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摇头。
洪娇娇说：“你可曾听过M—Tara？”
惟一挑眉，M—Tara？
不是K-Tata吗？
她又摇了摇头。
洪娇娇笑了笑，说：“你没听说过很正常，这种病毒在很多年前出现在过中东，不过早在四五年前它就消失了。”
惟一露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病毒？是像HIV，或者SARS那种的吗？”
“不，M-Tara是一种人造病毒。”
惟一错愕，“人造病毒？为什么要造病毒？它会大面积传染吗？”
这次是阿中说话。
“分情况，在外界，它的传播力几乎为零，但在人体内，它的繁殖能力竟然，能在瞬间感染所有细胞。”
惟一听的头大，她有些不耐烦，“你就告诉我，如果人染上了这个病毒会怎么样？”
阿中言简意赅：“会死。”
惟一危险地眯起美眸，“给我说废话是吗？”
阿中不卑不亢，“但会死的很的很快乐，她不会有任何的不适症状。”
惟一皱眉，“我的目的只是要快速除掉那个女人。”
“那你必首选这样东西。它可以让你的仇人在三秒钟之内死亡。但不会有任何一个医生发现它的死因的。”阿中说。
洪娇娇替阿中进一步解释，“因为没人会识破它到底是病毒。”
惟一皱眉，“那可未必，你们不都说了吗，它在很多年前就出现在中东，四年前才彻底被消灭。”
“正因为如此，它不可能会出现在华国。”
惟一双臂环胸，目光玩味地打量着他们两个。
洪娇娇脸色微变，有些心虚。
“嫂子，怎……怎么了？”
“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是吗？”
“没……”
惟一冷笑，“既然这种病毒被你们说的这么神乎其神，又是人造的，又是不可能被发现，那你们是怎么得到这种病毒的？别告诉我这玩意儿是你们造的。”
洪娇娇有些慌，她看向阿中。
阿中却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需要知道它能帮你达到目的就好。”
惟一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目光凌冽地瞥了洪娇娇一眼。
“既然先生这么没诚意，那合作的事就算了吧，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故弄玄虚。”
洪娇娇脸色煞白，“嫂子别啊。”
惟一眸子凌厉，“带着他给我滚。”
阿中也没想到惟一竟然不吃他这套，会翻脸的这么快。
他咬了咬牙，道：“你不信我可别后悔。”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空气中咔嚓一声，一把手枪抵在他的额头。
他浑身一僵。
惟一玩味地冷笑，“杀个人而已，哪儿有那么费劲？还弄一管子什么病毒，这年头骗子都这么有文化了吗？”
阿中脸色一青一白，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色，“爱信不信，你可别后悔。”
“啧，这么认真的吗？行。”惟一把枪丢到石桌上，然后，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推到他面前。“一千万一支，够了吗？”
阿中愣怔，“你……”
惟一盯着他许久，目光高深莫测。
倏地，她噗嗤一笑，“骗你的，你这也信。”
阿中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恼羞成怒。
他正欲发作，惟一又道：“行了行了，不开玩笑了。对不起，你这东西我真觉得不靠谱。不过怕你回头把这东西反卖给那个女人来对付我，倒霉的就是我。”
阿中咬牙，“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说服我，我们愉快地合作。二，你说服不了我，我不会和你合作，但为了防止你掉头把这玩意儿卖给那个女人反过来害我的可能，所以你今天走不出这里。”
阿中脸色阴沉，“你想杀我？”
“杀那个女人需要用些手段，杀你应该不需要吧。”
洪娇娇都傻眼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太突然了。
“嫂子，你别冲动，我们真没有骗你。”
惟一冷冷地看向她，“娇娇，你是我的朋友，但别怪我心狠，你要我相信你，至少拿出些有说服力的证据。”
洪娇娇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嫂子，如果我说我用过它，你信吗？”
惟一错愕，“什么？”
洪娇娇一咬牙，一狠心，直接把自己的事情给招了。
“嫂子，不瞒你说，我用过这东西除掉过某个人，亲测很有用。”
惟一蓦地瞪大眼睛，“你用它对付过谁？”
洪娇娇左右四望，见附近没人，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先前我的死对头买凶暗杀我，被我先一步识破了计谋。我提前布置好了陷进，等着杀手上门。当时，我就是悄悄地往杀手身上注射了这种东西才死里逃生的。”
“后来呢，那杀手怎么样了？”
洪娇娇得意，“应该是死了，他是江口门的门主，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听说过江口门门主的消息了。不过到目前为止，没人知道是我杀了他。如果他们知道原因，恐怕现在的我早就被整个江口门碎尸万段了。”
惟一看上去似乎有所动摇，但还不坚定。
不知怎的，阿中突然诡异地笑了一声。
惟一莫名地看向他，“怎么？”
阿中说：“上次听我道上的朋友说，前段时间京城无声无息地死了个富二代，刚好就是被这个弄死的。”
“谁？”
“那个人你一定很熟悉。”
“哦？”
“听说是苟家的大公子。”
惟一脸色骤变，“你是说苟家的死就是这个东西害的？怪不得……”
洪娇娇意外，“嫂子，难道你早就知道苟觉已经死了的消息？”
惟一脸色苍白，眼神似有害怕慌乱之色。
“不瞒你说，上次时芬佳不是嫁祸我拿刀子杀她吗？事实上就在那天晚上，苟觉死在了她的别墅里。但我派人调查过，根本查不出他的死因，他身上甚至没有伤口。”
洪娇娇惊诧，她看向阿中，“难道时芬佳也弄到过这种东西？”
阿中面无表情，“谁出的起价，我们就卖给谁。”
“只要出的起价，谁都能买？”
阿中不置可否。
“你们就不怕这东西在华国泛滥成灾？”
洪娇娇摁住惟一的肩膀，小心安抚，“嫂子你别害怕，虽然说是谁出的起价，谁就可以得到它。但其实这东西也是有价无市。货源有限，得提前预约。预约个一年半载都未必能拿到货的也是常有的事。”
“那这支……”
“阿中现在恰好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