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简小姐,是我们的失责让您受伤了,我们这就马上为你处理伤口。”
医生们个个抱歉的眼神看向简曦,面露难色,其实这句道歉,他们可说可不说,毕竟刚才他们也是劝说过简曦的,但碍于她这会身边的男人,他们不得不开口。
“医生,我妈妈的病情到底到什么程度了?我需要一个明白的说法,还请你们别再含糊其词的敷衍我了。”
“简曦,你妈妈的事以后再说,先去把脸上的伤处理好。”司厉南看着身边丫头湿了的眼眶,心狠狠的悸了一下,他习惯了她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对他司厉南司厉南的后面喊着。
突然间,看着她换上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泪眼,他觉得空气稀释得让人可怕。
不敢凶她,不敢大声斥责她,害怕她情绪会崩溃,更害怕这丫头会大哭。
“你们说话,告诉我,我妈妈是不是经常这样?她是不是经常要靠镇定剂来平稳情绪?”
简曦语气咄人了几分,站在她面前的医生这会个个相视一眼,为难的垂下了头。
最后是院长站了出来,“简小姐,你的心情我们非常理解,但请放心,你母亲的病没有你想像的这么糟糕,像今天这种情况实属特殊,对于你说的经常发生,我以院长身份向你保证,真的没有。
也请简小姐相信我们专业的医疗团队,只不过,有件事,我们院方不想瞒你。”
“什么事?”
简曦就知道妈妈突然变成这样不可能没有原因,而这会院长道出的事情,隐隐的让她觉得和妈妈的病情有若大关系。
“这个……”院长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司厉南,吱唔声中很明显,病人病情除了只对直系亲属开口,其他人等,他们不敢对外泄露半点,这事关整个医院名声和简家问题,他不敢松懈半分。
“我到外面等你,有事记得喊我。”
司厉南是什么人,对方一个眼神,他便能全部领会,简曦吸了下鼻尖,拧了拧眉,然后点点头。
房门关上后,院长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不瞒简小姐,你母亲这种情况今年已经发生5次了,以往是没有过的,今年也是突然性发生。
而且我们每个星期都有为她做全面检查,并没有发现异样,可奇怪的是,她每回见了朋友或亲人,她的情绪都难以得到控制,得靠药物来镇定。”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每回见了朋友或亲人?除了我还有人来看过我妈妈?”
简曦记得很清楚,前世除了她和爸爸根本就没人来看过妈妈,更别说什么朋友,那院长这会说的朋友到底是谁?
“对,今年开春之迹,有一位自称是你母亲朋友的女士来看过你母亲几次,第一次她来时,你母亲情绪上没有任何波动,相反的,她眸眼里好像还燃着一束希冀之光。
我们一度以为,她这是病情有所好转的情况,可万万没想到,第二次那位女士来后,她突然病情不受控制,将人打伤,再往后,每回有生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她情绪都非常不稳定,像就今晚这样。”
“那女士姓什么名什么?她可说过是我妈妈什么朋友?”
简曦收住眼泪问得很急促,妈妈在帝城的朋友并不多,自她精神出现问题后,本来走得近一些的富家太太个个都避她如蛇蝎,又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看她。
所以她怀疑,他口中的女士很有可能是郭琳容,但想想好像又不太对,郭琳容一心惦着怎么哄她爸爸,对于苏嫚的事,她从来都没上心过。
用她之前的话说,一个离了婚的精神病女人,根本没资格成为她的对手,何况她和简德年还离婚了,她不可能把心思花在她身上,那会是谁?
“很抱歉,那位女士每次过来,都不愿留下名字和联系方式,而且她几次过来都是带着面纱,我们无法真正看到她面容。”
院长的话让简曦越来越觉得那名女子身份神秘,她眯了眯眼,在脑海里迅速搜寻起所有妈妈认识的朋友,但最后她挫败的低下了头。
现在才发现,除了妈妈身边那些见风就倒的所谓闺蜜,她竟然再也想不起任何一个和妈妈有过深交的女人。
“简曦。”
简曦削瘦的身影刚刚走出房间,司厉南浑厚的性感声音便响了起来,虽然这丫头眼泪已经收住了,但是她无焦距的眸光表露出了她此时的心情。
“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会的简曦像是经历了一场重大的磨难,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开口说出的话都是轻浮飘渺,像片随时会被吹得无影无踪的羽毛。
“刚才离开憧憬公寓时,就发现你情绪不太对,没想到,我猜中了。”司厉南晦暗不明的眼色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简曦很想在他面前假装开心,假装自己没事,可回过头再一想,刚才自己那么丢脸的时刻都被他看到了,现在在装,实在太作。
算了,就让他见一次她的糗样吧。
“我没事,只是看着妈妈几天没吃东西,心里着急。”
“我知道你担心你妈妈身体,但正因为这样,你更应该先把自己照顾好,明白吗。
好好想想,你若是倒了,有谁还会惦记起你妈妈?”
司厉南一语惊醒梦中人,简曦闭了闭湿润的眼眶,垂下的小手死死捏紧,起伏的胸口显示着她这会情绪逐渐变得不太稳定。
司厉南再次开口,“据我所知,你爸爸已经很久没来看过你母亲了吧,简曦,我知道,你表面看着大大咧咧,嚣张跋扈,可实则你心思缜密,处处提防于郭家母女,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司厉南扬了扬唇,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被砸伤的额头还有被抓伤的小脸,眸子变得暗沉起来。
大手没有多想,攥紧简曦冰凉的小手,“走吧,我先带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简曦就这么愣愣的被他牵着来到医疗室,整个处理过程中,她难得的安静没再开口说一句话。