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
惟一低下头,弱弱的,愧疚的。
“对不起小晨,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打架的。”
““姐,没事,我不是要怪……”
“我下次一定把他拖到巷子里再打,争取不当着你的面。”
“……”
“不过小晨放心,姐姐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时晨揉了揉鼻子,不免有些心酸。
“我的清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
“姐夫他……知道你会打架吗?”
惟一:“……”
惟一忽然软趴趴地抱住方向盘,表情惆怅。
“应该是知道的。他看过我一次。”
“你还和谁打过架?”时晨问。
惟一诚实道:“鳄鱼。”
时晨倒抽一口冷气。“鳄鱼?”
“后面我还把他给灼宝请的老师给打趴下了,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亲眼看见而已。”
时晨捂住胸口,糟糕,是心绞痛的症状。
惟一继续说:“还有前阵子,我又和你姐夫他保镖团的副团长打了一架,那个家伙也没有打赢我,后来被我赶去做你的专属摄像师。哦对了,他叫阿石,你应该认识的。”
时晨面如菜色,掐住自己的人中。
惟一:“……”
惟一:“弟弟你放心,打架这块儿,我拿捏的死死的,你姐姐我天下无敌。”
时晨低下头,“姐,别再说了,快送我去医院……”
惟一:“……”
时晨差点儿没被他姐给气死过去,他从前怎么不知道他柔柔弱弱的姐姐竟这么猛。
惟一也知道自己把小晨给吓坏了,赶紧安抚他说:
“小晨,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惟一正要驱动车子,突然,余光瞥见车窗外走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人拉开了她的驾驶座车门,把她提溜出来。
惟一:“哎哎哎,你谁啊这是?”
“你老公。”来人说。
惟一:“……”
时晨:“……”
林渡把人从车里提溜出去以后,又把手伸进车里,拔了车钥匙。
随后一扬手,把车钥匙丢给洛丘。
它命令道:“你带小崽子去吃饭。”
落丘恭敬地回答:“是。”
惟一懵了,“我呢?”
“跟我去吃饭。”
“为什么我们三个不能一起去吃?”
林渡皱眉,目光锐利地看向车里的时晨,灵魂拷问般:
“你想当你姐姐姐夫的电灯泡?”
时晨顿时有种自己被扎成了马蜂窝的感觉。
又酸又郁闷,他摸了摸鼻子。
“姐,你和姐夫去吧,我不打扰你们。”
惟一怒:“谁敢说你是电灯泡?我跟他急……啊啊啊——放手,林渡,你放我下来。”
林渡把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的迈巴赫前,拉开车门丢了进去。
“不成,小晨他今天受伤了,他不能没有我。”
“受什么伤?”
“心伤。”
“他的心伤有人治愈,不需要你操心。”
惟一:“???”
林渡没搭理她,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惟一气死了,“七爷,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我只是要带我弟出去吃个饭。”
“你弟多大了,不会自己吃?”
“不是,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就很离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弟的醋了呢?”
林渡把性感的薄唇紧紧一抿,竟不说话了。
车里寂静了几秒钟。
惟一挑眉,发现新大陆一般。
“你不会真的吃醋了吧?”
林渡嘴硬:“没有。”
“那我要和我弟一起去吃饭。”
“没门。”
“你不讲道理。”
林渡刚好把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前方红灯还有三十二秒。
林渡的双手脱离方向盘,转身,一把捏住惟一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唔……你……”
这个吻就有些过分,稍微把持不住,就有可能超时。
可正值下班高峰期,后面的车辆堵的长长的,
路口还有交警执勤。
要是林渡在这个空档没有白痴住,那就完蛋了。
“嘟嘟嘟——”后面的车辆响起了聒噪的鸣笛声。
果然,超时了。
惟一睁开一只眼睛,亲眼看见交警迈着笔直又威严的步伐朝他们走来。
她吓得后背冒冷汗,只得用力推开男人。
“别别……别亲了,快开车,不然交警叔叔和后面的司机会过来群殴我们的。”
林渡松开了她,整理了呼吸,重新启动车子。
不过因为这个吻,和她刚才那句话,心情变好了许多。
他勾了勾唇角,“群殴我们?你不是打架挺厉害的吗?还怕他们?”
惟一顿时把头垂了下去,弱弱的,娇娇的,像只刚出生的鸵鸟。
果然,他还是看到她暴打男记者的画面。
咬了咬嘴唇,她弱弱道:“七爷,其实……其实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暴力。”
林渡点头,“嗯,不暴力。”
但这话一听就是嘲弄,像是在问:嗯,不暴力,但你觉得我信吗?
惟一囧。
为了拿回主动权,她抬起头来就继续之前的问题:
“七爷,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
林渡:“……”
林渡嘴角抽搐,声音喑哑,隐隐藏着着欲色。
“对啊,我就是不讲道理。你能拿我怎么样?”
惟一气死了。
吃醋就吃醋嘛,还不承认。
她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心生一计。
“那什么,七爷,等咱吃了饭,我就不和你回家了。”
林渡皱眉,“什么意思?”
“我今晚住小晨公寓。”
林渡的俊脸一黑,“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
“你现在是有夫之妇。”
“我只是去我弟弟那里睡一晚,有什么不妥吗?”
林渡语气冷硬,霸道又无理。
“没有不妥,但就是不行。”
“啊啊啊……不讲道理,你就是不讲道理。我要提前和你结束契约,离婚!!!”
车子戛然停止。
惟一一个惯性使然,身体往前扑。
但林渡伸出修长的手臂,把她给捞了回来。
下一秒,她被男人蛮力地摁在车窗上。
“你刚说什么?”男人阴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惟一浑身一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竟浑身战栗,心惊胆战了起来。
该死,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缓缓抬头,男人那张阴鸷冷森的面庞撞进瞳孔,她看见他凤眸深处的凛冽寒意,像极地风暴一般杀意重重,血腥残忍。
身体一僵,脖子凉嗖嗖的,她连呼吸都凝住了,小脸上露出了害怕之色。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