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冰冰在电话里说:“暂时还没有,你要求的那种房子条件有些苛刻,现在的房子都不太能养周边和地下扩建,除非是郊区。”
“好我知道了,这事儿以后再说,你先帮我订个酒店。”
“好的。”
惟一挂了电话,从沙发上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就在这时,林渡捧着咖啡杯从茶水间出来。
“你忘拿东西了,林太太。”
惟一回头,“啊?什么东西?”
林渡下巴抬了抬,示意茶几上的东西。
茶几上只有两样东西,一个红色硬纸壳的本本,还有一把钥匙。
她眯起眼定睛看了看那红色本本,居然发现是房产证。
“送我的?”惟一不可思议地说。
林渡淡淡地嗯了一声。
惟一拿起房产证,翻开看了下基本信息,里头还夹了一张折叠的纸质地图。
把地图展开一看,她惊呆了。
“我的老天鹅,这房子……太酷了吧?连地下室都给我挖好了。”
惟一抬眸看向林渡,笑嘻嘻,“老公~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想买房子啊?”
林渡:“猜的。”
惟一扑进他怀里,“老公,你对我真好。”
林渡皮笑肉不笑,“你少来。我告诉你,做事低调点儿,你想藏的玩意儿一旦被发现,牢狱二十年起判。”
惟一震惊,“你怎么知道我想藏……枪支……弹药……的……”
惟一心虚死了。同时,也很佩服林渡。
林渡好像对她的心事了如指掌。
林渡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无奈地叹气,道:
”惟一,有时候我真的不了解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惟一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我以为你会问我我到底是谁。”
“你是谁不重要。”他狭长的凤眸暗芒凛冽,“但我劝你,别玩儿太大。这里是华国,任何一颗子弹射出你的枪膛,你面临的都会是坐穿牢门的长期监禁。”
惟一点头,“我知道,我没想搞事。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林渡愣住,半晌才意识到:“你想报仇?”
惟一点头。
“时芬佳值得你绸缪那么多?”
惟一抬起头,神情忽然变得冰冷。
“我母亲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我曾经调查过她,可她清清白白的,这说明她背后一定有人,而且不是普通人。”
林渡皱眉,“我帮……”
“七爷。”惟一忽然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有些事,我想自己去做。”
“有必要吗?我帮你难道不是事半功倍?”
“可……”惟一眼圈一红,“我不太希望你看到我处理这件事的样子。”
林渡语塞。
惟一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湿哒哒的,惹人折腾极了。
“就像我一直不在希望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和我其实很玩儿枪一样。”
她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肚子,他有腹肌,但不是很明显的那种。
他养尊处优惯了,腰肢真的好细啊。
惟一戳了戳以后,又忍不住摸了隔着衣服摸了一下。
林渡:“……”
林渡:“想被我*直说。不需要这样暗示我。”
惟一抬起纤细的手指,抹了一下鳄鱼泪。
“反正七爷,你可不可以别管我?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事告诉你的。”
天黑夜凉,繁星点点。
林渡沉默了许久,才说:“好。我不问你,也不调查你,你自己随便儿玩。”
惟一终于笑了。
“嘻嘻,有你在,我就知道我什么也不用怕。”
说完,她转身,拿起茶几上的房子钥匙,脚步轻快地开门离去。
林渡无奈地叹了口气,讲真,哪天她把天给捅出了窟窿来,他都不会怀疑。
不过有他在,谁敢动她?
惟一走后,白清萧来了。
“哥,嫂子公司投资拍的那部电影,你安排人看了吗?”白清萧问。
林渡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
“什么叫安排人看?”
“就包场,组织你的所有员工去看。”
白清萧开始算数,“林氏总部有三千多号员工办公,那就是三千张票。不成不成,太少了。”
林渡:“那我要不组织林氏全集团的人去看?”
白清萧鼓掌,“妙啊,哥,林氏全集团十几万员工。你再让你生意上的那些朋友,让他们也组织全公司的人去看。这样票房肯定能起来。”
林渡冷笑,“哪儿能啊?一张电影才五十块钱,你就是组织五十万员工去看,也才两千五百万票房,这在电影市场里脸都不够看的。”
白清萧点头,“对对对,两千五百万算什么?嫂子拍的电影,票房怎么说也得过亿,过亿都少,咱们得十亿。”
他摸了摸下巴,“这样,咱花点钱做营销,让人把这部电影炒热,这样……”
林渡:“这样你的脑袋就没了。”
白清萧:“???”
白清萧摸了摸自己脑袋,“为什么啊?哥。”
林渡勾唇,笑的高深莫测。
“你嫂子拧下来的。”
白清萧:“……”
白清萧就很不理解,“为什么啊?我这明明是在帮她。”
“你傻白甜?还是读书读傻了?这样帮她,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额……”
林渡斜觑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好你嫂子是为了什么,你有那心思,不如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白清萧低下头,垂头丧气。
“我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就好了?”
“他会比你的高能物理实验项目还难?”
白清萧冷哼了一声,“做实验简单多了,我想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结果不如意,大不了重来。就那臭弟弟,他妈的,油盐不进你气不气?”
林渡笑了,“万一他不喜欢吃中餐呢?”
白清萧愣住,“你是说他不可能被掰弯?”
林渡:“……”
林渡:“这倒也是种可能性。”
白清萧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拉了椅子在林渡对面坐了下来,问:
“哥,你跟我说,如果是你,你有可能被掰弯吗?”
林渡黑脸,“不可能。”
“那如果嫂子是个男人呢?”
林渡:“……”
这是林某人这辈子遇到的最吊诡,也是最哲学的问题。
他思考了足足十分钟,才回答:
“那应该是……会被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