基地,所有入口已经被封禁了。
高大的门墙像庞然大物似的伫立在眼前,惟一的脚下是碎石嶙峋。
她心里的疑惑冒出了尖尖细牙,林渡怎么会在里面?
他在里面干什么?钓鱼?
“老全,我们能从别的地方进去吗?”
全纵环视四周,骂道:“有毒吧?这地多大啊你知道吗?就算进去了也几百亩地呢,你去哪儿找你家七爷?”
“……”
这倒也是。
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洲生,妈的,打不通!!!
啊,好气啊。
惟一蹲在一块石头上,只想抽根烟解解压。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脸色惊骇。
“老全,那个司机呢?”
全纵正蹲在一棵树后面嘘嘘,听到惟一的声音,探出头去,定睛一看,脸色也变了。
“卧槽,人呢?”
这附近除了两棵树,其实挺秃的,因为之前被苟觉挖过工程,但因项目问题而被迫中支。
而那姓谈的,稍不留神就跑了。
大奔也不见了。
惟一皱眉,“跑这么快?他到底去哪儿了?”
全纵提上裤子走出去,在原来大奔停车的地方拎起一个小包裹。
“卧槽!”他惊呼。
惟一:“?”
“炸弹。”
“!!!”
惟一跑过来,蹲下来看那玩意儿,发现还真是一个小型炸弹。
“那个家伙到底什么人?居然留了个炸弹下来。”
全纵的问题没有得到附和,他奇怪地看向惟一,却见这女人盯着炸弹,眼睛发着绿光。
他心里顿时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干嘛?”
惟一抱起炸弹往海湾入口的大门跑,一边跑一边雄赳赳,气昂昂地说:
“炸门。”
全纵倒抽一口凉气,咆哮:“你他妈不怕把警察引过来吗?”
惟一一边布置炸弹一边回答:“管他呢,为了我家七爷,豁出去了。”
全纵抓狂,“你给我住手!住手!!!”
但是已经晚了,惟一拉起他就跑。
“快快快藏起来。”
一会儿后,炸弹轰的一声响起,钢筋大门冒出一朵小型蘑菇云。
全纵爬在坡下,只感觉经历了一次地震。
他擦了一头的汗水,心跳加速。
“妈的,老子暗杀B国首X那会儿都没这么害怕过?你做事还可以再高调一些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玩儿炸弹?”
惟一摆了摆手,无所谓道:“安啦,我们只要在警察叔叔赶来之前找到我家七爷就好。”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有事的,我们快进去。”
一刻钟后……
惟一和全纵抱头蹲在地上,怂的一批,周围是一群穿制服的警察叔叔。
全纵瞪着惟一,咬牙切齿地说:“拜你所赐,我终于可以尝尝蹲号子的滋味了。”
惟一缩了缩脑袋,眼圈都红了。
“我能怎么办?我只是想找我家七爷。”
“你找个屁,在家里等着它不香吗?”
“那他有危险怎么办?我得去救他。”
全纵冷笑,“现在谁救谁还说不定呢?”
惟一:“……”
太倒霉了。
惟一大意了啊,没想到那颗炸弹的威力这么大,一下就惊动了附近的卫哨。
当然,也可能是附近偷海洋珍稀生物的海贼太多,海警和陆地上的巡防才那么严。
且惟一和全纵也不太熟悉附近的地形,一下就和警察叔叔打了个照面。
惟一捂脸,妈的,头一次当猪队友,太感人了。
七爷,老公,你不要怪我啊QAQ。
但话说回来,林渡,你到底在哪儿?
又是一刻钟后,惟一和全纵被丢进了号子。
大铁门被锁上的那一刻,惟一扒着栏杆,莫名凄凉。
全纵往木板床上一躺,一派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模样。
惟一蹲下来,摇了摇他,悄悄地问:“你能不能召唤一下你们江口门的弟兄们,把我们救出去。”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越狱。”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居然还遵纪守法起来了。”
“不是,这话放我们被抓前还有用,现在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