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芬佳玩的一手好莲花,说话就只说一半。
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什么?她就是不说。
而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她要说的其实是:毕竟我已经习惯了她对我的欺凌。
于是,林渡的脸更“阴沉”了。
“惟一,是这样的吗?”
惟一:“……”
“的确不像话。快道歉。”
惟一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才不情不愿地回答:
“哦,好吧……”
然后,惟一退后了一步。
她说:“姐姐,你准备好接受我的道歉了吗?”
时芬佳怔住。
其他人也怔住了。
所有人的头顶上仿佛出现了一个大写的问号。
这句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什么叫准备好接受她的道歉了吗?
这还需要准备?
那感觉,就像是个足球守门员听到敌方前锋对她大喊说:
我要射门了,你准备好了吗?
守门员从头发丝儿到脚指头都紧张了。
现在,此时此刻,时芬佳就差不多是这种感觉。
怪。好奇怪。
她心里陡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她看到惟一冲她邪恶地笑了起来。
“姐姐……”
时芬佳浑身莫名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下一秒……
“啊!!!”
时芬佳的膝窝被踹了一脚,她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膝盖疼的她脸色发白。
这简直就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但不知怎的,大家竟觉得这并不奇怪。
时芬佳被林渡的人摁跪在了地上。
她懵了。
时家上下所有人也都被震住了。
时芬佳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林渡。
“七爷你……”
时川和老爷子也急了。
“林渡,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女婿,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林渡勾唇冷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们,要我老婆道歉,可以,但你们得跪着听。”
随着男人冷冽的话音一落,他狠厉的目光同时射向苟觉。
下一秒,苟觉也被林渡的人给摁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苟觉被弄的脸红脖子粗,破口大骂,“林渡,你他妈……唔……”
苟觉的嘴里被塞了一块布,从此再也没有机会说话。
林渡走到惟一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宝贝,轮到你了。”
惟一眉眼弯弯地笑了。“姐姐,姐夫,对不起咯。现在你们该原谅我了吧?”
跪在地上的时芬佳和苟觉,感觉受到了极刑,面色屈辱又难堪。
另一边,时家和苟家的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厅里一派寂静,谁也不敢说话。
本来今晚的大主角,寿星本星时老爷子,则气的眼前晕眩,气压升高,差点儿昏厥。
好在老太太赶紧扶住了他。
林渡见状,风轻云淡地说:“时老,别气,气坏了身体,那也是活该。”
老爷子心脏剧烈一跳,差点儿没当场去世。
林渡把惟一拉了过来,揽住她的纤腰。
“老婆,都跟你说了,别过来了,今晚又受了不少委屈吧?”
惟一抽了抽鼻子,“是挺委屈的。”
“那回家吧。”
“小晨还在他们手里呢。”
林渡皱眉,眼神凌厉地看向时川。
“时董,你扣押你我小舅子?”
时董。
小舅子。
亲疏远近,高下立见。
时川感觉头顶悬刀,离死亡不远。
“没,七爷……小晨是我儿子,怎么能说是扣押呢?”
林渡眼神如寒冰一般睨着他,嘲弄讥讽,目光锐利洞穿了他一切的心思。
时川的额上不禁开始流冷汗,同时,心虚胆战心惊。
他赶紧命人把时晨放了出来。
时晨回到惟一以后,第一时间检查惟一的安全。
“姐,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惟一轻笑,“没。他们可是我们亲人,能对我们做什么?”
时晨冷笑,“亲人?他们之前不是还说没有我们这样的子女吗?”
惟一叹气,“唉,不说了。咱们走吧。礼物我们早就送到了,再呆下去他们也不欢迎,不打扰爷爷过寿和姐姐订婚了。”
说完,她冷冰冰地扫了时家那些人一眼。
时家的人看她的眼神终于变得忌惮。
惟一勾了勾唇,心里啐了一声,时川,时经贸,你们也就这点出息。
林渡拉着惟一的手正欲离去,突然,他说道: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惟一:“???”
林渡回头,看向已经被松开了,但脸色依旧很耻辱很难看的时芬佳。
“时大小姐,你的戒指……”
时芬佳瞬间紧张了起来。“我戒指怎么了?”
“你戒指真丑。”
时芬佳眼睛蓦地瞪大。
苟觉表情狰狞。
其他人无语。
林渡又道:“不过好歹是你的订婚戒指,被洒了酒,的确有些可惜,也提醒了我一件事。”
他给落丘使了个眼神。
落丘立刻上前,手里捧着一个丝绒盒子。
盒子一打开,是一枚差点儿闪瞎眼的钻石戒指。
还是纯色最顶级的蓝钻。
周围的女人们有的倒抽凉气,有的直接尖叫。
妈耶,好大的钻石。”
“比时芬佳的那颗天空之星还要大。”
“等等,那枚戒指有些眼熟。它不是就是前阵子在巴黎顶级慈善拍卖会上,被私人买家买走的凯瑟琳之吻吗?”
“凯瑟琳之吻?传说是Y国皇室凯瑟琳女王佩戴过的钻石?”
“对对对,我还在杂志上看到过这枚戒指,听说当时被私人买家拍卖走的时候,花了两个亿呢。”
“啧啧啧,没想到竟然是林总买走的。果然有钱。”
“啊,我好酸啊。好羡慕嫉妒惟一,为什么她的命这么好?”
然后,就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时芬佳的身上。
“时芬佳的订婚戒指吧,也不能说不好,只是天空之星和凯瑟琳之吻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岂止是差了些?差了好多个档次好不好?”
“就是,而且价格都不一样。凯瑟琳之吻比天空之星贵了一个多亿呢。”
“噗嗤。我发现了一件事。时芬佳真的无时无刻不在证明自己比惟一强,但每一次都惨遭被打脸。”
“可不是吗?大概这就是命吧。谁让她妈插足惟一生母和时川的婚姻?这就是小三的下场。”
时芬佳掐着手心,气的浑身脱力,几近昏厥。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