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书到达锦励时,休息室前站满了人,都指着房间里小声议论。
看到她过来,互相推攘自觉的让开了路,但看她眼神却带着很明显的幸灾乐祸。
察觉到外面的异常,江安安跑出来,看到喻书脚下猛地一顿,下一秒跑过去挡在她面前。
“小书,里面……”
她话还没有说完,喻书已经越过她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所有东西都被翻了出来,就像是被洗劫过一样。洁白的墙面上,实木地板上,甚至是天花板上,都被涂上了血红的符文。
那是驱邪的,那些人把她当做了邪物,瘟疫。
而最令人作呕的,是横摆在沙发上,那几只已经腐烂,散发着恶臭的黑猫尸体。
在西方文化中,黑猫是不吉祥的,是要被驱逐的。
众人所熟知的喻书,最怕的也是猫,没人知道原因。
只知道很多年前她拍戏时有只猫闯进片场,吓的当初在楼顶拍戏的喻书直接失足滚了下去,在医院住了半年。
从此以后全世界都知道,这位影后最怕猫。
外面看热闹的工作人员,等啊,等啊,等了很久也没听到喻书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只听到一句没有任何起伏变化的“警察来过了吗?”
Anne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到现在她可以很肯定,喻书变了,不止变得陌生,还变得冷血无情。
她故意打电话叫她过来,就是想看喻书的反应,想知道那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现在她知道了。
“来过了,在现场没有提取到指纹,脚印等能查到凶手的证物。”她走到喻书身边。
“嗯。”喻书踩着符文,继续往里走,“有丢失什么东西吗?”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久久回荡,配上房间里渗人的画面,只叫人心里发毛,后背发凉。
而喻书好像没有感觉,还在往里面走。
“没有。”Anne跟在身后,她想看对方是真的克服了恐惧,还是只是强装镇定给外人看的。“所有东西都在。”
喻书走到全是红色符文的书桌前,手指轻轻滑过桌面,脸上阴晴不定。
其他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看到她血迹斑斑的指尖,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这一刻他们觉得喻书比沙发上的东西更令人害怕。
“她不会疯了吧?那么恶心的东西也敢去碰。”人群中有员工小声说道。
另一个顺口接过去:“从她回来我就觉得她不正常,你们说她是不是中邪了?”
“咦……”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道:“你别说了,瘆得慌!”
“就是,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说是谁做的?会不会是……”说话的人压低了嗓音,暗自指着走廊尽头乔乐凌的房间。
其他人立马“嘘”了一声,让他闭嘴。“你是想死吗?说那位祖宗,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大家议论的正欢时,喻书已经接过江安安递过来的手帕,搽干净指尖的血迹。
“把这里清理干净。”喻书把毛巾放回江安安手里,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