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周很快过去了。
时经贸大寿,在自家开的大酒店里举办寿宴。
当晚,京城各界名流齐齐到访祝寿,排场可以说是很大了。
惟一去的不早也不玩,开着自己的小玛莎,载着小晨抵达酒店。
一下车,好多和她同时到场的人都齐刷刷看向她。
有贵公子说:“好漂亮,那位小姐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京城第一美人儿,时老的二孙女儿。”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嫁进了林氏?”
“没错。就是她。”
“好漂亮。怪不得林氏的总裁会喜欢她,要是我,我也把持不住。”
“别贫了,小心这话传到那位大人物的耳朵里,知道你觊觎他的女人,明天的太阳你都见不到了。”
惟一的确漂亮,属于稍微一打扮,就能惊艳四座的人。
况且,参加老爷子的寿宴,她又精心打扮过。
此刻的她,穿着一袭醉妖儿亲手设计的白色抹胸刺绣晚礼服,黑色卷发柔顺地垂在肩头,肌肤如玉,纤细婀娜。
再配上一个精致的妆容,水眸流转间,灿烂生辉,美的令人窒息,再也挪不开眼。
时晨今晚也很难得地穿了一袭黑色手工西装,将他修长的身材勾勒的挺拔。
惟一挽着他,缓缓走进酒店。
这期间,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其中,男人的目光带着贪婪,女人的目光带着嫉妒。
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惟一和时晨一眼就看到时芬佳和禾碧池在热情地招呼客人。
时晨觉得恶心,道:“姐,我要呆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啊?”
惟一叹气,“坚持一下下,不会让你呆太久的。”
惟一带着时晨直接去了找老爷子,当是时,老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和几个同他一样年纪的朋友聊天,侃天说地,气氛热烈。
“爷爷。”
时经贸闻言,抬头看向她。
“惟一来了啊,快坐过来。”
“爷爷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乖孙女儿。”
然后,时经贸的目光投向时晨,时晨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才清冷地说:
“爷爷,生日快乐。”
见自己唯一的孙子终于肯开口叫自己爷爷了,时经贸笑的合不拢嘴。
这时,时川,禾碧池和时芬佳走了过来。
禾碧池假装慈母样,温柔和善地说道:“惟一和小晨来了啊,快坐,千万别把自己当外人。”
惟一眼神微凉,“禾姨,原来我和小晨是外人啊?”
禾碧池脸色微微一僵,时川和时经贸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时川阴冷地瞪了禾碧池一眼,“滚去招待客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丈夫骂,禾碧池顿觉难堪,连头都有些抬不起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
禾碧池很快就走了。
这时候,时芬佳亲密地挽住惟一的胳膊,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道:
“对不起啊妹妹,刚才我妈只是一时口误,希望你别跟她计较。”
惟一表面笑呵呵,“当然不会计较,禾姨过去对我多“好”啊,我感恩都来不及呢。”
时芬佳笑容微滞,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谢谢你,惟一。”
然后,她左右四顾,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惟一,妹夫今天没有来吗?”
妹夫,自然指的是林渡。
惟一:“他有事,没空来。”
时芬佳语气里有些野怪,道:“可是今天,是爷爷的生日啊。”
说话她又赶紧改口,“不过渡爷平时工作那么忙,抽不开空也正常。”
然而,时川和时经贸听了她的话以后,心生不满。
尤其是时川,面无表情的。
“惟一啊,今天是你爷爷大寿,谁都可以不来,林渡可是我们时家的女婿,怎么可以不来?多寒你爷爷的心?”
时经贸的脸色也的确好冷。
惟一心里冷笑,不好意思,她撒谎了,林渡不是有事不能来,她是故意不让他跟着来。
就这几个人,她还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一个个的老谋深算,林渡一来,就是给他们的脸面镀金。
而且,以他们贪婪的心思,肯定会让林渡帮他们做什么事。
自她嫁入林氏以后,时川成天在外头以林渡的岳父自居,在商场上得到了不少好处。
呵……老奸巨猾的东西。
惟一低下头,表情内疚。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带他过来的。”
话音刚落,一道女声响起:“就凭你,也配让渡爷出场?太给自己脸了吧?”
惟一回头,发现说话的是时芬佳的闺蜜章可心。
才蹬着高跟鞋从人群里走出来,先是对早已脸黑的时经贸和时川说:
“时伯伯,时爷爷,我刚才那番话不是在贬低你们,我只是在说惟一其实就是个骗子。”
惟一挑眉,“我是个骗子?我怎么就是骗子了?”
“你刚才说渡爷不来给时爷爷祝寿,是因为什么?他有事?没空来?”
惟一面无表情,“对。所以?”
“什么有事没空来?我看分明就是因为你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怎么可能搭理你?失宠的弃妇,还真拿自己当个咖?”
一文不值,失宠,弃妇,这些词全是用来形容惟一的。
惟一忍住发笑的冲动,一本正经地问:“你说我失宠?是弃妇?章小姐,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和我丈夫的第三者似的,你怎么就那么清楚呢?清楚到连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嘲弄之意溢于言表,还引得旁人的同情。
“就是,什么失宠,弃妇,这个章可心难道住在人家夫妻俩的床底下?这么清楚吗?”
“以章家的实力,想攀上林氏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以章可心平平无奇的外貌,更不可能勾引到林氏家主。
所以总结下来,章可心连当夫妇的小三都不可能有机会,她是哪里来的勇气说出刚才那番话的?”
时芬佳也着急地拉住章可心。担忧道:“可心,你快别说了。惟一怎么可能会失宠呢?当初渡爷可是力排众议非要娶她的,他们一定非常幸福恩爱。”
“幸福恩爱?”章可心嘲笑。“如果夫妻两个幸福恩爱,渡爷会一次都不来时家?时家可是他的老丈人。就算他身份显赫,可怎么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