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他反问她:”你以前喜欢过沈添昀?”
惟一愣住了,”七爷你瞎说啥呢?我怎么可能喜欢过他?”
林渡的眸子幽深,”你说的,他是你偶像。”
”偶像是偶像。”
”你不喜欢偶像?”
”对偶像的喜欢,和对男人的喜欢不一样。”
林渡戴了面具,只露出了鼻梁一下的部分,此时此刻,因为他心情极其不爽,所以下颌紧绷,轮廓线条冷硬。
”都是喜欢,哪里不一样?”
此时此刻,惟一觉得林渡就跟只傻狗似的,又倔又霸道。
惟一反问他:“那我对灼宝的喜欢,和对你的喜欢是一样的吗?”
林渡理直气壮。“灼宝是儿子。那个男人是……
”
“是什么?”
林渡黑脸。”是男人。”
惟一忍着笑,”说到底七爷你还是吃醋了。”
林渡不语,整个人往沙发背上懒洋洋地一靠,兴致索然地把玩着酒杯,一张俊美的脸庞一半在光里,一半在灰暗里,睫毛垂下时,上扬的眼角闪烁着晦暗不明的锋芒。
惟一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来了又来了,这男人的占有欲真是……
她放下手心的甜点,倾身过去,捧住他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不止一下。
这个吻很温柔,很细腻,像江南的雨,森林的风,缠缠绵绵,湿润暧昧。
一吻之后,她轻轻地说:“我可从来不会想对偶像做这种事,我只想对你做这种事。七爷,你觉得还没有区别吗?”
林渡的毛稍微被她顺了一下下,面色总算没有那么冰冷了。
惟一正欲离去,突然,男人伸出手,把她的脸摁向自己。
她的唇压向自己的唇,继续刚才那个香甜的吻。
不过这一次,他放肆了不少。
光那么吻还嫌不够,他又把她抱到大腿上,手臂像铁钳一样狠狠地锁着她的纤腰。
这个吻,霸道的很,惟一都快要被他吻的背过气去。
良久,她换气换不顺,小脸涨的通红,美眸眼梢染着樱花一般的绯红。
“唔……别……可以了。”
林渡短暂地放过了她,伸手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只露出了里头的白色衬衫,散漫不经的高贵气质呼之欲出。
他把外套披在小女人的身上。
小女人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说:“七爷我不冷。”
“我热。”
“???”
惟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隔着衣服,把手…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
当众搞黄色,要不要这么刺激?
惟一的小脸瞬间红的没法儿见人,她一手摁着他为非作歹的手,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像受了惊吓的小鹿,恐惧地环视四周。
呼……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休息区比较封闭,也没有其他的人。
“七爷你别乱来……”惟一是真的怕他在这儿胡作非为,对她。
林渡眼里闪烁着邪恶的光,低头在她的脖子上亲吻了几下。
恶狼的谷欠望总是填不满,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呆,只想快点抱她回去,然后……
哒哒哒……
有高跟鞋往这边走开的声音。
惟一脸色微变,赶紧推开男人,坐回到沙发上。
她嗔怪着林渡,指着自己的脖子问:“有痕迹吗?”
林渡失笑,“没。没用力。”
“那还差不多。”惟一嘀咕道,“要是有痕迹,我等会儿该怎么见人啊。”
说话间,高跟鞋的主人已经出现了,居然是洪娇娇。
当然,来这儿撞见他们,洪娇娇也觉得有些意外。
紧接着,她的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嫂子,这么巧,你刚好也在这儿休息。”
惟一端庄优雅地笑了笑,“是啊,很巧,在这儿遇见你。”
洪娇娇在他们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目光自然而然地往林渡的身上瞟。
“嫂子,这就是林渡哥哥吧。”
林渡面具下的眉宇皱了皱,“我跟你很熟?”
洪娇娇尴尬,“对……对不起,七爷,我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洪娇娇,洪……洪茶的侄女儿。我小时候见过您,您以前还给我送了我个芭比娃娃的。您忘了我吗?”
惟一幽幽地看向林渡,眼神凉嗖嗖的。
呵,男人,还向人家小姑娘送芭比娃娃,真有你的啊。
林渡面对如此凉嗖嗖的眼刀子,突然如坐针毡。
林渡下颌紧绷,问候洪娇娇:“想起来了。听说你父亲最近几年又续了弦。”
洪娇娇既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戚戚不已。
“嗯对……”
林渡:“帮我转告你父亲,保重身体,毕竟一大把年纪了。”
洪娇娇:“……”
惟一:“……”
林渡这话,气死人不偿命。
祝人家保重身体就保重身体呗,非要在前面问候人家续了弦娶了新太太。
好家伙,这不就祝人家不要J 尽人亡,死在床上嘛。
洪娇娇的表情略有些石化,嘴角的笑容突然变得尴尬又不失礼貌。
惟一虽然对林渡的毒舌表示无奈,但也忍不住想笑。
林渡突然扭头对惟一说:“你们聊,我离开一会儿,待会儿回来找你。”
“好……”
惟一内心OS,七爷你快走吧,人家小姑娘都快被你给气哭了。
林渡走了以后,洪娇娇紧绷的神经才放松。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说:“嫂子,林渡哥哥他真不太好相处。我还是喜欢和嫂子在一起聊天。”
惟一:“……”
惟一咳了一声,“娇娇,七爷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哥哥,你还是换个称呼吧。”
“叫叔叔?”
惟一默。
洪娇娇自己都摸了摸脖子,背后凉嗖嗖的,她说:
“他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叫叔叔不太好吧。”
惟一眼眸冷淡,“别人怎么叫,你就怎么叫吧。”
洪娇娇察觉出了她情绪里的不悦,赶紧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讨好道:
“对不起啊嫂子,以后我再也不乱叫七爷了。不过我真的很想和嫂子交朋友。”
惟一见她终于老实了,嘴角才终于有了个懒洋洋的弧度。
“算我们投缘吧。”
洪娇娇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们果然是夫妻,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透着同样的高贵清冷和疏离。
不过,惟一越不好攀,她就越要攀。
如今她在洪氏的地位一直被姑姑洪茶给压着,她要出去洪茶,就必须借助外力。
而惟一,一定可以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