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店走的是古代客栈风,窗户和地板走的都是原木风。
林渡包了个雅致的厢房,坐在窗边吃饭喝茶,正好能看到远处波澜壮阔的江景。
惟一托着下巴,一边慵懒地喝着茶,一边说:
“昨晚洪娇娇遭遇了这么大型的刺杀活动,今天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放出来。刚才我刷她的微博,还看到她在分享自己的美妆vlog呢。”
林渡淡淡地回答:“要是江口门刺杀洪娇娇成功了,才会有风声。”
惟一美眸狡猾地流转,“七爷,你和洪娇娇熟吗?”
“你觉得呢?”
“你比她大了十岁,铁定不熟,有代沟嘛。”
林渡气的够呛,“什么叫代沟?我很老吗?”
惟一赶紧给他顺毛,“我不是那个意思,七爷你听我说,我是在夸你成熟稳重。”
林渡冷笑,“你就皮吧。”
惟一缩了缩小脑袋,感觉他那个眼神太危险了。
偏偏她又是一个勇敢无畏的精神,又问:“那你和洪娇娇的姑姑,洪茶……熟吗?”
林渡喝了口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不熟。”
“是吗?可我听说她追过你。”
原以为林渡会紧张的,不曾想,林渡又开始骚了。
“她追过我很奇怪吗?放眼这帝都城,哪家千金小姐没对我要死要活过?”
然后,他勾唇看着她,意味深长一笑。
“你嫁给我之前,不也是对我垂涎三尺吗?”
惟一黑脸,“七爷,你还可以再不要脸一些吗?”
“你自己说过的,你为了接近我还派了私家侦探调查我。嗯?你忘了?”
惟一捂脸,她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他还真信了。
林渡看她这个样子,放下茶杯。
“说说你吧,为什么非要接近洪娇娇?”
惟一摇头,“我没有要接近她啊。不过我挺想抓住她这个有钱人的,要是能套牢她对我们ZERO的心,那以后我们牌子的衣服就不缺宣传了。”
林渡凤眸促狭地瞥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瞎折腾什么?都是林氏的总裁夫人了,还非要出去自己创业。”
惟一呵呵一笑,“我闲的。”
林渡被怼的语塞,“欠草?”
惟一:“噗——”
惟一惊恐地瞪着他,“七爷你怎么可以开车?”
林渡忍着笑,“我说的是实话,你的确挺欠……
”
惟一生怕他再说出那个字,脸颊通红地叫了起来。
“啊啊啊……七爷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起身落荒而逃。
逃出了厢房,她面颊滚烫的仿佛要烧起来。
不行,她得熄熄火。
这酒店有些古怪,回廊太多了,她又有些路痴,转来转去都没有找到洗手间。
正打算找个工作人员问一问的时候,突然,两个熟悉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时芬佳和苟觉。
他们两个似乎发生了争吵,时芬佳脸色阴沉地快步走在前头,而苟觉则情绪崩溃地试图挽留她。
“芬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已经被逐出了董事会,被逐出了苟家,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可不能再抛弃我?”
时芬佳嫌恶地瞪了他一眼,丝毫不见平时对他的温顺和贤惠,直接破口大骂:
“滚开。”
“芬佳,你不能这么对我。”
苟觉竟噗通一声,跪在了时芬佳的面前。
时芬佳冷笑,“苟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太蠢蠢,赔了夫人又折兵也就罢了,还让我亏的连本都没有了。你说说,我还指望你什么?
我现在就算去路边捡条狗,给它两根骨头,它还能给我看门。而你呢?你有什么用?连你父亲你爷爷都不认你,我跟着你还有什么指望?我告诉你,我时芬佳嫁给谁都可以,就是不会嫁给一个废物。”
薄情的话还没有说完,时芬佳又打了苟觉一个耳光。
惟一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只后悔自己出来前没抓一把瓜子儿。
“啧啧啧……姐,你对姐夫可真够狠心的啊。”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时芬佳和苟觉侧目看过去,看到惟一的一刹那,脸色都变得极度阴沉。
苟觉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惟一,你这个贱人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要不是你,我的事业也不至于会一败涂地。”
惟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姐夫,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时芬佳面目狰狞,“你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全港海湾那块地,就是你撺掇林氏卖给苟觉的。”
惟一懒洋洋地往柱子上一靠,“没错,的确是我干的,所以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苟觉眼睛血红,“好啊,你终于承认了。”
他像条失控的疯狗,朝惟一冲过去。
他要弄死这个贱人。
然而,他甚至连惟一的衣角都没有挨到,就被惟一给踹飞了出去。
时芬佳见状,脸色极度难看。
“你……你会武功?”
惟一冷笑,“你问问苟觉,我会武功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吗?我结婚那天,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没有在我手上吃够亏?”
“好啊。”时芬佳气极反笑,“惟一,你终于承认一直以来你都是装的。我要到爸爸和爷爷面前去揭发你的真面目。”
惟一笑的极其愉快,“你尽管去揭发,你要是能改变他们二老的主意,从他们手里多得到一丁点的家族股份,那就算我输。”
惟一端的是嚣张无畏的派头,时芬佳捏住拳头,指甲深陷皮肉,眼神像毒蛇一般阴冷地瞪着她。
“贱人,我跟你拼了。”
时芬佳真的被气到失去理智,一直以来对惟一隐忍的恨意,让她恨不能现在就把她给杀人。
失去理智的女人有一个可怕之处,那就是不计后果。
她把包丢掉,斗牛一般冲向惟一。
然后,惟一被她推了出去。
这本来没有什么多大事的,惟一早有预防,她也只是被推了一下,腰部很快就要顶上了栏杆。
但意外就发生在千钧一发,这栏杆,竟然是镂空竹木做的,且高度很低。
惟一撞上去的时候,只觉得上半身突然悬空。
她脸色大变,不好,要翻下去了。
双手下意识地要去抓住些什么,稳定自己的身体,然后她摸到了一只手。
准确地说,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下一秒,她被一股猛烈的力道拽进怀里。
惟一闻到了熟悉了雪松气息,那是属于林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