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刷了一会儿以后,看中了几套,就顺便点了个收藏,打算得空了去看一看。
退出螃蟹找房以后,手机自动推送了几条财经新闻给她。
惟一勾了勾唇,是苟氏的。
因为在全港海湾的项目骤然破产,苟氏股票大动荡,仅仅几天的功夫,市值蒸发三百个亿。
好家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仅仅一个海滨度假娱乐项目,把整个苟氏给赔进去了,整个商界看的那叫一个大跌眼镜。
不过苟氏资本也算雄厚,在商业圈盟友挺多的。
如果它的盟友能帮它,咬咬牙,苟氏还是能度过这次难关的。
惟一因为刷这个新闻刷的津津有味,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惆怅的。
她就怕苟氏会挺过去。
如果挺过去了,那再扳倒它,可就难了。
林渡早就瞥到了她在刷苟氏的新闻,眼神冷淡地问:
“怎么?心疼你的前未婚夫了?”
惟一幽幽地看向某人,“我的心在你那里,怎么可能心疼他?”
林渡被这句话取悦了,面容温柔了些许。
“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苟氏卷土重来。”
“你想多了。”
惟一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身体挨到林渡的身边,笑的眉眼弯弯地望着他。
“七爷,你说实话,苟氏这次之所以能栽的这么惨,其实你也偷偷搞了动作是不是?”
林渡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你清楚的,那块地本质上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因为全港海湾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上头迟早要征收那块地用来做生态环境区。我动不动他们,他们也是血亏。”
“但他们也仅仅是亏了一块地和一个项目,可他们现在却陷入了人命丑闻。你敢说,这不是你暗地里策划的?”
林渡冷笑,“这只能怪苟觉自己蠢。他为了快速竣工,很多专业安全的流程直接被他瞒天过海地跳过,甚至为了省钱,就连购买的很多设施都不具备安全标准。”
他看向惟一,笑容轻蔑。
“所以林太太,他能有今天,真的怪我吗?”
“不怪不怪,是苟觉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
惟一殷勤地给林渡捏肩膀,“不过七爷,你怎么确定苟氏这次彻底完了?苟氏大小是个名企,它结下的盟友挺多的,万一它们……”
林渡冷冽地瞥了她一眼,“你当你老公不存在?”
惟一捶肩膀的动作一顿。
她眨了眨美眸,然后弯唇明媚一笑。
“老公,你真是……”
林渡危险地眯起狭长的眸子,“怎么?”
惟一吧唧一下亲在他脸上,“霸气!!!”
林渡:“……”
林渡勾起唇角,“二小姐,我挺好奇,你当初是怎么看上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的?”
“emmm……我没喜欢过他。但他最擅长甜言蜜语,我刚回时家那会儿,还特别温柔体贴。我就……”
惟一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所以我就信了他的邪。”
林渡高冷地对她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信了,你当初是真的瞎。”
惟一囧,“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事情早就过去了,人家现在不是只对你一心一意吗?”
然后,她又想去亲他,结果被他给推开。
“少来,我去上班了。”
林渡拿着笔记本电脑下床,离开了卧室,背影有些懒散。
惟一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嗳,怎么办?七爷好像生气了。
“嗡嗡嗡——”手机振动了。
她接起电话,原来是医院那边的事。
她赶紧拾掇了自己,东西都没有吃,出发去医院。
香香昨晚做了个手术,已经脱离危险了。
惟一到病房的时候,她正在吃包子。
惟一都惊呆了,愠怒地看向陈洲生。
“你就给病号吃这个东西?”
陈洲生窝在椅子里,累的像个废物。
他打了个哈欠,“可知足吧,是她自己说吃包子的。她说她最喜欢狗不理。我他妈跑了八条街,才给她买到的。”
惟一闻言,愣住了。
“陈老,你确定没在吹?”
“?”
“你会愿意为香香跑八条街买狗不理?”
陈洲生抓狂,“你问她,到底是不是?狗不理只有城西有卖,这儿可是城南。我说我不去,吃医院食堂的也是一样的,她非要跟我闹跳楼。”
惟一看向香香,香香一边吧唧嘴巴咀嚼包子,一边狂点头。
“是的是的,他说的是实话。”
惟一笑,“好吧。”
香香把最后一口包子吞进肚子里,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边,又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嗝~”
惟一:“……”
陈洲生:“……”
香香看向惟一,上下打量着她,奇怪道:
“姐姐,你是哪位啊?”
惟一猛地想起自己昨晚是男人装来着,这会儿恢复了女人的样子,也难怪香香会认不出她来。
“我……是昨晚救你的人。”
“你瞎说,昨晚救我的是个帅哥。”
香香突然顿了一下,“哦对了,我还没有问那个帅哥要联系方式呢。”
她看向陈老,杏眼放光。
“陈老哥哥~你愿意把昨晚那个小哥哥的微信给我吗?我想……”香香还低头害羞了起来。
陈老哥哥:“……”
惟一:“……”
陈洲生眼神幽幽地看向惟一,“瞧瞧,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居然掰弯了人家女孩子。”
惟一无辜,“别瞎说。”
香香听见他们的对话,愣住了。
然后,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惟一。
“你……你真的是昨晚救我的恩人哥哥?”
惟一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我。”
“你女扮男装?”
“咳……是的。”
香香呆住了。良久,从眼眶里流下两行清泪。
“啊?你……你居然……欺骗我的感情。”
惟一顿时就慌了,“不是,妹妹你别哭啊。我没骗你感情。”
香香用手背捂着眼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就有你就有。你还我恩公哥哥。”
“……”惟一无奈,“这我怎么还啊?我本来就是女人。我总不能变出一个把吧?”
香香闻言,哭的更凶了。
陈洲生听的不耐烦,暴躁地低喝一句:
“不许哭!!!”
香香一个小萝莉,果然被吓住了。
她望着陈洲生,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委屈了。
陈洲生又凶巴巴地说:“老实交代,昨晚你们老大躲哪儿去了?赶快让他出来,我们可是他救命恩人。”
香香把嘴巴一抿,小脸一撇,生气地冷哼。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