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抬了下手,示意香香不要再说了。
香香识趣地闭上嘴巴,惟一眼眸慵懒地看着范兵。
“范兵,你的要求的确有些过分。”
范兵抿了抿唇,缓缓道:“《紫天》,我再补十章番外。”
“成交。”
范兵:“……”
香香:“???”
鹏鹏:“!!!”
香香都懵了,“惟姐,番外是什么东西?十章就把你给买了?”
惟一神秘一笑,“香香你不看小说,所以不知道,番外是每一个读者最后的倔强。”
香香:“……不理解。”
惟一想了想,说:“就像你有钱买衣服,但商店里没有你最喜欢的JK是一个道理。”
香香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最后,惟一和范兵当场签了协议,以三千万的价格,买下了《次级品》的小说版权。
事后,他们分道扬镳,范兵找了最近的酒店入住,惟一派香香跟着他一起去酒店,了解他离婚的事情。
晚上,香香打电话告诉她,消息可能不太乐观,范兵他老婆还挺聪明的,转移财产的时候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另外,她傍上的那个纨绔子弟也有大来头,居然是位陆军司令官的孙子。
“惟姐,这事儿不好办啊。范兵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上头的人,现在好了,我们就算有心要帮他,也不好下手啊。”
此时,惟一坐在家里的书房里,目光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一张人像照。
“事情的确很棘手。”
“惟姐,要不这事儿咱们不管了。哪有买卖交易,还给他擦屁股的?”
惟一的眼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精光。
“可这屁股,咱们还不得不擦。”
“为什么?”香香在电话里不解地问。
“我买下《次级品》的版权,就是为了开发成IP电影。换言之,我们必须和那个司令官孙子碰上一碰。不过他那一关,我们这电影也拍不成。拍成了也上映不了。”
香香醍醐灌顶,“对哦。也就是说,我们既然买了范兵的版权,就和他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她停顿了几秒钟,又问:“可是惟姐,我给你发的资料你都看了吧?那小子可是个刺儿头。”
窗外的暴雨越下越大,大有把黑天毁灭之势。
惟一勾了勾唇,“你去调查一下范兵他老婆出轨的证据。”
“啊?”
“另外,你想办法把范兵已经卖出小说版权的事情传到范兵他老婆那里去。”
香香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愣愣地应了。
挂了电话以后,惟一盯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
尤士衔,二十岁,尤家玄孙,父亲是上校,爷爷是司令官,全家都是军人。
这来头,这背景,可以说硬的没边儿了,要应付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又是两天后,和她预料的一模一样。
香香把消息放出去以后,范兵他老婆就带着人又去找范兵麻烦。
这一次,她不仅仅暴打了他一顿,还绑架了他。
惟一收到了消息,让她去清泉宫和他们碰一碰。
清泉宫这地方吧,据说来头挺大的,是个私人度假庄园,至于这庄园的主人是谁,她今天才知道。
尤家。
车子一到清泉宫的大门口,她就被带枪的警卫给拦下了。
惟一和香香,鹏鹏三人都被搜了身。
香香随身带的匕首,和鹏鹏随身带的双截棍都被缴械了。
可以说,三个人是干干净净地走进清泉宫的。
香香心里没有底,虚虚地说:“惟姐,咱们没有武器,待会儿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惟一倒是很自在,“怎么?怕打不过他们?”
“那倒不是。只是他们都带着枪呢,咱们赤手空拳的,怎么可能躲的过枪林弹雨?”
鹏鹏心宽体胖,“老妹儿,你瞎想什么呢?也不看看咱们惟姐是什么人。她可是林氏家主夫人,谅那小子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香香跑到惟一的身边,和她并肩走着。
“惟姐,真的吗?”
惟一弯唇,“对啊。不早就说了吗?跟着我混,我包你们吃香喝辣的。”
“现在可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的问题。”
“那我再补充一句。”惟一傲娇道,“跟着你们惟姐混,我让你们在京城横着走。”
香香和鹏鹏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莫名地傲娇了起来。
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回答:“Yes. Madam!”
然后,三个人笑了,都觉得自己好逗。
……
惟一等人被警卫领到了一片高尔夫球场,奇怪的是,高尔夫球场不是用来打球的,而是竖了好多枪靶子。
烈日当空,风也没有,连个阴凉地也没有。
三人等了许久,香香和鹏鹏耐性不足,被晒的满头大汗。
香香怒道:“卧槽,这他妈也太没礼貌了吧?来者皆是客,不夹道欢迎也就算了,还故意整我们。”
鹏鹏也皱着胖乎乎的脸,说:“果然权贵都不是人。”
惟一凉嗖嗖地瞥了他一眼,“别一杆子打死啊,我也是权贵,我难道也不是人吗?”
鹏鹏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嘴霸子,“对不起,惟姐我错了。”
惟一勾了勾唇,她倒是心静自然凉。
“尤士衔不是一般的公子哥,脾气自然大的很,咱们和他作对,他没有让我们吃枪子儿就不错了,且等着吧,他迟早会出来的。”
香香被晒的小脸通红,垂头丧气的。
“可咱们也不能一直干等着啊。”
惟一看了眼烈日,想着干等也的确不是会办法。
她清了清嗓子,对警卫员说:“你的主子呢?让他出来吧,再不出来,我们就不奉陪了。”
话音未落,她耳边的空气突然破裂,“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脸飞过去。
“啊——!!!”
“惟姐小心。”
香香的尖叫,和鹏鹏的惊呼同时响起。
惟一却没有什么反应,既不慌,也不害怕。
她只是盯着前方,发现刚才那颗子弹射在了一根挂了红灯笼的木桩上。
子弹并没有穿过红灯笼,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啧”了一声,感慨道:“这枪法真烂啊。”
警卫员突然瞪着她,怒喝道:“你说什么?”
惟一双手放在嘴巴两边作喇叭状,大声道:
“我说,刚才那一枪,枪法真烂啊。”
警卫员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额上流下了几滴汗,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浑身发冷导致的。
然后,他冷笑道:“敢说我家少爷枪法烂,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