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惟一不通情达理,只是那几个位置太靠后了,不方便她看舞台表演。
而且,她的位置被占了,她有权利让他们交出位置。
只是她这个合情合理的诉求,竟惹恼了那对夫妇。
那对夫妇的妻子突然对惟一横眉竖眼,不爽地骂道:“我说你这个妹子怎么那么小气?不就是和你换个座位吗?这都不肯?”
惟一皱了皱眉。“这本来就是我的座位,我要回我的座位就是小气?那你未经过我的允许就占我的座位,岂不是强盗?”
那对夫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寸头男人站了起来,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老婆我们走吧。”
然而,那对夫妇的儿子却撒泼打滚,扯开嗓子嚷嚷道:“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要坐在这里。谁敢赶我走我就打谁。”
那熊孩子恶狠狠地瞪着惟一。
面对这种情况,那对夫妇并没有进行劝阻。
那女人竟无耻地说:“你怎么那么没同情心啊。我可是带着孩子来的,你难道不该给我们让座吗?”
惟一笑了,嘲弄道:“这座位是我花钱买的,你说让座就让座?女士,您算老几?老弱病残您是占哪样?病吗?如果有病就去医院治,而不是在这里带着你的孩子无理取闹。”
“你……你说谁无理取闹?”
惟一不耐烦,“我说最后一次,请你们把座位还给我,否则我就请音乐会的内场保安过来了。”
寸头男人见惟一气场强大,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就拉住自己的老婆。
“老婆,咱们还是走吧。”
“我不。咱们儿子就是要坐这里,不管怎么样,这位置我换定了。”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三百块递给惟一。
她高傲道:“三百块,算是补偿给你们的,这三个座位现在可以给我们了吧。”
惟一扫了那三百块一眼,嗤笑:“这年头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遇见。”
女人脸色一黑,又从钱包里抽了两百块。
“五百块,别再不识好歹了。”
惟一气的胸口都是堵的,她气极反笑,“不好意思,除非五万,否则一概面谈。让开!!!”
“五万?你狮子大开口吧?”女人尖锐地叫了起来。
惟一冷笑,“我的座位,我想开多少价就开多少价。我已经告诉你很多遍了。请你们让开。再不让开,我真要让保安来和你们说说理了。”
女人的脸色忽青忽白,她咬了咬牙,骂了一句脏话。
然后,她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公,“老公,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想想办法啊。”
寸头男人也极其不爽,他隐隐威胁地瞪着惟一。
“美女,大家都是出来看演唱会的,主要图个开心。我们各退一步不好吗?我给你补偿费,你把这三个位置让给我们。”
惟一抬了抬下巴,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哦?如果我就是不肯呢。”
“哎,你这女的怎么那么不讲理啊?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女人得意洋洋,无比嚣张地说,“我老公可是市散打冠军。”
惟一看着那对夫妇,似笑非笑,“市散打冠军?很厉害吗?”
倏地,她眸子一厉,“今天你老公就是世界冠军,也得把位置还我。”
女人彻底恼怒了,她一把抓住寸头男人的胳膊,面容阴狠地说:
“老公,你快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寸头男人阴鸷地盯着惟一,咔咔摁了摁自己的手指。
“美女,我建议你别不识好歹,否则……”
“否则什么?”一道冷森的嗓音在惟一的背后响起。
惟一回头,看见林渡抱着灼宝。
林渡面色冷峻,凤眸闪烁着危险的暗芒。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怖的寒气,气场逼人地睨着那对夫妇。
那对夫妇看见林渡以后,竟背后同时发毛,心里发怵。
气场上的压迫使他们露出了灰溜溜的表情,但那也是一瞬间的事。
很快,寸头男人冷笑着说:“我劝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惟一退后了一步,窝进林渡的怀里。
唔,背后有靠山的感觉真好呀。
当然,就算没有这个大靠山,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林渡也顺势搂住她的腰,但狭长的眸子变得越发的寒冷。
“巧了,我这人最爱吃罚酒。”
“你……你找死?”
寸头男人欲要上前推搡林渡,结果只跨出了一脚,林渡的背后却如闪电般蹿出两个身姿挺拔高壮的黑色西装保镖。
他们面如罗刹,严肃冷沉,气息如杀手一般凌厉乖张地盯着寸头男人。
那一刻,寸头男人如被定了身似的僵在原地,他的脑子里迅速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们惹上大佬了。
僵了几秒钟以后,寸头男人悻悻地退后,拉起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脸色难看道:
“老婆,儿子,咱们快走。”
寸头男的妻子在看见林渡惟一还带了保镖的时候,也害怕了。
她虽有不甘心,但还是在恨恨地瞪了一眼惟一以后,站起了身。
不过,她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一眼林渡。
好帅的男人——
气质高贵冷漠,还随身带着保镖,一看就是有钱人。
不禁的,女人心里还是嫉妒惟一。
嫉妒心无疑是可怕的,女人在经过惟一的身旁时,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酸里酸气地说了一句:
“嘚瑟什么?不就是一个傍大款的女表子吗?”
说完,她故意用力地撞了一下惟一。
当是时,因为惟一看到那对夫妇已经打算让位了,就也没打算再计较他们。
所以她转身,从林渡的怀里接过了灼宝。
结果刚把孩子接到手,她就听到那个女人在她旁边骂她是女表子。
她皱了皱眉,美眸冰冷地看向那个女人。
然后那个女人恰好往她肩膀上一撞。
本来普通的一撞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偏偏倒霉的是,这毒妇力气大的很,且刚好惟一的脚边有个易拉罐。
惟一被撞了以后,一个趔趄,就踩上面了。
结果脚底一滑,她怀里还抱着个小家伙,顿时,整个人朝后仰去。
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了,她甚至吓得赶紧用手臂护住灼宝的小脑袋。
好在林渡及时出手,修长的手臂一捞,将她和儿子一块儿捞进怀里。
惟一松了口气,庆幸地抬起头。
可就是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林渡身上骤然产生了一股磅礴的怒意。
那怒意生寒,令他浑身散发着如修罗般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