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笑呵呵地看向时晨,可时晨却后退了两步,眼神惊诧地盯着她。
惟一浑身僵了一下,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
她怎么忘了?她这弟弟单纯的很,现在突然在他面前使用暴力,肯定会吓到他。
“小晨,你听我说,我……”
“姐!!”时晨忽然上前拉住她的手,眼含崇拜的光,“你肯定偷偷练过武,对不对?”
惟一:“……”
惟一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得心虚地说:“差……差不多吧。跟着武馆里的人学过几招。”
时晨疑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儿?”
惟一擦了擦额上的汗,“你平时学业忙,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学习吗?”
“这样啊。”时晨低下澄澈的眸子,头顶笼罩着失落的阴霾,“姐,我真没用,我都这么大了,还麻烦你来保护我。”
“傻瓜,姐姐保护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可是姐,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惟一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狼藉,那些人被她揍的躺在地上扭曲着痛苦地喊叫着。
眸子冷了下去,“你别管我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反正以后,你不能再背着我去做什么兼职,也不能去参加这种野鸡比赛。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上学。”
她顿了一下,“小晨,你是时家的儿子,时家的钱就是你的钱。”
时晨皱眉,“我才不花时家的钱呢。”
他捏着拳,眉目间尽是愤怒和憎恶。“我说过,我和时家没有关系。”
惟一望着他,长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就是倔。”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尽管他已经长得比她高。
“姐。”时晨抱住惟一,脆弱地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我不想回时家。我想回我们的家。”
惟一浑身一僵,眼睛顿时酸涩了起来。
他们的家?
可是他们没有家了。
从前母亲在,家就在。
可天有不测风云,半年前,母亲因病去世,家瞬间就没了。
时家没有儿子继承家族企业,就跑来把时晨抢回去。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时家从来没有管过时晨的死活,却在母亲去世后的葬礼当天,时家家主川穿的一身喜庆,带着一众保镖威风凛凛地来到葬礼,高高兴兴地认起了亲。
“儿子,我是你爸爸。”
时晨从小到大都是个教养极好的男孩子,葬礼那一天,他说了他这辈子第一句脏话:
“爸你个头,你他妈谁啊?滚!!”
母亲和时家那档子恩怨,时晨和惟一是知道的。
刚好,时晨又是个恋母情结极重的男孩儿,是以,他对母亲的去世有多难过,那对时家就有多憎恨。
尽管因为种种原因,姐弟二人最后不得不跟着他们回到了时家认祖归宗,但时晨还是不屈不服。
他不叫时川爸爸,也决不花时家的一分钱,下定决心要和时家划清界限。
时家并非突然良心发现才把他们姐弟俩接回去的,只是想自己百年之后膝下没有儿子传承香火,自己的家族企业也没有人继承。
可时晨对时家的态度如此冷淡,久而久之,时家那几位的心也就凉了。
再加上时芬佳和禾碧池母女两个的挑拨离间和暗箱操作,这半年来,时川已经开始对时晨不抱希望,渐渐对他放纵不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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