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承轩下车本来是想怒骂金凝的,可看着她吐得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到嘴边责怪的话突然间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金凝自然是感受到了郝承轩的靠近,纤细的身体有瞬间惊恐想要躲开,可是胃里太过难受的不适又让她真的没有力气再挣扎半分了。
“会晕车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低低的声音像是在控诉金凝是个笨蛋一般,可是他怎么不想想,到底是她没跟他说,还是他不给她机会说?
“还好吗?”
连着看她吐了好一会,那起起伏伏的胸口都还没有得到缓解,男人眉色不由得蹙紧了几分。
伸出的大手更是自然而然在她后背轻轻拍抚着,金凝被他这么一动,全身僵硬的不敢有动作,闪烁眸眼更是湿漉漉的让人心疼。
“没,没事了,谢谢。”
郝承轩觉得她这谢字说得格外敷衍,明明他什么也没做的,可是她张口就对他道谢?谢的是什么?
但现在,他已没心情再和她计较这些了。
漆黑的眼睛只是锁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小脸,突的,他打横将她一抱。
“啊……”
骤然的腾空姿势让金凝忍不住大叫了一下,双手更是本能意识的直接环上了郝承轩脖子。
天哪,她不是在做梦吧,他,他抱她了?
男人将她轻轻放到车上,然后递给她一瓶水,“漱漱口。”
金凝双颊一红,赶紧接过,心里却涌上满满的失落,她觉得他嘴里说的漱漱口三字像是在嫌弃她?
等金凝收拾好情绪,做完一切后,郝承轩高大的身子才往她面前阴恻恻的靠了过去。
金凝看着他深邃阴郁的吓人双眸,再感受着他突然倾身的靠近,下意识就紧张想躲,“你,你干什么?”
男人薄唇一勾,冷笑道,“检查检查尺寸。”
金凝:……
看着男人俊朗眉眼中摄人的笑容,还有他带着几分邪佞的冷意,她头皮阵阵发麻,这抺像极了混混模样的坏坏笑容,让她身体像弦一样死死绷紧。
“郝,郝医生,你听我说,其实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样。”
“那是哪样?”
“我,我只是不想拒绝晓晓好意,不是,那个真的想……”
“是吗?没事,是大是小不如我亲自来检验一下,嗯?如何。”
轰,金凝被他这话悚得双手刹的环在了胸前,红得要滴血的小脸这会哪怕呼出来的气息都仿佛能把人给灼伤了。
他,他说什么,她没听错吧,他说他要亲自检验?天哪,流氓,无耻,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可以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你,你流氓。”
金凝气昏了脑袋,对着郝承轩嘶吼一下就想拉开车门下车的,但无奈这会门已经被他锁住了。
而此时,郝承轩更是直接一把将她身子按住,目光犀利又幽深道,“想跑?当初躺上手术台时勇气不是挺佳?呵,你都不害臊自己脱光在人家面前肆无忌惮被观看,我隔着衣服摸摸又能怎样?”
金凝被他身上散出的冷气吓得快哭了,还有他结实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好像也格外沉重,重得她根本就没办法承受了,怎么办,她好害怕,害怕这样的郝承轩,害怕他像是要失控了的样子。
“别这样,郝医生,我求求你别这样,我怕,唔……我害怕。”
郝承轩看着被自己吓哭的小丫头,大手悄悄松上几分,随后声音夹着几分隐忍低沉说,“我什么都还没做,你怕什么?”
“怕,怕强。”金凝老实的回答,眼眶晕染开的的湿润却像一把无形的刀子,好像正慢慢在一寸一寸割着他身体每寸肌肤。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对这个小丫头起恻隐之心,还有,她这呜咽断续的哭泣声,似曾相识,好像他在什么地方听过。
“下次还敢吗?”
“啊?”
“隆胸。”
金凝暗想,我这会魂都快被你吓没了,哪还敢有什么隆胸想法,就是医院免费请我去,我也没命再敢踏进那里一步啊,更何况,她内心本来也不是特别想做那手术的。
“不,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您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手被抓疼了。”
女孩可怜兮兮的说着,郝承轩这才暗暗将自己体内愤戾压下,大手也微微松驰了几分,可压着金凝的身子,他却并没有退开。
奇怪,他怎么觉得这小丫头身上的气息莫名好闻,让他竟有些不舍就这么放开她。
金凝颤颤巍巍的眨着湿润眼眸看向近在咫尺的俊容,脸颊红扑扑的,樱桃小嘴更是咬紧下唇不敢多动半分,她就这样任着自己心跳越来越加絮乱,乱到她无法再控制地步。
“别再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金凝:……
她,她好像没动好不好?不是他一直在她身上任意妄为压得她很不舒服吗?
“我,我没动好不好。”
“闭嘴,我说动了就动了。”
好吧,郝大医生现在就是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博亚山庄。
司继渊用过早餐,独自一人去外头散了一圈步回来,发现姚纤雪这个点还没醒,脸色不由得凝重了几分,于是看向陈伯道,“怎么回事,姚家那丫头天天都睡这么晚吗?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见她下来?”
陈伯抺抺冷汗,脸色有几分不自然着,“这……”
“这什么,有话直接说。”司继渊急燥的性子直接又是一句,强硬醇厚,是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姚小姐也是这两天才在这里住下的,所以对于她之前的起居习惯,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前些天她起得挺早的,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想必是这些天累着了吧。”
陈伯说完这话就觉得后悔了,什么叫累着了?谁人都知道,姚小姐和司先生的订婚礼就是在前几天才举行,而他这会说她累着了,该死,司先生血气方刚的,很容易让人想歪好不好。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就是想收也已经来不及了,完了,老爷这里可千万别想多,他可没那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