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和陈洲生趁着混乱,桃之夭夭了。
惟一开着自己的小玛莎,在海滩上悠哉悠哉地行驶着,枪声还能时不时地从远处那栋奢华大别墅的方向传来。
陈洲生恼怒,“你晃晃悠悠干啥呢?”
惟一一边开车,一边沿着海滩到处看。
晚上,海滩附近很黑,风也大,海浪拍打着礁石,越来越汹涌。
她懒洋洋地回答:“寻找漏网之鱼。”
“?”
“啊,找到了!!!”
漏网之鱼就在前面,她看到了,躲在一块黑色的大礁石后面。
尽管她藏的严严实实的,但身上穿的那个粉色裙子,还是飘了出来。
惟一停下车的时候,礁石背后的人察觉到了什么,赶紧又往里面藏了藏。
“还多呢?我都找到了。”
惟一开门跳下车,拿起枪,朝石头射击了一下。
“出来受死吧!!!”她戏精上身,龇牙咧嘴演了回坏人。
过了一会儿,石头后面终于冒出了一个人,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拿着枪直对着惟一。
女孩儿长得很可爱,头发波波卷,身上穿个可爱的粉色蓬蓬裙。
只可惜,这会儿蓬蓬裙已经被献血染红了。
她脸上也有血,大大的眼睛里渗满了害怕和孤注一掷的勇气。
“来吧,我们决一死战。”女孩儿说。
惟一勾唇嘲弄,“你枪里还有子弹吗?”
女孩儿瞪大眼睛愣住,“你……你怎么知道?”
惟一把枪往车里一丢,“既然没有子弹,那我就不拿枪欺负你了。”
女孩儿愣住,而后,她也把枪丢了,艰难地摆出攻击的架势。
“那我们肉搏。”
“好,肉搏就肉搏。”
然后惟一只花了三秒钟,就把女孩儿给制服了。
倒不是女孩儿有多弱,只是她被炸弹炸伤了,现在能站起来说话,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女孩儿躺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要杀就杀,痛快些。”
惟一咧嘴邪恶一笑,“谁说我要杀你?”
“那你还想……啊啊啊!你想干什么?”
惟一把她蓬蓬裙上的裙摆给撕了,导致女孩儿惊恐地向后缩,以为惟一要对她做些什么。
“色狼色狼,你滚开。士可杀不可辱,你敢碰我,信不信我……”
惟一现在是男人的样子,被她这样误会也是正常。
惟一的美眸里闪烁着恶魔一般的精光。
“继续说,你会怎么样?”
惟一一边问,一边用撕下来的裙摆碎布条,绑住了女孩儿的大腿上。
“你要敢碰我,我就……啊!!!你……”
女孩儿低头看着惟一的动作,瞠目结舌。
“你……给我包扎伤口?”
“嗯。”惟一开始变得高冷,“你大腿中弹了,必须马上止血,否则你会死的。”
女孩儿因失血过多而脸色煞白,但这会儿因为惟一善良暖心的举动,她才意识到,惟一不是敌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感恩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现在闭嘴,小心死了。”
女孩儿:“……”
女孩儿语塞。
她沉默了许久以后,终于还是没忍住,自我介绍道:
“我……我叫香香。”
“嗯,很好听的名字。”
香香耳根子竟热了起来……
惟一给她包扎好伤口以后,就喊陈洲生下来,让他把香香抱上去。
再然后,二人把香香送去了医院。
惟一不能回去的太晚,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陈洲生。
她开着小玛莎回到花园小别墅,一路上在琢磨,自己得尽快买个房子。
她得有一个自己的私人属地,不然以后有些事情做起来不太方便。
惟一开着车回到家,一从车上下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嗯?
花园里的花被清理了。
虽然前几天晚上,她和陈洲生在这里打了一架,导致踩坏了很多花,但情况也不算特别遭。
现在的情况是,花园里的所有花儿都被除了,地面全是重新被翻新的土。
她怀着一肚子的疑惑地开门走进玄关,一边换鞋一边说:
“七爷~你亲爱的小娇妻回来了。”
正在客厅办公的林渡:“……”
落丘嘴角抽了抽,说:“Boss,那我今天就到这儿了。不打扰您和少夫人休息。”
“嗯。”
落丘走了。
惟一蹦蹦跳跳地朝林渡跑去。
现在她在林渡面前,变得越来越跳脱,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刚嫁给他的那一两个月,至少还端庄优雅一些,现在就……
林渡叹气,怎么越来越感觉自己养了个女儿。
惟一和平时一样,想扑进林渡的怀里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只是跑到一半,她刹住了车,神神在在地说:
“不对,我还没有洗澡。”
林渡都已经做好了满怀抱她的准备,结果她突然就扭头上楼了。
上,楼,了。
林渡已经展开的双臂僵在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他脸色阴沉,命令道:“给我回来!!!”
惟一站在楼梯上,转身,清纯无辜地问:“怎么了?七爷。”
林渡眯起凤眸,上下打量她的装扮。
“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惟一摸了摸鼻子,“就……今天去参加了个化装舞会嘛。”
她撒谎了。
惟一平时不撒谎的,林渡问什么,她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
但事实永远是,林渡从来不会追问她的事,从来都不。
所以很多时候,惟一其实挺郁闷的,甚至觉得林渡都不在乎她了。
唯有今天,他主动问起她的事。
可他好不容易问了,她却又撒谎了。
这并不是她故意要这么做的,只是今晚的事太离谱了,她不能如实告诉林渡。
虽然她不知道告诉了他,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化妆舞会?”林渡觑着她,眸里闪烁着暗芒,“我可没听说过洪娇娇举办的派对居然是个化装舞会。”
惟一惊愕,“你知道我今晚去参加那个派对了?”
林渡双臂环胸,姿态慵懒。
“我的枪好用吗?”
惟一捂脸,惨兮兮的。
“你还是知道了。”
林渡叹了口气,朝她伸出了手。
“过来。”
语气一如既往的强硬,只是这强硬之中,多了一丝丝的温柔和心疼。
惟一此前之所以想快点去洗澡,是因为身上沾了血,她怕他发现。
现在看来,林渡怕是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