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记得他当时说过,如果以后他扇了她巴掌,就让他出门被车撞死,雨天被雷劈死,夜晚被人拿刀捅死,总之,他要是敢打她,他就不得好死。
那会商秀还捂着他的唇,让他别发这么毒的誓,她还说,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气戾到举手对她的时候,那也一定是她不对实在把他气坏了所致。
可她却没想到,真到了现在这么一天,不是她把他气坏了,而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要对她动手。
心狠狠抽痛了一下,但是向来滴水不漏的逞强脸上,不允许她露半分怯弱的样子给他们看。
“怎么不打了?来,脸就在你眼前,我给你一百个胆子,你敢打吗?”
“你,你别逼我。”
话落,池震言狼狈的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手,郭琳容心底暗暗骂他没用,可是谁又知此时生根在两人心里的痛处是如何剜心。
商秀看着他暗暗垂下的大掌,眼眸微微一眯,“呵,池震言,看来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能耐一点没长啊。”
曾思语等人听着商秀的侮辱话,都不敢相信他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难道真是因为惧怕她商家的势力?
“商秀,你滚吧,从今往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真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男人痛苦的面色让商秀哑然失笑。
事已至此,她自然也不会再留下看他和曾思语这小贱人恩爱的样子,但是,她刚才说过,签完字后,她会送他一份大礼的,眼下,她就等着把这份大礼送出手后直接离开。
可是池震言倒是比她行,先一步让她滚的话都说出了口,她轻轻一笑,“放心吧,刚才我答应过你,办完所有的事后,会送你一份大礼的,如今股权转让书和离婚协议你都签了,我也该兑现我刚才说的话了。
诺,大礼在此,你好好看看吧,哦,对了,不介意简夫人也一起看看的,我相信您也一定会感兴趣。”
商秀从包包里甩出一个文件袋,然后霸气扔到池震言面前,对着郭琳容狡黠一笑,然后直接迈步离开了。
其实她也很想留下来看看他们狗咬狗的样子,可到底那个男人曾经是她商秀用心爱过的男人,罢了,她就当是给他留下最后的一份自尊吧,反正现在起,她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在往日的旧情和正豪的面子上,她就为那男人留一丝脸面吧,至少在她这个前妻面前是这样的,至于其她人,呵呵,那就不知道了。
门砰的一响,被商秀甩上,池震言痛苦的神色看了一眼走得绝然的肥胖身影,突然觉得心里变得空落,他眯了眯眼,不愿承认自己对那个跋扈的女人竟然还存有一丝感情。
像她那种嚣张又狠毒的女人,离了是好事才是,现在,他终于可以和思语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了,他该开心的不是吗。
只是商秀这个女人说的大礼到底是什么?他攥着文件袋的目光变得幽深,冷峻的眉锋这会更是微微蹙起,总觉得这东西这会在自己手上像是巨石一样沉重。
“震言,快打开看看,那是什么?”
曾思语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想着他和商秀怎么说也夫妻一场,也许商秀还给他留了点什么东西也说不定,所以她这会比池震言还更加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里头到底是什么了。
可是郭琳容却不是这样想,她深知商秀这人心思缜密深沉,所以那文件袋里的东西定没有那么简单。
她想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池震言已经在动手拆了,而且以她现在的尴尬身份,是根本不好开口阻止的。
一秒,二秒,三秒,片刻,池震言终于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只是他一个没拿稳,一张两具身体交缠的相片哗的一下从手中掉落。
曾思语还无知的蹲下身去捡,然而当她看清相片上的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厮混一起赤身模样时,她瞳孔突然放大,呼吸滞住。
不,不可能的,商秀怎么可能查到这些,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个男人明明死了的,这件事她明明藏得天衣无缝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池震言颤着双手看着手中那些不堪入目的相片,心突的狠狠撕痛起来,曾思语?他心里那么一个纯洁干净的女孩,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翻他没见过的画面。
相片里,她妖娆的样子媚眼如丝,而游走在男人身边的她更如一个暗夜的精灵,绝美极了,只可惜这种美带着几分放荡下贱。
记忆里,她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乖巧可人的怯生生样子,他从未想过,原来换一个环境,这个女人就能变成夜总会那些男人都恨不得睡了的失足女。
那魅惑的眼神,那勾人的笑容,还有那扭动的纤细身姿,无一不表现她早已不是第一次出入那种地方,特别是相片里每张她出彩的镜头都拍得恰到好处,她的游刃有余,她的勾人样子,这会都清晰赫然呈现在了池震言面前。
最后,他几乎是崩溃的对着曾思语咆哮了一声,“贱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曾思语被他突然一声贱人,吓得脸色一白,“不,不,震言,你听我说,那些都不是真的,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的,不是我本意。
从头到尾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只有你,震言,这一定是商秀报复我们的心机,你别信她,求你别信她。”
曾思语哭得梨花带雨,可这会池震言的心是冷的,他目不转睛一张张仔细将手里相片看完,突然失声一笑,难怪商秀会嘲笑他,难怪商秀会讥讽他。
看看他都看上个什么玩意了?他为了她掏心掏肺,甚至连商氏股份都转出去了,但是她呢,背着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可是,如果他现在把压在最后的那份报告再看清楚些,那么,一切会更有意思的。
一直以来,曾思语都想瞒天过海的嫁入豪门,刚开始勾搭上池震言的时候,她以为这个男人是商氏的主宰者,可慢慢的她发现了,这个男人除了能给她花不完的钱和甜言蜜语,对于商氏其他事,他好像从来很少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