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惟一给灼宝洗了澡,又哄了小家伙睡觉。
接着,去厨房泡了杯牛奶,咚咚咚,敲响了林渡的门。
但里头好一会儿没动静,她轻手轻脚地拧开门把手,小脑袋探了进去。
房间很暗,只亮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床上也没人?
那他应该是去洗澡了,惟一笃定地想。
既然如此,那她把牛奶放进去就立马出来。
于是乎,她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她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侧目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随后准备转身离去,却在这时……
“嗷呜!”她被突然出现的一股力量压到了床上。
腰上像被铁钳一样狠狠的禁锢,与铁钳不同的是,林渡的手臂是滚烫炙热的。
男人在她的正上方,把她的两只小手压在她的身下,让她无从挣扎。
紧接着,他捏住她的下巴,霸道的亲了下去。
惟一蓦地瞪大眼睛,不知是该看天花板,还是该看他这个人。
看天花板就很无趣,可看他这个人,她只能看到他眼睛和睫毛。
暗色调幽密的光晕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此时此刻,她总感觉林渡的眸子不似平常一般墨黑,反而透着丝深湛邪狞的灰蓝色,看她的时候,就像狼看猎物那般,凶狠,野蛮,危险,令人不寒而栗。
还好他合上眼睛以后,他的睫毛柔软纤长,扑簌簌的像羽毛似的,给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温柔。
他好像在紧张——
惟一被强吻的起初,身体是绷直的,但渐渐被男人吻的深入,她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就是舌根被吮的有些发麻。
他mua的,就不能吻的温柔一些吗?
男人在吻了她很久以后,渐渐不甘于亲吻……
惟一瞳孔睁大,他……他这就要开始办她了吗?
忽然,林渡那磁性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蛊惑地问她:“害怕了?”
惟一抓紧身下的床单,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他又低笑了一声,似在戏弄,又在轻哄:“放心,我尽量会对你温柔一点。”
“……”惟一心情有些郁结。
得了吧,男人,你上辈子每次都这么说,但结果还不是……
林渡见她一直不说话,便以为她被吓傻了。
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叹了口气,才不情愿地起身。
“看在你没做好心理准备的份儿上,我今晚暂且饶了你。”林某人大发慈悲。
但惟一却炸毛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她眼圈通红,难以启齿道:“你把我脱的七七八八了,结果又不……”
等等——
她这话听上去怎么感觉还……很遗憾的样子咩?
目光幽幽地看向林渡,然后,她亲眼看到,在暗夜里,他灰蓝色如狼一般的眸子,再次聚起危险的火光。
惟一脸色一变,捂着胸口的衣服跳下床拔腿就跑。
她一口气躲回到灼宝的房间,可以说是很狼狈,很无语了。
好在,林渡并没有追来。
惟一换了套睡衣,钻进被窝里睡觉觉。
但经过刚才林渡的那么一撩拨,她毫无睡意。
在闭着眼睛数绵羊数了大半天依然没办法入睡以后,她摸出手机,给林渡发了微信。
【惟一:谢谢你今晚帮我说话。】
以为林渡已经入睡了,没想到消息发过去不到十秒钟,他就回复了。
【林渡:?】虽然言简意赅,高贵冷艳。
惟一贝齿咬着下唇,像松鼠一样,心情有些荡漾地回复:
【惟一:开公司的事。】
林渡对她的事情总是想的很周到,比如他没有在乌丽菲和君子兰面前明说他要给她一个亿做奖励。
因为他这样一说,乌丽菲和君子兰虽然不会明着说什么,但心里或多或少对她这个儿孙媳妇有看法,毕竟谁也不会待见一个喜欢邀功请赏的邀功精。
况且一个亿也不是个小数目。
加之惟一要是拿了这笔钱之后,也不跟着林渡干了,就跑去给自己的弟弟开公司,那乌丽菲和君子兰怕是更要气死。
林渡似乎很清楚婆媳之间的关系很脆弱,所以把这件事故意说成是自己的安排。
钱不是他送给她的,只是他拿来投资的。
人也是他刻意放出去的,是为了让她更好的历练。
如此,君子兰和乌丽菲自然无话可说,毕竟儿子才是家族和集团的掌舵人,他做的决定肯定是没有错的。
惟一在黑夜里幸福开心地笑出了声,她把灼宝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脑袋瓜。
“宝贝,我好喜欢你爹地啊……”
嗡嗡——
【林渡:你打算怎么谢我?】
【惟一:七爷想我怎么谢?】
对方有将近五分钟没有回复,惟一甚至以为他睡着了。
就在她打算放下手机睡觉的时候,手机又嗡嗡——震动了一下。
她快速拿起来一看,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他mua的,虎狼之词。
他居然让她帮他……
让她帮他……
手机忽然像变成了个热铁块似的,被她biu的一下丢了出去,从床头砸在了床尾。
然后,她翻了个身,又拱了下被子,整个人被捂的严严实实的,埋在枕头里的小脸仿佛要火烧了起来似的。
他mua的,他是狼还是狗吧?怎么会提出那么霸道且无理且……那什么的要求?
但是……
心仿佛被烫了一下似的,失去了原有的律动,砰砰砰乱跳。
蒙着被子大约过了好久好久以后,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林渡,我好喜欢你呀!
……
次日早晨,惟一早早地起了床。
从床尾摸了手机,她又看了一眼林渡昨晚给她发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忍不住羞耻。
她赶紧把聊天记录删除,又给林渡改了个备注,该成“大狼狗00”。
“妈咪……”灼宝从被窝里钻出一个小脑袋,毛茸茸的。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可爱极了。
“妈咪,抱……”
惟一把他抱了过来,亲了亲他:“宝贝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灼宝要尿尿。”
“……”
灼宝打着哈欠摸下床,小短腿走路歪歪扭扭地进了浴室。
惟一笑着摇了摇头,拉开衣柜准备换衣服。
忽然,她听到灼宝在浴室里一声痛呼:“啊——”
她吓得赶紧跑进去,“宝贝,怎么了怎么了?”
灼宝捂着有眼睛,似乎很痛苦。
惟一抱住他,紧张地问:“宝贝,眼睛怎么了?来,放下手,快让妈咪看一看。”
可灼宝望着她,小表情有些怪怪的,甚至可以说是很慌乱。
他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右眼,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妈咪,我去叫爹地起床。”
然后,从惟一的怀里逃脱,他蹬蹬蹬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浴室。
惟一一脸茫然,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出于担忧,她还是紧跟了过去。
但灼宝一溜烟跑进林渡的卧室以后,还反锁了门。
惟一站在门口,一头雾水:“??”
小家伙的身上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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