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丹刚要说什么,但一张口,胃里又一次翻江倒海。
她扑倒马桶上去,低着头一阵狂吐。
惟一后退了两步,美眸瞪的大大的,又害怕又迷惑。
“简丹,你怀孕为什么会吐?”
简丹的胃安分了一会儿,她想笑又笑不出来。
“这是孕吐,等你怀孕了就知道了。”
惟一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吧。
当晚,惟一失眠了。
事实上,林渡去Z国出差的这段时间里,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是很好。
主要是因为枕边没有他,所以她时常会惊醒。
但失眠的情况却比较少。
相反,她经常会犯困,随时随地都可能睡着。
大抵是这个天气原因吧,又或者这段时间工作多,她身体素质本就不高,一受累就这样。
困却睡不着,抱着手机,眼睛难受死了。
她在等林渡的电话。
那个狗男人,三番两次推延回国时间也就罢了,和她聊天打电话的频率也不断减少。
她就很气,工作真的有那么忙吗?
编辑了一条微信过去,她问他: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惟一等了一会儿,没回复,就想着算了,他兴许不会回复了。
她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突然叮咚一声,有消息了。
一张照片——
她点开放大,鼻血差点儿喷出来。
好家伙,一张上半身的腹肌照。
这狗是越来越骚了,隔着一道国界线也要发图勾引她。
惟一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
林渡回复:“早就被你这只小狐狸标记了,怎么可能还会找别的狗?”
惟一的心里绽开了一朵花,她哼哼唧唧地又说:
【我要视频。】
有一分钟这么久吧,他没有回复。
惟一就拨了个电话过去,但是没有接通。
惟一:【???】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在开会,明天打给你。】
惟一皱眉,【你在开会,哪里来的半裸照?】
林渡:【昨晚睡觉前拍的,我还有别的角度的,就等你睡的时候给你发,还要不要看?】
然后叮叮叮,好几张照片发过来。
惟一捂住鼻子,脸滚烫的要烧起来似的。
不、要、脸!!!
林渡最后又给她发了一张照片,应该是随手拍的,因为构图景别的都很随便,也不注意光线。
画面里是一张纯白的A4纸和一支钢笔。
纸上正中央画了一个小小的简笔画,是一个披着长发的大眼睛鹅蛋脸女孩儿,穿着裙子,嘴巴撅的高高的,凶巴巴的但软萌萌,可爱死了。
小女孩儿的旁边写着三个字——惟一一。
头顶有个小心心。
他的字极好看,和他的长相一样。
画画水平嘛……
惟一笑的在被子里发抖,这狗男人真的……
好撩啊。
她心花怒放地发了两个字回去:【幼稚】。
林渡:【幼稚吗?刚才随手画的。】
惟一:【举报你开会摸鱼。】
林渡:【有什么惩罚吗?】
惟一想了想,突然坏坏一笑。
惟一:【罚你给我比个心。】
原以为林渡会拒绝,不曾想,一会儿后,一张照片又发了过来。
画面里,林渡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他比了个小心心。
惟一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心想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浪漫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白天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她这一晚睡的美美的。
婚礼倒计时,还有三天。
惟一陪着简丹去了趟私人医院产检,医生表示胎儿非常的健康。
她让简丹在走廊上先坐着,她去给她拿药。
在排队拿药的时候,香香穿越人群,快速地来到她的身边。
“惟姐,过来。”
香香把简丹拉到一旁没什么人的地方,说:“惟姐,你让我去跟踪调查昆南封,调查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
“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香香从黑色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她。
惟一大致看了一下文件,眉心紧蹙。
“昆南封,他他妈是疯子吧?”
“惟姐,我还偷录了一段视频。”
香香从手机里点出了一段视频,惟一看了以后,脸色难看的紧。
香香:“惟姐,这事儿不能让简丹姐知道。她要是知道昆南封现在联合甄家对付简姐,肯定接受不了的。”
惟一头疼,“谁说不是呢?”
“可是这样一来,昆南封肯定不会娶简丹姐,那以后简丹姐该怎么办?”
惟一嘴唇紧抿,脑袋里快速地想着解决办法。
昆家和甄家在京城都是大家族,他们联手对付简家,简家怕是凶多吉少。
她试想着,要不要让林渡帮一下简家,但这事儿也悬。
她虽然经常仗着林渡给她撑腰,在外头作威作福,可如今这事儿事关几个家族,她也不姓林,不能凭自己任性,让林渡为她的友情买单。
不过简家,她必须得帮。
惟一盘算了一会儿,想着这事儿也急不来,先回去把药给抓了。
然而一转身,她浑身一僵。
简丹正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地望着她和香香。
香香也懵了,“这……听到了?”
简丹缓缓走到她们面前,从惟一的手里拿走了那份文件。
然后,她的手开始发抖……
……
婚礼倒计时,仅剩两天。
林家来了一位客人——
女性,年纪和惟一差不多,但看上去要比她成熟性感。
她有一头漂亮的黑色卷发,精致的五官带着三分异域风情。
惟一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时,浑身的血液骤冷。
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一双和灼宝一样的灰蓝色眼睛,还因为林家上下对她毕恭毕敬。
就连乌丽菲和君子兰都要敬畏她三分。
那个坐在贵妃椅上,身旁站着黑衣侍女。
她看着惟一,眼神高傲,语气轻蔑地说:
“这就是阿渡娶的女人?”
乌丽菲说话悻悻的,生怕把那个女人惹不高兴:“的确是这样的。”
那女人笑了一声,“眼光可真是变差了。”
惟一眯起美眸,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着问:
“请问怎么称呼?”
“Angel。”
惟一皱了皱眉,“你的英文名?”
“可以这么说。”
“好吧Angel小姐,请问你和我丈夫什么关系?”
Angel抬了抬下巴,端的是无比高贵和得意,“我是林灼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